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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作者:一个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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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安静地思考了几分钟,准备下床去次卧观察一下。
结果刚穿上拖鞋,就听到 “咚咚” 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南星吓了一跳,立刻爬到床上,带上冷漠面具,靠着床头说:“进。”
这个家只有两个人,大半夜能够过来敲门的,也只有易风辞。
易风辞此时已经换了一套简单的居家服,站在门口说:“我拿被子。”
“哦。” 沈南星淡淡瞥他一眼,发现他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这样的着装还有发型,瞬间让易风辞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沈南星一时有些恍惚,似乎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在林老的生日宴上喝多了所做的一个梦。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易风辞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易风辞。
沈南星想要给自己催眠,但又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块昂贵的手表。
这块手表在正常情况下不可以出现在易风辞的家里,这不在易风辞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之内。
或者说,不在他所熟悉的那个易风辞所能承受的经济范围之内。
“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 易风辞从衣柜里面翻出一床新被子,扭头看了一眼沈南星。
沈南星也在看他,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根本就没有把你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或许你有你的道理,但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沈南星平静道:“我从小到大对你毫无保留,盲目的信任你,甚至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摸得透透的。哪怕到了现在,你是不是也可以猜到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知道我喜欢你,不可能真的跟你生多大的气,更知道我会对你心软,所以才会搬到次卧。”
“你是不是还想装可怜博同情,想要用这种方法,让我原谅你?”
易风辞听他说完,轻笑了笑,而后把刚刚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被子暂时放在床上,来到沈南星的旁边,“我这次并没有打算装可怜。”
沈南星说:“那你为什么要搬到次卧去。”
易风辞说:“一是想要给你一个安静独立思考的空间。二是想要让你真正的认识我一下,顺便给我自己一个空间。”
沈南星不懂:“你需要什么空间?”
易风辞说:“因为我不敢确定在你真正认识我之后,是否还想留在我的身边。更担心,如果在这个过程当中,遭到你的拒绝,我会发疯,会对你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南星眨了眨眼,“什么是…… 不可挽回的事情?”
易风辞似乎真的不想在他面前继续隐藏什么了,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抱起床上的被子,对着他那双单纯且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说,“你说呢?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完全的拥有你,且名正言顺的上了你。”
“但上你又不是最终目的。”
“我这么贪心,怎么可能只要你的人,却在半途中,丢了你的心?”
第49章
以前的易风辞虽然不算含蓄,但也绝对不会这样直白。
沈南星这两天接二连三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又不想当着他的面脸红,只能拽过手边的毛毯,一点一点地把自己蒙起来,闷闷地说:“出去。”
易风辞看了一眼他露在毛毯外面紧紧蜷起的脚趾,笑着跟他说了声,“晚安。”
沈南星没有回应,等他出门,用力地搓了搓烧红的耳根,自暴自弃地倒在床上。
他拿易风辞没辙,又不想这么简单地原谅他。
但让他去责备或是去惩罚,亦或者跟他切断关系,他又觉得舍不得。
毕竟他们之间那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作假,从亲情转变为爱情的过程,也是真的。
元旦过后,临近春节。
剧团的排练任务接近尾声,李华西提前半个月就给大家放了年假,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年后回来继续努力,准备登台演出。
齐礼言这段时间虽然没闹什么大事,但依旧唯我独尊,始终没有融入集体。小苑姐作为女主角最受委屈,为了配合他的排练要求,抹去了不少个人特点,完全成为了一个绿叶般的陪衬。
小鱼偶尔也会为她打抱不平,但事已至此,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再说什么换人的事情也于事无补。再说齐礼言这段时间也没闹出乱子,即便是他们想换,也没理由去换。
沈南星坐在排练室的地板上安慰小苑姐,说等这部剧结束以后,再给她编一部更好的。
小苑姐笑着说:“那到时你得跟我搭戏,跳我的男主角。”
沈南星听完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现在看到聚光灯就害怕,如果身边没有七八个人给我壮胆,我可能连舞台都不敢上。”
小苑姐说:“你这是心病,得治。”
沈南星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小落下的病根还能不能治,没再接这个话茬,套上厚厚的羽绒服,笑着说:“我先走了,年后见。”
往年春节,他都是等易风辞忙完一起回家。
易风辞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忙。
沈南星先前还以为到了年底,装、修空调的客户比较多,现在才彻底醒悟过来,不是装、修空调的客户多,而是林氏集团的业务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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