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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痒 作者:月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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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绛垂眼,坐回椅子上,表情平静地嗯了一声:“小伤。”
    谈司玄看着她默了一瞬,淡淡道:“以后注意些。”
    很平常的一句叮嘱,沉绛转开视线,没有应声。
    谈司玄等了片刻,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窗外,似在观赏烟花。
    习惯性地舔了一下后槽牙,他唤她一声,准备挂断。
    “阿沉。”
    “嗯。”她的视线仍望着窗外,“谈司玄,新年快乐。”
    完
    第26章
    ◎盒子。◎
    “小叔。”谈樱小心从墙后探出头, 看见谈司玄薄唇微抿,神情阴郁,她瑟缩着身子,吐了吐舌头, “你跟姐姐生气了吗?”
    谈司玄回过头:“为什么你觉得我跟她生气了?”
    谈樱转转眼睛, 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我什么也没说。”
    谈司玄略略弯腰, 向她伸出手, 谈樱吓得后退一步, 那只手掌却轻轻落在她的发顶上, 揉了揉:“不能叫姐姐,要叫她婶婶。”
    谈樱撇撇嘴:“可是姐姐看起来好年轻。”
    谈司玄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她也是你的婶婶。”
    ==
    院子中的烟花渐熄。
    沉绛照往年一样, 打包了一份佛跳墙,一份贵妃鸡翅,还有几样较为清淡的菜, 准备开车送往姑婆家中。
    “沉沉,今年我同你一起去吧。”苏韵从后厨走出来, 解下身前的围裙。
    往年他们邀请姑婆来家中一起过年, 她总是不愿, 所以沉绛便年年打包几份她喜欢吃的东西送过去, 陪她吃完了再回来吃家宴。
    沉绛想了想,答声好。
    一路烟花绽放。经过姑婆家附近的学校,苏韵侧头,眸光微动:“沉沉,这是你读的那所中学吧?”
    沉绛没有回头看, 只是嗯了一声。
    苏韵不再说话, 沉绛上中学那年, 她还在国外治疗。实在是个非常失职的母亲,学校都是沉绛自己选的,差点就出了大事。后来还是照顾沉绛的保姆打电话给沉正,说小姐总是带着一身伤回家,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说。
    他们这才知道,因为沉绛在学校里年纪小,性子冷,父母又从未露过面,经常被同学叫作是私生女,受到同学们的欺凌。
    沉正得知情况后迅速回国,准备给沉绛转校,她却并不同意。沉正只能找学校的老师做了沟通,又联系了住在学校附近的远房表姑,将沉绛放到她那边寄养,情况才有所好转。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母亲太差劲。苏韵捏着手指沉默。
    沉绛却忽然开口:“妈妈,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不愿意转校吗?”
    苏韵转头看向她。
    沉绛的唇角轻轻漾起一点涟漪:“因为谈司玄。”
    “谈司玄?”苏韵有些反应不过来。
    沉绛点头,然后将车子停在学校旁边的居民小区,一条小巷入口处。
    视线投入巷子深处,沉绛轻轻开口:“我在那里遇见他,当时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他的来历,如果转了校,便再也见不到他。”
    苏韵讶然:“所以你早就认识谈司玄?”
    沉绛抬头,看向巷中燃起的烟花,目光平静悠远:“不然我不会同意联姻。”
    “那司玄他?”
    “他自然是已经忘记了我。”沉绛重新发动车子,“但总算又遇到了,不是吗?”
    新年令人意外的事许多,姑婆竟同意跟着她们回沉家过年,且提前收拾了行李,似乎做好了在沉家住一阵子的打算。
    “姑婆,可是旧伤发作?”沉绛问。
    姑婆淡淡嗯一声。
    “什么旧伤?姑姑,你受过伤吗?”苏韵疑惑。沉家姑婆年逾七十,但她精神矍铄,保养也得当,身子骨看起来十分硬朗,且她出身良好,年轻时也是养尊处优的名门大小姐,虽因终身不婚,受过些波折和闲言碎语,但苏韵从未听说她受过什么伤。
    姑婆抿着唇,表情似有不耐:“再问我就回去了。”
    苏韵噤声,不再追问。
    回到家中,沉正和沉纾也刚刚进门。团团圆圆,过了一个新年。
    ==
    大年初三。
    沉绛站在阳台上,望着庭院门口。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院中,她转身下楼。
    谈司玄将一些礼物提进沉家客厅。
    “谈总,又寻到什么好东西了?”沉纡笑容灿烂,大喇喇地走到他身边接礼物。
    谈司玄抬眼,看到坐到沙发上的老太太,他从礼物中捡出一罐宋种递到她面前:“姑婆,新年好。”
    姑婆从他手中接过茶叶,没有应声,但是从口袋中抽出一个红包递给了他。
    “好家伙,准备得够齐全的。”沉纡挑眉,“你怎么知道姑婆住在我们这儿?沉沉告诉你的?”
    “嗯。”谈司玄接过红包,淡淡应一声,来之前,沉绛提前给他发了信息。
    “没想到沉沉做事还挺周到。”
    对于在意的人,她确实是周到的,但他没有开口。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谈司玄抬眸,看见沉绛从楼上走下来。她穿了一条白色的毛衣裙,袖口和下摆处滚了胭脂绣边,发间戴着一个红丝绒发箍,耳下各缀了一颗莹白的珍珠,风格复古,但仍旧艳丽。
    “唉,我怎么现在就有种嫁妹的心情呢?”沉纡叹口气,“可惜爸妈和大哥都不在,只我一个体会这种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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