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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离别的歌 作者:陈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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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30 17:14:34(第5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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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约Huderson面谈。他继续说。
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为他害怕,你想干什么?我问他。
跟他要10亿。
人民币?
Dollars.
我惊讶自己居然会笑起来,真的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了,叫韩晓耕去约他吧。我对他说。
他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说:她什么都不是。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反问,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扶着墙壁站起来。
算帮我赎身。 他说,然后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一会儿又恢复到原来潇洒贵气的样子。
我觉得他这句么话真得很不要脸,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呆了。我说:我真的要回去上班了。拉好衬衫裙子转身走出去。他没有拦我,也走到门口,打开门,手指抚过我的头发,但什么都没说,跟我一起走出去。
从酒店到公司的路上,周君彦告诉我,他这次来纽约是想要做一件大事。
韩晓耕的爸爸经营的公司,10年前还只是一家负债的集体所有制3星级酒店,在90年代中期转成股份制,当时正是房地产低迷市场萧条时期,他靠各种或黑或白或灰的渠道得到大量贷款,迅速扩张。03年的时候,集团旗下已经有数十家下属企业,涉足高级酒店,旅游会务,房地产和建筑业,资产近百亿人民币。
董事会主席韩总喜欢玩大的,90年代末那拨海外上市的潮流他没赶上,因为彼时他的企业资产还不够资格,但一直没有断这个念头。02年初请了一家美国的投资顾问公司,希望通过反向收购的方式在借壳上市,但结果并不好,这家三流中介推荐收购的壳公司竟是一粉壳,也就是只能在Pink sheets market交易,声誉不佳的绩差企业。既不能算是真正的Listing company,短期内也很难在私募市场融资。之前收购所花的钱算是白扔了。说到这里,周君彦不屑地说了一句乡镇企业。而他要做的是让排名前5的投资银行接手这个项目,然后找美国酒店业著名企业合资,真正在NASDAQ上市。
愿意做项目的投行已经搞定了,人家给他推荐了Huderson的酒店,但几个礼拜Huderson都没给他面谈的机会。
我听着没说话,走到公司楼下,问他:你想让我干什么?跟他睡觉?
他突然变得很严肃,没有说话就走了。我上楼,午休时间已经过了,一进办公室就有人找我做事。等我忙完回到位子上,看到收件箱里一封信邮件:I love you, but I must do this. Believe me, I will never let anyone hurt you.
我盯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对自己说,今天是星期三,星期天晚上林晰就会来了,还有4个晚上4个白天。
20081031 15:24:38(第58楼)
今天网不好,一直登不上,大家久等了
20081031 15:26:10(第5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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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晚上3个白天过去,周君彦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邮件。我努力集中精力工作,克制自己不要两分钟就按一次F9键。林晰打来电话,我忍不住走神,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他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正在看新闻、在写东西老板明天要,或是刚吃了感冒药挂了电话就骂自己是可耻的骗子。
星期天一大早,电话又响了。
我晚上9点50到纽约。他说。
你回来我有一肚子话跟你讲。我装得挺高兴。
现在就讲,快叫肚子来听电话。他开玩笑,声音听起来既轻松又兴奋。本来我也应该是这样的。
挂了电话,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收拾房间,把到处乱丢的衣服鞋子包包收起来放好,该洗的洗掉。然后,虽然知道林晰不会看我电脑里的东西,从来没看过,但还是打开电脑,把周君彦发给我的3封邮件删掉。做完这些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Greene街la Perla的橱窗里陈列着一件深红色的蕾丝睡裙,标价将近400美元,很短几乎透明,而且注定今晚会被撕破,还是没有犹豫就买下来。店里的Sales倒是说,黑发的姑娘穿红色最好看。
天黑下来,我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中饭晚饭都没有吃,胃开始隐隐痛起来。我不管它,一直睡到电话响起来,林晰说他到了,在出租车上。他走进家门的时候,我已经穿上那件红色的睡衣,在客厅中间正对大门的地方放一把高脚凳,坐着等他。
他把包和箱子放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Beaujolais,走过来,离得我很近。我们几乎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慢慢的把胳膊环抱过来,轻轻的把我揽在胸前,冰凉的酒瓶就贴着我的后背。我一点一点的浅浅的亲吻他的嘴唇,在他想要回吻我的时候突然躲开,退到几步之外,像他梦里一样抚摸自己的身体。Tear my clothes apart and fill me up. 我看着他轻轻地说,然后任由他走过来,抱起我,扔在床上,把我身上殷红的蕾丝和绸缎撕开,用手嘴唇甚至牙齿爱抚裸露出来的每一寸的皮肤。我也回应他,用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热情和耐力跟他做爱,一直到耗尽全部力气而心无杂念。
深夜的时候,我们泡在浴缸里喝那瓶Beaujolais酒,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也举着酒杯,沉默的看着我。最后,他把我抱上床去睡觉的时候,对我说:你知道的,你什么都可以对我说。我对他笑了笑,背过身,闭上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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