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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by将渝(22)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完整版by将渝(22)
    让楚听冬也跟他这种人厮混在一起,被拉入泥沼,谁也别想好过。
    到时候钟仲林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但现实太有难度了。
    算了,宋一锦拍了下钟寻的肩膀,你自己看着办吧。
    钟寻心里犯嘀咕,蹙着眉挑剔地修照片,他按客户的要求,修得非常小镇影楼风,先裁个尺寸,然后磨皮、液化、曝光,拉高饱和度再套个上世纪色调的滤镜。
    荼毒审美。
    这里面还有几张照片是他拍的,不得不说,比起人像,他更愿意去拍冰场。
    他单反里就没几张活人的照片。
    等修完一组,发给影楼老板,他去冰场滑了一会儿冰,才慢腾腾地拎着自己的冰鞋往家走。
    夏末晚上,他只穿了短袖,凌乱的半长头发随手扎起,叼着根冰棍,迎面看到学校门口的楚听冬,跟班里其他几个同学。
    应该是在说补课的事。
    他们班是年级最差的一个班,一轮复习都是特别基础的内容,不适合班里成绩稍好的学生。
    徐春鸿作为班主任和年级组长,只能为大多数人考虑,又不想耽误他们,于是打算组织周末补课。
    钟寻觉得楚听冬估计不会去。
    月朗星稀,他在旁边树荫底下等了一会儿,楚听冬没发现他。
    他顿时起了坏心眼。
    猛地跑过去,直接趴在了楚听冬的背上,楚听冬下意识朝后伸手,他无比熟稔地勾着腿搭上去,细白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然后很黏糊地说:哥,你们怎么才走?
    楚听冬察觉到钟寻的唇蹭过他耳畔,冰凉,有股甜软的味道,很狡黠地亲他。
    余光一瞥,发现他才吃完冰棍,嘴唇还湿漉漉的。
    他蹙起眉说:下去。
    老城区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一中又不少人都住在旁边的家属院,楚听冬搬到钟寻家的事情班里许多人都知道,不是秘密。
    楚哥,你不去的话,我就跟徐老师说了。周珩小声说。
    嗯,楚听冬点头,谢谢。
    没事没事。周珩晚上还忙着去烧烤摊打工,问完就赶紧离开。
    你要回家么?钟寻跟上楚听冬,我也要回去,一起走?
    我去书店。楚听冬垂眸说。
    那就算了。
    钟寻可不想陪人逛书店,他这辈子就没进去过这种地方,就算他另有所图也不行。
    他在外面晃了一会儿,自己先回了家。
    到家时钟仲林也在,他就当没看见钟仲林,直接朝卧室走过去。
    但钟仲林一看他连书包都没带,肯定不是从学校回来,就沉着脸叫住他:等等。
    钟寻转过头,侧脸漂亮又冷淡。
    都高三了还不知道上心,钟仲林皱着眉,又去跟谁鬼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成天一副什么德性?
    我看谁啊?钟寻不耐烦地说。
    谁不比你强?钟仲林本来语气还算稳静,下一刻就被他拱起火,谁像你一样成天让人失望?!
    等楚听冬开门进来的时候,钟寻双手抄兜,朝他瞅了一眼。
    呃钟仲林忍住怒意,质问他,你瞅什么瞅?看出什么了?
