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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 惜公子(33)

      捡到一只小哑巴 作者:作者:每日一迷糊
    全文阅读 惜公子(33)
    陈奥想说,未尝不可。
    吕文林却没等陈奥回答,继续说,这样就很好了,他们最好的归宿永远是自然界。
    看似无所不能的人类,其实远不会比一只渺小的动物更加自由。
    吕文林轻松地换了个话题问他:小奥,今天还顺利吗?我有做你喜欢的红烩牛肉,可是太久没做了,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你要多担待啊。
    陈奥看着他,愣了一下。
    怎么了?不想吃吗?还是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陈奥戴着皮质手套,手掌半包住他的脸,拇指摩挲在吕文林的唇畔,目光晦暗不明: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吻你。
    或者不只是吻你。
    那正好,我也是。
    吕文林和陈奥短暂对视了一秒,仰起头,握住他在自己脸上活动的手,眼带笑意地亲吻了上去。
    欢迎你回家。我的爱人。
    蝴蝶飞舞停歇、来去自由的时候最好,而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最好。
    第六十一章
    饭是暂时吃不成了,吕文林每次主动的亲吻都是在剪断陈奥大脑里绷紧的那根理智的弦。
    他捏着人的下巴反吻回去,吕文林手里的洒水壶惊得掉落在松软的泥土上,水液顺着壶嘴的孔隙争先外流。
    亲吻间,陈奥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在换气的间隙贴着对方的额头,盯着吕文林勉强冷静地说话:哥哥,我好像要到易感期了。
    吕文林还能记起上次易感期陈奥发狂的模样,妄图标记他时甚至像要把他脖颈上的那块血肉都撕扯下来,全然被情热支配,毫无理性可言,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颈后那一块皮肤,莫名觉得刚愈合完全的那处又生疼起来。
    陈奥戴手套的手轻轻捏住吕文林的喉咙,两指顺着呼吸的频率在人脖子处上下游走,眼神里目光变幻,意味不明。
    他低哑着声音问:要陪我吗?
    吕文林呆愣了一瞬,手背探上陈奥的脸颊和额头,的确是高热先兆。
    让一个beta陪alpha度过易感期,并不算一件很愉悦的事。
    吕文林不会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影响,就只能完全用诚实的身体感受来接纳一切,而beta的体质又不当然适合承欢。上次易感期他不顾人意愿,刻意放纵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害得吕文林大病一场,的确会给他的宝贝留下阴影。
    但现在,陈奥找到了这个人身上通往极乐境界的入口,只要他肯耐着性子好好打磨,就能在短暂的疼痛过后营造出让对方也觉得无比美妙的易感期。陈奥为人的原则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什么难实现的,他要让吕文林尽快孕育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爱种。
    陈奥见人犹豫,只能极尽克制: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回房里注射抑制剂,不会影响到你。
    如果晚上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就麻烦哥哥多包含了。
    陈奥在心里默数三个数,笃定眼前的人在计时归零前一定会答应他。
    一味注射抑制剂并不是alpha合理度过易感期的方式,再高价有效的抑制剂也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程度的副作用。更不用说处于青壮年时期的alpha,各项身体机能旺盛,当情欲被勉强压制,其他暴虐性表征就会更加明显,甚至会有自伤自残的情况出现。
    黑白之交,日月同辉,吕文林迎着陈奥从幽深、期待、雀跃、贪婪到失落、沮丧、几近放弃的复杂目光,忽然想到他在南安的那晚,甚至没有抑制剂的压制,是如何能熬过去的?
