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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嫌弃渣攻的追妻之路 作者: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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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止忍不住的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伸手戳一戳他不自觉露出来的小酒窝,然后被司信言打开了手。
    不想吵醒他,更不想起来,陆止搂了搂人,让司信言睡得更加舒服一些,然后自然的靠在他的身边,打开了手机,轻轻的拍了一张照片。
    【陆止:早安,我的爱人。】
    愿每天的清晨,都能在醒来时亲吻你,我的爱人。
    第112章 被嫌弃的上辈子
    陆止有些累。
    许多的事情碰到了一起,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下班的时候,他想去给司信言买生日礼物, 但安素却偏偏来了电话。
    陆止其实并不想去见他, 但是他也记不得安素说了些什么了,总之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他就去了,一开始好像是说他父亲要动手术, 中途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去到那里, 陆止却发现安素是拉他喝酒来的。
    听他说, 是他喜欢的那个师兄又出什么状况了。
    陆止想走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留到了现在。
    他实在烦得厉害,听安素说了那么多无意义的事情,回去司信言可能还要和他生气,陆止就觉得这日子乱糟糟的, 看不到头。
    他为什么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呢?
    将近凌晨,小区内却并不安静,许多人家的窗口都亮着,很多人都还没有睡。陆止站在自家门前,门口的自动感应灯感应到他的出现,亮了起来,照亮他有些疲惫的面容。
    司信言没开门。
    他估计是生气了,平日他晚回家, 他总会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的。
    他大概也是烦透了他吧,估计觉得他这个人无可救药吧。
    陆止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大哥……”他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
    陆始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有些失真,但是陆止却觉得有些冷,他抖了抖,觉得自己可能是怕大哥成习惯了,这可不太好。他皱着眉,有些疲惫,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的开口:“我刚到家,怎么了?信言去找你们了?”
    “来同安区第三人民医院。”陆始说。
    那是一切噩梦的开启。
    对于陆止来说。
    他一路狂奔到医院,却还是没能够见到司信言的最后一面。
    陆始说,他是开车的时候出了意外,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
    陆始质问他,他们今晚约好要一起吃饭,为什么陆止不知道司信言的行踪?为什么司信言会出事?为什么陆止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止没办法回答。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陆始在说什么,他能看到的只有陆始的嘴一张一合。
    看到司信言的尸体上盖着的白布的时候,他是不敢相信的。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被司信言逼着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司信言下午的时候还发短信警告他,不能放他的鸽子。他还等着司信言和他发脾气,然后他才能够顺其自然的哄哄他。
    闹脾气的司信言也很可爱……
    可是他不会再睁开眼,不会再说话了。
    他回家的时候,门口再不会有人为他打开一盏灯了,床上永远不会再有他的身影了。
    睡着了,再不能够伸手就把他抱到怀里。
    他死了。
    死亡,这个词,在过去的陆止看来,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词语,他知道那是一种状态,甚至可以说出“死亡是一种解脱,所以要活的没有遗憾”这种话。但是今时今日,他才明白,死亡是如此的震撼。
    是再也不会亮起的家里灯,是再不会响起的,家里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是星空之中他孑然一身的背影,是他此生都不能在追求到的美好的一切。
    死亡将他们永远的分隔开,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无法再说出口,他所有的忏悔,他所有的爱,都无法再倾述。
    他没办法告诉那个人他的心情,他就那样怀着满腹怨气的走了,他甚至无法哄他开心一点。
    因为不愿意相信,陆止失聪了。
    他的耳边是一片轰鸣声,忽高忽低的鸣叫声冲击着他的脑子,他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人走去,走到一半,却直接摔坐到了地上。他感觉不到疼,只是伸出了手,想要去碰一碰那个被白布盖着的人。
    不会是他的,怎么会是他。
    他明明,明明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说,没有做……明明是他混账,是他不是人,为什么死得那个不是他?
    陆止伸出了手,陆始却挡开了他的手。
    “我想,他应该不想再被你碰了。”陆始这样说。
    陆止听不到,他只是愣愣的望着那个躺在上面的人,后知后觉,伸手一抹,才察觉自己满面都是泪水。眼前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了,他又伸出了手,想碰那碰他,幻想着,也许是个玩笑呢?也许只是为了惩罚他呢?如果这是玩笑该多好……陆止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信言的葬礼准备的很快,来的人也很多。陆止虽然人还在,但是魂早就没有了。
    他的状态非常的糟糕,家里人也不会让他负责什么,他只是站在司信言的遗照边,听每个人对他说“节哀”。
    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每个人的话都像是一把利刃,他们拥抱了他,然后用一把利刃捅穿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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