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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by将渝(33)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完整版by将渝(33)
    楚听冬自己其实并不喜欢任何小动物,那只暹罗猫是他替爷爷领养的。
    前几年他爷爷回国养病,老人在家很闷,他就在群里问有没有温顺好养的猫。
    当时他跟那个男生还没见过面,他还没去德国,只是他问了,恰好那个男生的同学要搬家,据说没办法再养宠物。
    于是楚听冬就经他介绍,去领养了那只三个月大的暹罗猫。
    后来他爷爷又回德国,小猫对陌生环境应激反应比较严重,很难带过去,就留到了他家,一直是保姆照看。
    呃钟寻嘴唇翕动,低头捏紧了口罩边缘,却还是没说什么。
    楚听冬继续说:那首歌,是唱给朋友的。
    楚听冬不知道那个男生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他知道那个男生要退役了,他腰部脊椎变形很严重,再练下去很可能会瘫痪,他即将离开德国,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以后赛场上也不会再有遇到的可能性。
    不光是花滑,许多项目都是这样,也许他再过许多年才会退役,也许就是下一天。
    那首歌是德国的民谣,告别朋友时会唱的,他没理由不停下来听完。
    至于后面的表白,确实是他意料之外。
    那个男生的父母得知这件事后,还曾经联系过他,他们夫妻两个,包括双方的家庭,都坚决反对同性恋,认为这是需要治疗的疾病,即便用一些极端的治疗手段都不为过。
    并且跟楚听冬说:如果是他恶意骚扰你,给你造成心理伤害,你不需要替他隐瞒,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们愿意走法律程序处理,不会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就包庇他。
    那个男生并没有否认父母的话,就算楚听冬为了撇清关系,摆脱麻烦,免得被家人怀疑,说是被他骚扰,他应该也不会反驳。
    楚听冬可以这么做,因为是事实,对方的行为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但他没有,他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也是个同性恋,说对方是在追求他,而他没有答应。
    仅此而已。
    那对父母当时很错愕地看着他,临走前还皱眉盯在他身上,像是靠近就会被传染病毒一般。
    呃钟寻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小声开口问,那个人后来呢?
    不知道。楚听冬淡淡地说。
    钟寻一哽,他突然心理就平衡了,楚听冬也不是只会对他说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楚听冬确实不像他,换成钟寻的话,他自己挨过揍,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伸手去拉周珩,就算惹上更多的麻烦他也不在乎,要是他碰到那个男生,才真是保不齐一时热血上头,真的跟对方来个绝恋。
    钟寻在月台上停住了脚步,低着头盯着脚尖,不肯去看楚听冬。
    楚听冬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也没说话。
    其实他被钟寻惹得有点火大,任何人可能都忍不住会生气。
    毕竟钟寻自己脑子完全就不拐弯,还什么解释都不乐意听,让人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但他不介意他发疯,也不介意多哄他一会儿,还想让他痛快地闹个够。
    他手上缝的线还没拆,裹着纱布,去攥住钟寻的指尖,抬起头看他脸上好不容易褪掉一点的淤伤。
    大概以前受委屈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哄他,现在闹一点能怎么样,他又不是哄不住。
    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又听不懂,钟寻想往后退,又被牢牢攥住,只能犟在原地,跟他嘴硬,那你唱给我的是什么?
    他眼睛还是湿润的,眼尾很红,一低头,眼泪顺着脸颊掉到口罩里被兜住,没一会儿,口罩就湿淋淋的,洇出水色。
    楚听冬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抬起手捧着他脸蛋,拿指腹揩了下他湿漉漉的眼尾,嗓音低沉温柔,问他: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引用的歌是《Fr immer》(永远)。
    有的德语打出来不显示,不知道是不是晋江不能识别,只能稍微凑合一下了,不好意思qwq;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泛滥
    我就是想让她抱我一下。
    呃钟寻眼圈一红, 眼泪又跟着往下掉,湿透了楚听冬的指尖。
    楚听冬手上的纱布蹭过他濡湿的脸颊,磨得泛痒微疼, 他偏过头, 把眼睛蒙在了他掌心里。
    稍微哭一哭就行了。楚听冬低头哄他,攥着他手腕, 将人拉到自己身前。
    他不知道钟寻因为骗了人,觉得心虚, 所以患得患失。
    但他能明白钟寻的惶然和嫉妒, 是压抑太久的种种情绪, 被他挑破, 又被他逼问, 所以淋漓地发泄出来。
    也能明白喜欢一个人, 就是会有占有欲,何况他每次朝钟寻伸出的手,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落下的砝码。
    他不是蓄谋,不是刻意而为, 但他知道钟寻就算不够喜欢, 也没办法不在乎他。
    楚听冬站起身, 低头拿指尖勾掉钟寻湿到滴水的口罩,才发现他下半张脸都被眼泪淹没了, 水涔涔, 闷得通红,嘴唇都红得厉害。
    他一开口,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钟寻顿时红着眼眶, 委屈又恼火地看向他, 就见楚听冬垂眸盯着他的脸蛋。
    他自己摸了摸, 也察觉到不对劲,低头打开相机照了照,下一秒就抿起嘴。
    这也太他妈丑了!
