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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个枕头抱着走 作者:倚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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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
    越初瞬间冷了脸,“应闲璋,我给你脸了是吧。”
    应闲璋仍是无动于衷,就像三千年那样,对越初的任何举动都完全不为所动。
    越初皱着眉,“应闲璋,我不是来和你重温三千年前的。我也累了!我也不想折腾了!我也想好好活着!”
    他嘶吼着,眼眶瞬时红了。
    “你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这样的吗。那我跟你说,我不想再暖一块石头了!”
    越初这一喊,应闲璋心下自然不好受,可他什么也不能说,看着眼前这个人也只觉着空落落的。
    “我不记得了。”应闲璋见他冷静下来后才是开口,“你回去吧。”
    “不记得了?”越初不懂。
    应闲璋半垂着眸子,像是思索,然后抬起手,轻轻点了点越初心口。
    接触到那一刻,越初心中突然涌动起异样的记忆,是那尘封已久的十二年间的记忆,丝丝缕缕渗入越初的脑海里。那应闲璋曾说与他的,两人携手共度的十二年欢愉终于展现在了他面前。
    他才明白,是应闲璋将记忆给他了。
    越初深吸了口气,“你不记得越溪信了。”
    “不记得了。”应闲璋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越初咬着嘴角,竟是笑了笑,说出的话却是苦涩,“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记得了啊。”
    凭什么擅自就不记得了啊。
    应闲璋凝着眉头,“你不是本就不愿承认是越溪信吗。”
    “那是我!”越初吼他,“我愿不愿意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自己可以不承认自己是越溪信,却绝不许别人不承认,他就是堂堂正正回来的,越溪信的记忆就是他的记忆。
    他不接受应闲璋以这种理由忘了他。
    ·
    越初向前,裁风月出现在他手中。他用长刀挑起了应闲璋掌心,上面还挂着那枚戒指。
    赤红色的戒指,与自己手上的那枚一样的戒指。
    “你不是还喜欢吗。”
    应闲璋当然是喜欢他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无他法,便将手中的戒指取下,低头看了看,然后狠心扔给了越初。
    越初一手接过,当即将刀比在了应闲璋颈子上。
    “你什么意思。”
    应闲璋便再不言语,同时将眼阖上了,阻绝了彼此之间的一切交流。
    越初手里紧攥着那枚戒指,几分苦笑后,他收回刀也将自己的戒指取了下来。
    两枚戒指放在同一只手中,再一用力,只听着一阵清脆声,
    两枚赤红戒指便这样一起碎在了越初掌心里。
    ·
    越初将分碎成几块的戒指扔到了应闲璋的面前,收了所有情绪。
    “好。”
    第113章 破茧。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只看到越初一回来就拿着裁风月在院里舞刀。
    应九刚种下的几棵树,全都让他给劈了。
    每个人都在心疼越初的时候,只有应九在心疼他的树。
    “可以有人去劝劝他吗。我那树刚栽了没多少时间。”
    祁宴:“为什么刚栽。”
    应九:“啊?因为之前的坏了啊。”
    祁宴:“为什么坏了。”
    应九:“…我拆家的时候把院子也拆了。”
    祁宴:“那怪谁。”
    应九:“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宋衷:真厉害啊…谈恋爱就是这样让人失去脑子的吗。
    ·
    沈赤到底心性还是小, 他不知道越初怎么了,只是觉着越初舞刀时真的好看, 如此便拽着言语一起去到了二楼。两人回到屋内, 一并扒在窗子上往外面看去。
    雪渺:“所以师父怎么了啊。回来饭也不吃, 屋子也不进。”
    宋衷:“看不见吗,你师父戒指都没了。”
    “欸?”雪渺还真没注意,“丢了?”
    除了雪渺这个傻子, 应该没人会觉得越初是把戒指丢了才这样的,丢了东西不去找, 跟这儿玩刀才是有问题。
    祁宴猜得出他是去见应闲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应九瘫在沙发上, 还在心疼他的花花草草,但已经放弃挣扎了,“你们师父的样子, 就很像是…失恋了。应闲璋也不知道又把他怎么了,你说这好不容易人回来,他才又跑了, 都怎么想的。”
    应九也是难得数落他那哥哥,他这三千年真的受够他们家这点破事了。
    宋衷:“小两口吵架嘛, 反正一会儿又和好了。”
    她倒是对这件事很乐观,三千年了,这两个人总也该成熟些知道怎么谈恋爱了吧,应该不至于一有事就要分手吧。
    应九:“戒指都扔了,这可不是小事。”
    宋衷:“不许说扫兴的话。我磕的cp要是be了, 我就杀了你助兴。”
    祁宴受不了他们,这外面他师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屋里已经快打起来了。
    索性端了杯牛奶就往外走,想着这么会儿了他师父也该累了。
    ·
    越初听到了开门声,刀却未收。直到祁宴走近了,他才停下。
    裁风月在月光下散着寒光,收鞘的瞬间连那份寒意也被一并收了回去。
    “身子好些了?”祁宴将杯子递了过去。
    越初应了下,伸手接过,走了两步随意坐到了地下,背后靠着庭院正中最粗的那棵树上,仰头将牛奶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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