    他丑我帅。钟寻说。
    钟仲林彻底憋不住火,脸色黑沉,攥得手里报纸发皱。
    钟寻也不躲,就站在他旁边,眼睫抬了下,侧过白皙的脖颈,语气很冷,说:你打吧,拿刀朝这儿捅,扎深一点。
    他明知道他说什么话钟仲林会生气,但他还是忍不住说。
    钟仲林跟他生气,朝他动手,他就跟着暴怒,钟仲林不跟他生气,他就故意激怒他。
    呃吴玉兰在旁边听了几分钟,嘴唇微动,又抿住,想管又没管,她是觉得钟寻太犟了,为什么非得顶嘴,闹成这样。
    闹到最后吵起来,挨一顿揍,才算完。
    钟仲林上次被楚听冬拦住,就不太想当着楚听冬的面再跟钟寻动手,他还得顾及到前妻,但他一跟钟寻说话就完全压不住怒意。
    既然钟寻不躲,他就攥着报纸抽过去。
    还没打到,钟寻胳膊就被人往后拉了一下,他本能地回过头,撞到楚听冬的胸膛。
    楚听冬拿手搂住他后脑勺,将他的脸颊挡在自己怀里。
    楚听冬没说什么,但拦都拦住了,钟仲林强忍着怒火,没再继续动手,脸色难看地去了卧室,吴玉兰叹了口气,也跟着过去。
    钟寻鼻尖抵着楚听冬的肩膀,陷在他怀里,不想挪开,胸口起伏不定,堵得他心慌。
    他觉得这个怀抱冷淡又温暖,但是他又想毁掉抱着他的这个人,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不沾一丝阴霾。
    而他在他们还没见过面的时候,就活在这种阴影之下。
    跟楚听冬一比,他当然会永远让人失望。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怕,攻是真的会很爱受,所以等他想好了,彻底心甘情愿上当也就甜了(),还有一两章吧,顶多三章。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月亮
    当我的男朋友吧。
    钟寻攥住楚听冬的手腕, 赖在他怀里不想动,鼓噪的心跳稍微平静下去,他听到吴玉兰低声说话, 钟仲林又忍不住骂他。
    隔着客厅, 还有一道卧室门,还是能听清。
    你也别劝我,钟仲林有些烦躁地说,我就当这么多年白养了个儿子, 我这是养的孩子还是仇人?我怎么对不起他了?
    但凡成绩有人家的零头, 我都不至于这么发愁, 笨就算了, 顶嘴倒是挺快。
    钟寻嘴唇抿住, 仰起头看了一眼楚听冬, 推开他,拎着钥匙就又下了楼。
    楚听冬蹙眉在客厅站了几秒,然后沉默着回自己卧室。
    钟寻本来想去网咖,结果宋一锦不在, 半路宋一锦给他发消息, 问他要不要去烧烤摊喝酒, 就在周珩打工的那个地方。
    他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就过去了。
    再来一份麻小,宋一锦扭头招呼, 然后抬手开了几瓶青啤,问钟寻,我正跟胖子他们开黑呢, 你玩不玩?
    不玩。钟寻没兴致。
    还有几个隔壁职高的也在, 清一色的黄毛, 见钟寻来了挺惊讶地问:好长时间没见了寻哥,你也没去台球厅,忙什么呢?
    忙着搞对象。钟寻脚踝搭在另一侧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说。
    寻哥真会开玩笑,职高的几个混子面面相觑,有人连忙打个茬绕开了话题,这家花蛤也不错,我去瞅一眼还有没有。
    钟寻没吭声,他垂着眼睫,坐在边儿上吃烧烤,白的啤的混在一起,最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深夜,十二点多,宋一锦他们也醉了,谁都顾不上谁。
    钟寻独自回家。
    他到家时,客厅黑黢黢的一片,吴玉兰去上夜班,钟仲林要出差去外地,晚上的高铁,也不在家,只有浴室还亮着灯,但没有水声。
    钟寻抬脚正想回房间,一回头,瞥到楚听冬的卧室门,越看越觉得好他妈不顺眼。
    他醉得有点厉害,走路都晃,眼尾撩红了一片,攥着门把手按开,卧室里没有人。
    他盯着楚听冬干净到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单,咬了咬嘴唇,没处发泄,就裹着浑身酒气扑到楚听冬的床上,搂住他被子使劲打了个滚。
    还不解恨,又蹬了蹬腿,在他被子里狠狠踹了几脚。
    楚听冬洗完澡出来时,就发现自己卧室门大敞开,钟寻穿着鞋躺在他床上,两条腿夹着他被子,睡得歪七扭八。
    衣服都蹭上去了,露出一截薄瘦的腰,腰窝雪白地凹下去。
    床单上还有脏兮兮的几个脚印子。
    呃楚听冬喉结滚了下,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他蹙起眉,低头叫钟寻,起来。
    钟寻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但是不肯起,还把怀里被子搂得更紧了,脸颊蹭上去,咬住他被角,装死,跟他僵持。
    不起来就把你扔出去。楚听冬说。
    扔啊。钟寻也来劲了,转过身躺平,睫毛动了动,稍微睁开眼睛。
    他卷发凌乱,眼皮半垂着,衬得眼尾深长漂亮,脸颊烧得艳丽,抬起手指了指楚听冬,别他妈废话,要扔就快点,成天吓唬谁呢?