    我怎么知道,钟寻嘴巴硬得很,他被楚听冬半搂在怀里,又梗着脖子抬起头,差点撞到楚听冬的下颌,嘟囔说,我什么都不觉得。
    楚听冬没继续惯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腰,递给他行李箱,说:嗯,你该上车了。
    呃站台里已经在提醒列车还有一分钟到站。
    但是钟寻现在正黏人,他心跳还没平复下来,肾上腺素还飚着,根本就不想走。
    他本来是买了明天早上的票,跟楚听冬一趟车,路上还能在一起待几个小时,然而楚听冬已经帮他拎起了行李箱,俨然是要将他送上去。
    他哭丧着脸,只好磨磨蹭蹭地往车厢那边走,虽然也能重新买票,但再折腾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作了,还很没面子。
    哥,我下车给你发消息。钟寻又换了个口罩,抬起一双湿红的眼睛,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分开一天,搞得像要走十年。
    钟寻说完,见楚听冬还是神情淡淡,他又开始不满意,对他小声囔,你这人怎么这么样啊,你都不会舍不得我,换成我送你,我肯定
    他说到一半,涨红了脸,不肯再继续。
    你肯定怎么样?楚听冬眼里藏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月台上现在人比较多,他俯身凑在钟寻耳边,低声问他,会特别舍不得我么?
    钟寻耳根也烫起来,他哼哼唧唧,推开楚听冬,拖着箱子上了车,经过车窗,却又朝楚听冬摆了摆手。
    他在车上稍微睡了一觉,等下车,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暂住一晚。
    他跟他妈妈约的是下午,于是睡到十点多才醒,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趴在枕头上戳开楚听冬的头像。
    盯了一会儿忍不住傻笑,又咬紧嘴唇。
    楚听冬早上七点多给他发了消息,说已经上了高铁。
    楚听冬预约了一家国内比较知名的骨科医院,要去复查,跟钟寻去的不是一个城市,但是要回宁城的话,会经过钟寻那边。
    他先去做常规体检,排队的人比较多,花了一上午时间,又去面诊,等到中午才稍微空闲。
    在医院楼下一家餐馆吃饭时,突然接到了钟寻的视频邀请。
    接起来却没见到人,镜头里一丝光都不透,乌漆墨黑的一片。
    楚听冬也没出声,将手机放到一旁,垂下眼睫继续低头吃饭,钟寻等了半天,见他无动于衷,才臊着脸忿忿地挪开挡在镜头前的手。
    眼看镜头终于一晃,楚听冬抬眸,眼神微顿,不禁怔了一瞬。
    钟寻换了件清爽简单的纯白T恤,底下的牛仔裤好像也很正常,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链子,头发稍微凌乱,又不失齐整。
    他连耳钉都摘了,脸上的淤青不知道拿什么盖了盖,至少镜头里几乎看不出来,只露出漂亮干净的一张脸蛋。
    他莫名害臊又忸怩,眼睫抬起,又落下,桃花眼微微垂着,头一次被楚听冬看到打扮成这样,太羞耻了,不太敢看楚听冬。
    就算是装的也太乖了。
    楚听冬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钟寻察觉到,朝他轻哼一声。
    你复查出来有没有什么毛病啊?钟寻找了个路边摊坐下,支着下巴,有些担忧地问他。
    呃怎么听起来这么怪?
