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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是红颜祸水 作者:糖仔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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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愧对编辑的另眼相看,我今天要怒更一万字,还有两章冲鸭!
    第19章 枫桥夜泊(三)
    冉祈呀,你在害怕什么?
    冉祈其实也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自己,她在害怕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只是因为在这座城市里发生过太多的故事,不知道哪一环错误了,于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偏差。
    冉祈摇摇头,安安静静地挖着糖粥,一口一口送到唇边。
    史乐山见她不说话,便也不能强求,只能怜惜地揉揉她的脑袋:“以前我每次弄乱你的头发,你虽然不说话,但你会弄断我的琴弦,向我示威。”
    “那个时候的冉冉会对这个世界所有不喜欢的东西说不,会抗争和放弃,会甩脾气,不说是人见人爱,但至少,那个时候冉冉是真的快乐的。”
    史乐山是难得一见的正色:“冉冉,我和老头…都很担心你的状况,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他小心地斟酌着用词:“是因为…文涛师兄吗?”
    冉祈倏地抬头,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又很快熄灭,最终只变成一句轻轻地反驳:“我状况很好啊…”
    这么生硬的转移,让史乐山更忍不住地叹息:“我说的是精神状况。”
    冉祈无力地垂下头,把手里的塑料小碗扔进一边的垃圾桶,拿出纸巾擦擦唇,眼角变得有些红。
    史乐山收紧了手中的伞:“冉冉,你六岁的时候就能演奏《霸王卸甲》,那一年文涛师兄离世,你尚且能在他的葬礼上弹你自己改编的《葬花吟》,现在连一个国乐奖都心神不宁,你心里压着不止一块石头。”
    史乐山面色平静:“程延的事情已经成埃落定,不论程家人有多么愤恨,这件事也不会再有别的结局——冉冉,你要先放过你自己。”
    冉祈终于仰起了头,像一只怯弱的树苗,却固执又迷茫:“我忘不掉,师兄,不管是我爸爸,还是程延,关于他们的所有,我都忘不掉…”
    有些记忆终究无法磨灭,有些故事也不可能再有结局,就像小时候她最喜欢的天鹅公主和她的十三个哥哥,最后一只天鹅也终究还是只有翅膀。
    史乐山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指引,他伸手,帮她带上卫衣的帽子:“师兄带你去看医生。”
    ……
    冉祈在苏州城原计划只呆一天半,留下一天回去写作业,现在因为答应了史乐山去做心理咨询,便要多呆一天。
    冉青云什么也没说,对于国乐奖的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冉祈练习《霸王卸甲》的时候还插嘴指点几句。
    五一假期的第二个下午,冉祈跟着史乐山出了门,她背着包,还带走了那本她带来的画册。
    史乐山的新婚太太张晓雯在心理咨询中心工作,看到他来,走过来抱了抱他,然后在看到冉祈的时候,善意的笑笑,招呼他们坐下。
    冉祈有些拘谨地坐下,张晓雯给他们拿来了水果和零食,然后给了冉祈一张表。
    冉祈安安静静地填完,张晓雯就领着她进去,史乐山送她到门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冉祈走进了那个小房间,房间是简单温馨的布置,一个很温柔漂亮的女人在沙发前抬起头,看到她进来,善意地笑笑:“哇哦,很漂亮的小姑娘。”
    冉祈向来不太习惯被夸奖,有些不自在地在她面前站定。
    女人没有在意她的拘谨,从她手里拿过单子,看了一眼之后,陪她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了今天的聊天。
    “亲爱的,你的哥哥告诉我说,他很担心你的状况。”
    “是的…坦白说,我知道我有点糟糕,但是我没有办法走出来…”
    “不,亲爱的,你并不糟糕,你是个沉静可爱的女孩,你只是不像很多人想要的那样乐观开朗而已。”
    “也许吧。”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最近遇到了些什么吗?”
    “不是最近…事实上,我觉得我最近有开心一点…但是我还是睡不好觉…是的,我总是做噩梦,除此之外,我觉得我很好…”
    “……”
    冉祈像是进入了一个很深的梦境,又像是一个她期待已久面对的自我,只是她从来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所以她孤独而冷僻。
    房间的门一打开,史乐山就站起来,冉祈走出来,有些忐忑地告诉他:“医生姐姐让你进去。”
    史乐山揉揉她的头发,走进了屋。
    医生看到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事实上她的个人状况还算良好,她明白自己正在遭遇十分恶劣的情绪,但她有抵抗的意识和自救的能力,我们很多时候把人在面对重大灾难后的痛苦定义为“创伤后遗症”,你是担心她有这样的病症是吗?”
    史乐山点点头。
    医生把评估单递给他,摇摇头:“她很好,基于你说的三个月之前的那件事情和她幼年的创伤,她却恰恰相反,给我展现的是她能平静地接受那段回忆,只是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忘记或者平息。”
    史乐山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样的状况会反复吗?她最近换了一座城市生活,可能是新的学校生活改变了她,但是我们非常担心这样的伤口一旦触发,她会不会被这样的情绪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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