    你要是不扔,出去就别说你是我哥,我他妈嫌丢人。
    楚听冬被气得有点儿想笑,俯身去拉他的手腕,又被钟寻躲开。
    别碰我,钟寻乱动,衣服都被蹭上去,他呼吸不稳,小腹微微地起伏,暴露在楚听冬眼底,口齿不清地骂,草你妈
    楚听冬原本想给他盖上被子,手一顿,脸色也跟着冷下来。
    钟寻骂完就咬住了嘴唇,就算他不清醒,他也知道说错话了,而且他骂人也不会这样骂人家的妈,骂爹倒是天天骂。
    出去。楚听冬冷淡道。
    钟寻搂着被子没动,憋得耳朵尖都泛红,钟仲林觉得他干什么都是错,成天按头让他认错,他从来都一声不吭。
    他长这么大就没给谁道过歉,让他道歉还不如要他的命。
    我嘴贱,钟寻揪下被子,露出脸说,你生气就打吧。
    楚听冬并不想跟他动手,他站在一旁,腰背挺拔,眼眸漆黑平静,连愠怒都克制、内敛,不像钟寻又暴跳,又撒疯打滚。
    钟寻躺在床上,被他这样俯视着,好像骤然有了高低的落差,浑身火烧火燎,觉得自己又脏又臭,很难堪。
    他偏过头,使劲揉了一把脸,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被楚听冬伸手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
    你干嘛?钟寻突然有点慌,脑袋更晕了,眼睫颤了几下,白皙的脸颊烧起绯红,手臂软绵绵地搂住楚听冬的脖颈。
    他有点怯,小声说:你别耍流氓啊。
    他抵着那片胸膛,凌乱微卷的头发毛茸茸的,蹭过楚听冬的锁骨,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了卧室门外。
    倒是不疼,身上裹着被子,楚听冬也没想摔他,但他一屁股坐在门口还是懵了。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楚听冬关上了门。
    呃??
    操。
    钟寻简直傻眼了,他目瞪口呆地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揉了把头发,被气得酒醒。
    他妈的这个时候倒是听话,说扔就扔啊?
    还真的扔??
    楚听冬换了床单被罩,捡起被钟寻踹到地上的枕头,觉得卧室门口好像没动静了,他走过去拉开门,一低头,钟寻还靠墙坐着。
    他肩上裹着被子,大半张脸都蒙在被子底下,只能看到一绺头发。
    楚听冬叹了口气,俯下身,指尖碰到被子边缘,才拉下来露出一点额头,钟寻就醒了,猛然睁开眼,暴躁地一把扯掉被子,委屈地囔,看什么看?我睡地上还不行?!
