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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是红颜祸水 作者:糖仔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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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佳叶轻轻的、带点欣慰地拍了拍妹妹的脸蛋:“那么,要拿哪一把新的琴过来?”
    冉祈想了想,告诉她:“左边第二个,如意头的那把,琴面右下角落了师傅的名字。”
    那把琴是冉青云送的,作为冉大师的关门弟子,那把琴上用墨笔在琴面上画了一簇散落的桃花,极具意境之美。
    可惜就是…过于浮夸。
    所以冉祈很少用那把琴,但是今天的比赛曲目是《葬花吟》,拿那把琴刚好。
    ……
    下午三点十二分,顾云起结束了训练赛打车赶到了冉祈的决赛现场,走进场馆,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孩抱着琴往台上走,不禁长舒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收到冉祈的消息,直觉地有些异常,这股子异常在看到冉祈抱着的那把琴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然后他看着他的女孩鞠躬坐下,手覆在琴上,她轻抬起眉眼,一弦一挑,如泣如诉,那股子哀怨缠绵在她手指尖流泻。
    她怎么会有那样悲伤的神情呢?顾云起想不通。
    她明明没有哭,只是眼尾带了一点点红,眼睛里只有自己的手和手中的琴,可是顾云起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眼前,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赋予了她所有的痛苦与悲伤,主宰着她的喜怒,却吝啬地不肯再给她留下一丝欢颜。
    现场一片静谧,考官们拱手聆听着这场听觉盛宴,就连现场的观众都没有交流声,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
    她到底失去了什么呢?
    那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还是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小姑娘已经独自走过了许多路,她走过本该幼稚甜蜜的童年,走过孤独又黯淡的年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走啊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啊?
    少年站在大厅中央,像一座雕塑一般,红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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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伙我跟你们说我为什么半个月不更新。
    因为我考完教资之后每天晚上都被我哥我爸叫出去练车。
    我拿驾照三年了终于摸到了方向盘。
    现在我终于成功出师了。
    前几天我开我妈的车出去玩,我妈站在阳台上目送我远去,一脸想把我从方向盘上抠下来的样子。
    第46章 霸王卸甲(四)
    2005年8月14日,冉文涛先生乘坐的由上海飞往广州的飞机失事后,作曲家协会曾公布过他未完成的一部分手稿,其中就包含《葬花吟》的改编。
    而那首改编的署名里,除了冉文涛先生自己的名字以外,还紧紧地跟着一个名字:冉祈。
    是的,当年年仅九岁的冉祈,已经能跟着父亲学习并尝试作曲。
    只是那首曲子当年尚未完成,而在今天比赛的现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首由冉文涛先生初稿、冉祈完稿版的《葬花吟》。
    舞台的灯光散落在那个叫做冉祈的女孩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光,如果上帝真的曾经把天使的羽毛遗落在人世间,那大抵就是她那样的吧。
    最后一个音符散落在大厅里,所有的人终于回过了神,冉祈起身,向着台下鞠躬。
    她的手臂上还缠着纱布,整个人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眉目里的哀伤久未散去。
    台下的评审相互交换了一个赞叹的目光之后,看向台上的女孩。
    最后,坐在席位中间的长者抬起了眼,与台上的女孩对视,轻声说道:“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听到这首曲子,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出自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手中…”
    冉祈微微颌首,朝老者鞠了半身。
    老人看向她的目光便更加温和,像是追忆起了旧时光里的某个人:“这首曲子的原作者已经过世八年了,他也不曾收过弟子,你能领会、改编、最后完成它,实在难得。”
    又何止是难得呢?就像那位已经故去的男人,又何止是可惜呢?
    老人在面前的单子上填上了一个数字,交给了裁判,拱手微笑着看着她。
    片刻后,冉祈身后的大屏幕上亮出了一个数字,全场陷入了一阵惊呼中。
    冉祈回过身,看到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亮着她本场比赛的成绩:
    10.0分。
    国乐奖的赛史上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满分。
    冉祈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朝着评审台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为这个十分,为的是时至今日,依然有人记得冉文涛的名字,依然有人在怀念着他。
    和她一样。
    冉祈再次抬起身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哀怨与彷徨,女孩的眼里满是坚毅与希望,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润细腻。
    她拿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道:“学生惭愧,您口中的原作者,正是家父。”
    正是家父。
    要有多少的勇气,才能再次把这句话说出口呢?冉祈不知道。曾经一想起来就让她为之伤心的那个人啊,终于被时光掩埋。
    时隔八年,不,快要九年了,冉祈终于能够平静且坦然地提及,甚至…接受。
    即使岁月再也不曾把那个人还给她。
    ……
    正是家父。
    正是家父。
    台下的冉文雪在心里一字一句、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重复着这句话,杀伐果断的女强人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冲垮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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