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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魔尊的徒弟怎么可能是正道之光 作者:丹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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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谏对着狐狐狸笑了笑, 便假装借着酒意走到了正中间的院子那棵槐树下半躺着。
    狐狸在附近待了一会,发现居然没有任何妖修上去打扰, 纠结了一会便离开了。
    他还有其他的任务。
    云谏躺着, 渐渐的耳边嘈杂的声音开始减弱,只能不远处妖修交谈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将一切都躁动都隔绝了起来,仿佛中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突然云谏的耳边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不知小友为何一人在此地喝酒?”
    云谏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人和他说话一般,“没什么,清静。”
    对方一愣, 似乎是没有想到云谏的回答,笑了笑,便继续说道,“真是热闹啊,但是谁又知道,这里以前只是一片荒芜,连杂草都不长。”
    云谏小呷了一口酒盏中的果酒,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道:“为什么?”
    老者捋了捋胡子,望着天空,似是回忆道:“这里曾经是古战场之一,那时候阴气肆虐,神魔交天。”
    云谏一愣,古战场?
    云谏垂下眼睫,脸上的醉意已经消失。
    如果是古战场的话,这里不该是灵力充沛,而应当是弥漫着杀戮的血腥气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绝望阴魂。
    至少不会是如此生气勃勃,生机到……连寻常自然阴气都全部吞噬得干干净净的风水宝地。
    云谏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这就是那个“廖公”想要邀请自己来看到东西。
    凶转吉,阴转阳。
    还真是……可怕。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云谏的异常,自顾自的继续道:“战乱结束后,没有多久,上古时代便结束了。整个修仙界不再如同当初那般繁荣,巨型凶兽、鲛人都不复存在了。”
    “关我们何事?”云谏毫不在意地道,仿佛这些大事都与他无关,最多笑笑然后骂上一句“疯子”。
    “这关乎整个修仙界。”老者转过身来看着云谏,似乎话还没有说完但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只是对云谏道,“而我找到那个关键了。”
    云谏骤然清醒,袖中银扇一展,一把挡住了老者突然飞过来的暗器。
    那暗器打落在地,与地上的落叶混为一体。
    “你没有醉?”对方微微皱眉。
    云谏眉眼微弯,轻笑道:“能药倒我的酒,还不存在。”
    对方冷哼一声,云谏身后的那颗树的树根瞬间冒出了来,在空中挥舞着。
    而远处依旧灯火阑珊,对这里发生的毫不知情。
    那些树根极其灵活,破坏力也惊人的强,只是轻轻一甩,便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云谏手中的银扇划过都只能堪堪划破最外层的树皮。
    “没有用的。”老者得意道,“你们修炼几百年便可化形,我们修炼千载都不一定开了灵智。”
    “但当我们一旦修成,这妖王的位置,便注定是我们的。”
    妖王?
    云谏眉心微皱,对方的目的只是妖王?
    妖修同修仙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是魔宗。若是真的细算起来,相比同他们抢占修炼资源的修仙界,魔宗更是与他们毫无瓜葛。
    可在那之前,又是聚阴阵法仿制药人……
    云谏正想试探一下这老树妖到底是不是就是那个“廖公”时,突然被一道耳熟的声音打断。
    “树公,有人闯进了花园。”
    那老者一听脸色大变,回头看了看那狼族妖修,起身便要离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珠子微转,提醒道:“这人可是廖公要的。”
    “我知道。”那狼族妖修蔑了一眼树公,“我一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知道就好,这里就交给你了。”那老者回头看了一眼云谏,便急匆匆地离开,前往狼族妖修口中所说的“花园”。
    宿顺回头正想开口说话,便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阵寒意直冲天灵盖。
    “你就是这样对待多次出手相助……”
    “闭嘴。”云谏冷冷地看着对方,手中的扇子更加逼近,一道血珠顺着脖子滑进衣领,“你是谁?”
    对方一愣,但依旧回到道:“宿顺。”
    “撒谎。”云谏手腕一旋,扇面划破空气,对方一个躲闪,几息之间,两交手了好几次。
    “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云谏问道。
    对方不知道云谏是不是诈,只是沉默着。
    但云谏没有给狼族妖修仔细思考的时间,合上扇面,以扇为剑,逼着对方出手。
    而狼族妖修再次出手的瞬间,黄褐色的狼眸便慢慢的褪去,一丝殷红便显现出来。
    子晹卸下伪装的声音,笑了笑:“果然和尊上一交手就会被识破呢。”
    云谏皱眉,“你怎么来了……”
    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除了蓄意报复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当然是跟着尊上来的。”子晹毫不避讳地说道。
    云谏气笑了,正准备离开跟上那树公,子晹却突然从身后拉住云谏,然后使了一个巧劲,云谏重心不稳向后栽去。
    子晹便借势从身后环住了他。
    这是比第一次见面还要嚣张,令云谏迷惑的行为。
    没有云谏意料中的质问,也没有云谏想象中两人打个你死我活。
    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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