    他狠下决心,轻咬住陈奥将要离开的手指,像跑去为主人叼回飞盘的小狗,含混着说:我陪你。
    陈奥看着吕文林叼住他手指的那副模样,强忍着内心的躁动,猛把人横抱起来,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夜晚才刚刚开始,吕文林躺在床上,因为紧张,全身都紧绷着,哪里都抗拒别人的触碰。
    陈奥的右手隔着轻薄柔滑的皮手套,顺着他的后颈、背脊探到腿根,揉捏抚弄吕文林的敏感处,但凡所经过处都会令人毛孔舒张,泛起细小疙瘩。最后他把手伸进吕文林的裤子里,握住他的性器撸动,俯视着他安慰道:哥哥,放松点,配合我,不会太难过的。
    他另只手也没闲着,而是顺势卷起吕文林上身已有些凌乱褶皱的衣服,拧成一股绳状,递到他嘴边说:咬着。
    吕文林听话地衔住了那段衣服,像只乖巧的喜鹊衔着报福的枝条回到了陈奥的巢穴里。
    下一秒,陈奥低下头,伸出湿热的红舌抿住他的一边奶头,同时用手玩弄吕文林胸前的另一边。舌头绕着他的乳晕打转,像待哺的幼儿在吸奶一般往外嘬弄,唇齿间的力道却又是轻柔的,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舔弄间,仿若有细小的电流从吕文林敏感的乳尖通向全身每一个细胞内,弄得他又麻又痒。
    他觉得羞耻,推拒陈奥埋在他胸口的头,却被陈奥一把钳住了手腕。
    陈奥仍旧不放过他,一边折腾完了又换另一边,吕文林按耐不住,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倒像是把奶头往人嘴里送。
    眼看着那对可爱的奶头从暗色的粉变成情动的艳红,挺立涨大起来,吕文林因胸前和身下受到的刺激,浑身都微微地发颤,反应也剧烈起来,鼻腔里溢出含糊不明的呻吟,别扭地说:你弄够了没。
    等陈奥终于折腾够了,抬起头来寻着吕文林的嘴唇亲上去,眨着眼睛说:可是哥哥看上去很喜欢啊,鸡巴全都硬了,还流水。
    他一脸的纯真无辜,语气正经,用词却浪荡,手下触碰他的下流动作不减分毫,贴着吕文林的耳朵继续说话,哥哥,你太敏感了,好像被我舔几下奶头就快要射了。一定是我们做得太少了对不对?
    吕文林彻底忍不住了,眼睛盯着他反问:陈奥,你真的是易感期吗?
    这不对劲,易感期的alpha表征应是暴躁急切,恨不得直接把伴侣的衣服撕扯下来的程度,他怕明面上易感期的说辞是假,暗地里想要折腾他的心思才是真。
    哥哥,我骗你干什么。
    陈奥额头贴过来,依旧是异常高热的症状,吕文林软了心肠,连着紧张抗拒的身体也软下来些许,却被陈奥一把扒下裤子,分开他的腿,埋头舔弄他涨硬的阴茎。
    多余的思维没来得及传导,性快感先从身下蔓延上来,刺激得他所有的精神四分五裂陈奥又在给他口交。
    易感期前兆中的alpha,口腔异常湿热,唇舌的技巧又过于灵活纯熟,一点儿也不嫌那处是否腥膻,很会照顾吞吐他那根颜色浅淡、尺寸正常的阴茎。先是连着他的腿根和阴囊细细地舔弄外围,而后又整个努力地吞咽进喉咙里,深深浅浅地含着往里进,仿佛再体贴不过的情人。吕文林喘着气轻哼,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颤着腿泄出来。
    陈奥看着高潮后一脸潮红的吕文林,轻轻地抿嘴,舌尖抵着上颚,品尝感受了一下吕文林的精液。属于男性的一种普通体液,毫无任何信息素,安抚不了他急躁的情绪,他却有如魔怔,尝出了些独特的腥甜。
    这回陈奥倒是没往下咽,而是就着那些乳白的精液,进一步往两边掰开吕文林嫩白的臀瓣,顺着往后舔到他穴内。
    吕文林感受到陈奥在做什么,瞳孔放大,下意识乱动起来,叫陈奥的名字,叫他别来了,说出口的语气却像是种床上的迎合。
    相比直接被巨物插入,软滑的舌头总是更能吊起吕文林体内的敏感点。
    然而他依旧不是很能欣然接受这种程度的照顾,鸵鸟似的把自己的脸半埋进枕头内,想挣扎又满是无力,因着陈奥的下流行径而分泌出越来越多情动的体液,更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奇异感受感到羞耻。
    夜还很长,陈奥的易感期也才刚刚开始,他只想让人先高潮一次后能有效松弛下来,没舔弄太久就放过了吕文林,取下手套,继续往手上添了些润滑剂,油滑芬芳的液体搓弄开来,温热带茧的手指重新伸进去,从一根开始,慢慢活动扩张,加到两根、三根,很容易就把吕文林的整个下半身都弄得潮湿混乱。
    文文,别害羞,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等我们做得多了,你就自然习惯了。
    这种事,做多少次都不能心安理得地成为习惯。
    文文,你说你为什么还没怀上我们的宝宝啊?
