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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扳倒白月光 作者:犹枕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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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决看过后,指了指上面「下嫁」的字样,道:“这里,要改一改。”
萧时泽游移不定地看着苏明御,苏明御和他面面相觑。
“改?”萧时泽开口。
苏明御显然是不想改的。
他和祁决对视了一眼,顿了顿,道:“改。”
两人都不是拘泥之人,只不过先前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端,他们始终没有在床上做到过最后一步。如果现在让步,等于默认了上下关系。
两人谁也不愿居于下位,虽没挑明,却都很有默契地各退一步,写两情相悦,结为良缘,写的语义不明,含糊不清。
翰林院院士拟定完圣旨,长吁了一口气。三边势力都不好得罪,他连忙打了告辞,唯恐再生变动。
*
萧国境内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慎刑司的几名官员被罢免后不知所踪;华山派掌门许望平勾结,暗中蚕食各大门派的事迹败露,于朗月阁内自尽;原万国光寺住持智禅大师的一系列钱色交易被其弟子爆出。
一时间身败名裂,就连存放在万国光寺的灵牌也被人砸了个粉碎。
旻城一战后,苏明御受封为棠王,修建了棠王府,祁决被封为护国第一功臣,各大将领论功行赏。圣明教早就被收编为护国神教,可直到那一战后,才有百姓真正认同了其存在,成了江湖上亦正亦邪,众说纷纭的一大教派。
大大小小的事情纷扬了好几个月,暑气最热腾的时候,萧国上下应时爆了个最火爆的消息。
棠王苏明御和祁家少主祁决被赐婚了。
祁决自不必说,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苏明御自旻城一战后,一战成名,近一两个月来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无不令人拜服。
两人都是数百年难能一遇的狠厉角色,且不说从未有过两名男子被赐婚,就算有,也断断不可能轮到他们。
一时间全萧国上下到处流传着他们的爱恨情仇。爱和情倒是没有多少,恨和仇编排得都能说上个三天三夜不带喘息的。
走街串巷随时都能听到关于此事的议论声,可就是没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皇城内一家小有名气的酒楼又议论上了。一位儒生坐在席间听着,久久没有插话,忽然间灵光一闪,顿悟了,长叹道:“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噤了声,等着他的高见。
那儒生也不卖关子,道:“圣上的这步棋下得真是高明。你们想,如今祁决被封为护国第一功臣,据说不久后还将接手雾山派,又是祁家独子。而苏明御,堂堂大萧第一亲王,前不久刚接手了圣明教,任职一两个月就解决了西北大患。要是放任这两股势力发展下去,当今圣上的皇位如何做得安稳?”
“所以圣上才将他们二人赐婚。”另一位酒客很快就懂得了他话中的意思:“这样一来他们二人便没了子嗣。况且一山不容二虎,这次赐婚定能让他们两家生怨,斗个你死我活。以此限制他们的势力。”
众人纷纷应和,只有一名书生咽了咽口水:“那当今圣上还真有魄力,他做得这么过分,不怕他们两个联合起来造反吗?”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造反的能力么。”先前的那名酒客道:“怕不是还没造反前,他们两个就已经打起来了。”
“哎,你说他们两个谁比较厉害啊。”
“这还用说,棠王的手指头还没碰到祁决,估计胳膊都得被卸了吧。”
“这可不一定。”一旁的说书先生刚从楼上下来听了两嘴,就迫不及待地插话了:“据江湖小道说,两人在明月山崖上曾打过一仗,那一仗天昏地暗……”
“安排个座位,不用雅间,靠窗就行。”一道清浅声音在柜台前顿了顿,道:“再来一壶新沏的沐春茶。”
“哥哥,你想喝什么酒?”
“杜康,一坛就够了。你伤病还未痊愈,不能喝。”
“哥哥。”苏明御暗自扯了扯祁决的衣角。
祁决反手握住他的手:“撒娇也没用。”
另一桌还在言语:“日月无光。那祁决可是天下第一高手,可据说棠王的本事不显山不露水,竟能和那祁决打的难舍难分,说那时说那快……”
“哥哥,你要吃点什么菜?”
“都行。”许是方才不让苏明御喝酒,祁决在吃食方面都顺着他,纵容着他:“我没什么忌口,你看着点,想吃什么都可以。”
“最后呢,最后怎么了?”旁桌的人急迫地追问道:“究竟是谁赢了。”
“话本上说得是棠王不愿恋战,以智脱身。”
“写话本的人是棠王那伙的吧。”一人唏嘘道:“肯定是棠王打不过祁决啊,临阵脱逃说得那么好听。”
“话本上的署名是某不敢透露姓名的王某。”那说书的道:“谁知道是哪伙的。”
众人也不纠结,就着新的话题谈了下去。
“没赐婚都打成这样。到时候他们在一个府里,那还不天天打。”
“估计棠王府都要被拆了重建好几回了。”
“为何不是祁府?圣旨上又没说谁嫁给谁。”
“圣旨上哪敢提谁嫁给谁,那圣旨不早被撕了。”
“哎,你们说他们谁在上谁在下?”
“谁打得赢在上喽。”
“你们还真以为他们会分上下啊,我看拜天地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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