    他也觉得自己特招人讨厌,浑身臭毛病,可楚听冬竟然一点也不惯着他。
    连稍微让让他都不愿意。
    他没囔的时候憋着还好,囔完突然更委屈了,头发蔫蔫地垂着,眼圈也更红了一点,抬手就把被子摔在楚听冬身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楚听冬接住,还没站稳,又被钟寻闷头跟小牛犊似的冲过来,往怀里使劲撞了一下。
    他被撞得胸口生疼,钟寻眼尾跟脸颊都是红红的,额头也撞红了一片,恶狠狠地瞪着他,要哭不哭,抹了下眼睛。
    然后转身就往外跑,防盗门摔得哐当一响。
    跑得太快,让人想拉都拉不住他,楚听冬顿了顿,收回指尖。
    他拎起被踹脏的被子,闻到上面那股浓重的酒味,转身扔在卫生间,打算明天再洗。
    等回了卧室,才发现不光是被子,连校服外套也不见了,不知道钟寻什么时候偷走的。
    已经九月份,晚上多少有些冷,钟寻泄愤似的穿上楚听冬的校服外套,就往冰场走,伸手在兜里一摸,掏出俩钢镚。
    妈的穷逼。
    连五斤核桃都买不起。
    钟寻被气到神志不清,做了一整晚暴揍楚听冬的梦。
    幸好再去学校就是月考,眼不见心不烦,他在最后一个考场,六楼东的教室,楚听冬在第一个考场,一楼西侧,隔了一栋教学楼。
    监考老师也知道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都是什么水平,只要不作弊,随便他们睡觉。
    钟寻几场考试都糊弄着睡过去了,勉强往卷子上填了个几个数,出考场时还睡眼惺忪,脸上都是胳膊压出来的红印。
    好不容易熬过两天,就到了月底全年级正式的文艺汇演。
    钟寻负责班里节目的录像,全程都跟着。
    他嫌学校设备太老旧,镜头都是糊的,就拿了自己的单反过去,走到后台时,还没撩起帘子,就听到里面乱糟糟吵成一片。
    孔严你到底什么意思?白穗手里拿着剧本,都排练这么多次了你还没记住台词,没记住就算了,还有脸怪别人?
    我他妈怎么没记住?叫孔严的那个男生朝旁边瞥了一眼,不耐烦地说,我刚才念的不就是台词?她接不上还怨我?
    被他瞥到的女生愤然地红了眼眶。
    再等一个多小时就要上台了,你这个状态到底能不能演?白穗啪地夺过他拿着的道具,不能就换人!
    谁稀罕演这破话剧?孔严索性撂挑子,连戏服都脱下来,全都摔给她。
    钟寻往旁边椅子上一跨,趴在椅背上看热闹,还不嫌事儿大地拍了张合影。
    白穗扭过头,朝他一指,又对着孔严说:爱演不演,不搬个镜子照照你那张脸,还敢嫌弃别人,配得上吗?你不愿意演,多的是比你合适的人!
    钟寻都懵了,他握着单反,被白穗往怀里塞了套大红色喜服。
    就靠你了寻哥,白穗攥住他胳膊,过来给我们搭个戏。
    孔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不敢朝钟寻撒火,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别他妈开玩笑了,演什么梁祝,我会演个屁。钟寻不干。
    你就穿这身衣服往台上一站,什么都不需要说,白穗拎起来往他肩膀比划,今年最佳舞台剧奖就是一班的!
    钟寻觉得她疯了。
    老徐让我录像呢,钟寻挪动脚步想走,我演这个,那谁录像啊?
    这还不简单?白穗早就看孔严不顺眼了,不就是篮球队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帅,嫌弃给他搭祝英台的女生不够漂亮,成天阴阳怪气。
    她眼神在后台逡巡,突然招手,学霸,你应该会用单反吧?待会儿舞台剧的时候你帮我们拍一下。
    王庞他们一直管楚听冬叫学霸,后来班里人听多了,都跟着叫,反正这是真学霸,全校碾压式的。
    楚听冬被徐春鸿叫来帮忙搬道具,听到有人叫他,放下东西过去。
    就一个小时,我不可能记住台词。钟寻见楚听冬朝这边走近,却还是不肯松开手里的单反,他觉得他还没跟楚听冬和好呢。
    记住重点就够了!白穗不容他拒绝,哗啦一翻剧本,已经开始给他讲解。
    钟寻憋屈地俯身,撑着桌沿听她讲。
    班里女生都不怎么怕他,尤其白穗,跟他初中就是一个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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