    我都说了我不能
    又不是进了生殖腔,就能顺利受孕。
    男性beta怀孕,世所罕闻。作为一个没有腺体、连信息素也是零感知度的男性beta,更是难上加难的事。
    他在南安编纂的医学案例集中读到过有记载以来的所有案例,统共两只手一起就可以数得过来。这种特殊情形和伴侣的精子活性、个人生殖体系发育状况、家族遗传以及药物使用、基因突变都可能存在关系。但总之是比彩票头奖、火山复燃和强等级的地震海啸更小概率的事件。
    吕文林根本没打算也没预期他可能会怀孕。
    没关系,那就做到你能为止,好不好?陈奥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神经质。
    他管不来陈奥,就由着他乱说,只当陈奥人在易感期里头脑状态不清醒,说出来的全是陷在情欲里的胡话。
    趴在床上即将被进入的时候,吕文林似乎还是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一只手覆盖在自己颈后不存在腺体的皮肤上,像是惧怕后颈的皮肉随时可能会被失去理智的alpha撕咬见血。
    陈奥把性器摩擦在吕文林湿漉漉的穴口处,已快要控制不住脑内那种灼热混乱的情绪,却亲吻了一下吕文林捂住脖子的手背,忽然起身离开,摸索了好一阵才重新回来。
    吕文林感到有冰凉的金属物挨蹭着他的后颈,别过头来,看见的是一个与往日里完全不同的戴上止咬器的陈奥。
    止咬器,alpha群体特有的一种管束用刑具。
    只有当触犯律法或特殊情形下在外难以控制自我时,alpha才会被强制佩戴上这样的器具。吕文林不知道为何陈奥这样的身份也会拥有。
    这枚止咬器来自于陈奥16岁分化完成后,第一次易感期产生前,曾在训练营内经历的信息素干扰训练。
    这是夭折过无数alpha的一项训练,几乎没人能扛过生理性的本能,他们会在训练里辱骂、发疯、崩溃、失常甚至是死亡。
    信息素干扰有违人道,并非必须性训练,中途承受不住的alpha可以随时提出终止,但陈奥没有提终止的权利。
    陈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冰冷的无机质的声音透过音箱传导到陈奥所在的观察室,训练员待在操控间内,冷漠地在一旁操控着封闭的观察室内信息素浓度的高低值。
    热,浑身都热,像在热油中翻滚,高温蒸汽中灼烧,想撕咬什么物件,最好是新鲜的血肉,想找寻一切活物发泄欲望,想念血液中的锈味和猎物的惊恐失措。基因中最原始的属性爆发,在缺少咬合物时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但嘴里的止咬器和绑缚他四肢的束缚带制止他的一切行为。
    一次次被置换的信息素,甚至是照着他的信息素基因调配出来的高浓度诱导剂,让人几近狂化。
    他眼里布满红血丝,如被激怒的恶狼,喘着粗气答话:可以继续。
    一阵猝不及防的电流自绑缚带传来,人体所能接受的最大程度电流,七窍相连,被电击打的焦痛感自被绑缚的四肢和脖颈处蔓延至全身,让人在短暂的失明过后头脑又是一阵清明,有如晕船,剧烈感却更甚。胸闷气短、恶心想吐,肌肉撕开骨骼,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发胀、刺痛,周遭一切所能感知到的味道都失去了意义。
    最原始的刑讯手段,也是最痛苦、最有效的训练方式。
    训练员检查了下仪器上已达浓度极限的信息素数值,走进观察室内,把一盆透骨凉的冰水当头浇在陈奥身上,你的反应过激了,这是惩罚。
    接着用力拉紧了他脖子上连接止咬器的牵引绳,问:还能继续吗?
    陈奥,你要是现在放弃,过不久还得重来一次。
    谁都可以不通过这个测试,但你不行。
    最痛苦的时候,金属止咬器被生生咬碎,特制的绑缚带也无法捆住手脚,皮肤被自己磨破,十几名身强力壮的辅助人员把他押回原处继续绑好。
    直到训练的最后,他完全控制住自我情绪,不再对那些高浓度的信息素产生强烈反应。
    某一刻,训练员终于舍得打开暗室让他重新窥见天光,那时他手脚发软、身体虚脱,已分不清冬春时节。一月的北联盟,室外飘雪,刺骨寒凉,他身着一件单衣,也仍觉置身火炉。
    训练员推他出门,宣告他此项训练终结,最后告诉他:
    陈奥,你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
    这种不见天日、令人痛不欲生、仿佛没有尽头的折磨感。
    人在精神彻底失常情况下,痛至麻木,五感尽失,生不如死,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原来人间也有炼狱。
    这枚最后陪伴着他的止咬器,存放在他的保密柜里,时刻警醒和鞭策他:莫耽于情热,溺于外物。
    从来就没有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坚不可摧的联盟战神和天生残暴嗜血、玉面兽心的罗刹魔王。
    他是人,是血肉之躯,无数的苦痛折磨才锻造出如今这具伤痕遍布的人格。即便这过程极度难过、无助、敏感、暴虐、狂躁,也终于让他学会何为忍耐。
    外人所谓的影响程度低,无非是用那两个月非人的训练换来的成果。
    也算是上天垂帘,随后他到来的每个易感期持续时间都不长,又或许是身体里的某些机能已经被那种先期训练给刻意压制。事实上,这些年来,也只有吕文林的出现才完全激发出了他的易感期本能症状。
    文文,别怕,之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伤到你了。
    陈奥佩戴铅灰色井字形金属止咬器面积不大,只覆盖住他嘴唇以下的小半张脸,与其说是止咬器,更像是一种带项圈的软性口衔,近似于套马的缰绳。他把连着止咬器项圈的牵引端交到吕文林的手上,灼热的气息透过金属面罩传导到吕文林的耳边。
    这是令陈奥一度感到最为恐惧的物品之一,而现在他把曾经的恐惧悉数交予到吕文林的手上。
    主人,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狗。
    如果我发狂,就请用力扯紧我。
    你可以随时管束你的狗。
    他靠近过来,连带着上挑的眼尾都满含着欲色,金属面罩贴到吕文林的脸上,现在小狗想要主人,主人给不给?
    陈奥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
    吕文林颤悠着握住那截牵引绳,如同他真的在驯服面前这头脱缰的野马。
    他看着面前的陈奥,忽然放下了所有的害怕和担忧,哪怕从来没有器具的管束,自己会在其中再次被撕咬到鲜血淋漓也心甘情愿。
    他轻应了一声:主人答应你。
    易感期的alpha狂暴的症状大概是在吕文林说完这句应允之后完全显现出来的。
    他被陈奥摁住脖子,头半埋进枕头里,口鼻缺氧,几近窒息。
    人在这种半窒息的状态下,下身的性快感尤其强烈,嫩生生的乳尖摩擦在床褥上,即便被单的用料精细,仍抵不过这般强有力的作用,几乎快把他敏感的胸前磨破。阴茎硬到流水充血,连视线所及窗外的半轮月亮也跟着一颤一颤地动,忽明忽现,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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