    楚听冬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每个月的常规检查。
    钟寻见他脸色如常,不像是隐瞒重大病情,就放下心来,嘱咐他说:你可别自己跑了,我待会儿发给你地址,你下车过来找我。
    楚听冬本来就是要等他的,反正顺路,但忍不住逗他。
    凭什么?楚听冬嗓音冷淡平静,狭长的黑眸望着他,箸尖夹起一块生鱼片,说,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让我等我就等?
    操。
    这是拿他说过的话来怼他呢。
    钟寻憋得双颊通红,明知楚听冬是故意调侃他,却还是点着炮捻儿似的开始炸。
    他一下坐直身子,张嘴就来,滚滚滚,你算个屁,我要去拍猛男腹肌了,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说完就啪地一下挂断。
    楚听冬被他连珠炮似的骂懵了,舌尖抵了下口腔内侧,气得想笑。
    钟寻发作完,恰好点的辣骨面也上了桌,他闷头解决掉,眼看快要下午一点,他起身搭公交,去离这边十几站远的那家模特公司。
    他妈妈叫付秋曼,跟钟仲林认识之前就是个模特,不过一开始是给服装店当模特,也不算是很出名。
    离婚之后,她离开宁城去外地发展,渐渐地真正步入了模特圈,也去国外参加过时装周,几年前开始转到幕后,现在是公司副总,也兼经纪人,手里带了几个模特。
    当初离婚的时候,钟仲林跟她约定好,她会每年接钟寻见一面,等钟寻稍微长大一点,就是钟寻自己坐车过来找她。
    不过钟寻现在过去是见不到她的,肯定还在忙,只能去找她的助理。
    小寻,你先在休息区等一等,这边有饮料跟零食,要是还需要什么,出来跟姐姐说。付秋曼的助理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生,在付秋曼这边工作已经有三年时间,钟寻跟她还算熟悉。
    钟寻还是挎着他那台单反,然后乖乖地点头,说:谢谢姐姐。
    助理对他笑了笑。
    钟寻就独自待在休息区,耷拉着小腿,坐在沙发上喝果汁,在公司十六楼,这个时间人很少,偶尔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过来拍摄的模特,都挺拔高挑,光鲜靓丽。
    毕竟这家模特公司在国内是有名有姓的,选人的条件很严苛。
    他指尖白皙清瘦,拧着单反镜头,眼睫低垂,时不时举起来拍一张,也没有人管他,都知道他跟付总关系不一般,只要不外传就可以。
    其实付秋曼早年对外并没有说他是自己的儿子,只说是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找她。
    她跟钟仲林的婚姻相当失败,导致两个人都不愿意去回想,离婚时也都很抗拒接受这个孩子,而且钟寻小时候跟她长得还不算太像。
    这几年有了根基,也不怕外界的闲言碎语,也就没有再刻意隐瞒太多,何况也瞒不住,换成谁都一眼就能看出来。
    钟寻小的时候她比现在更忙碌,往往接过来也很难有时间陪他,只能自己拍摄时,让助理在摄影棚盯着他。
    付秋曼怕他无聊,就塞给他一台相机摁着玩,哄他不要乱跑,或者乱说话,后来看他好像是真的喜欢,每年出了新款,等他来的时候会提前叫助理去选好,买来给他。
    钟寻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又躺倒在沙发上,躺得无聊,又起身走来走去,看模特拍摄。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被人误以为也是公司的模特,毕竟那张脸很容易令人惊艳,只是他的身高对男模来说实在不怎么够。
    钟仲林真是可恶至极,就这么一丁点儿的优点,也不说遗传给他。
    他晃了一下午,傍晚时付秋曼终于开完会,她带着一众人离开会议室,举手投足都很优雅得体,脸上的笑容疏离又很温和。
    抬起头时在沙发上看到钟寻,笑容也没有变,转头跟身旁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朝钟寻走来。
    是不是等饿了?付秋曼问他。
    钟寻摇头,本来服帖的发丝又随着动作开始凌乱,他微微红了脸。
    付秋曼对他一笑,拉着他的手腕往电梯方向走,上次看你好像不太喜欢吃日料,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我什么都吃。钟寻连忙小声说。
    确实离公司不远,付秋曼都没有开车,跟他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家西餐厅,是提前预约好的靠窗的位置。
    付秋曼知道他明年就要高考,于是问了他一些学校里的事,钟寻什么时候学过习,他只好借鉴一下楚听冬的日常,果然付秋曼没有怀疑。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付秋曼切好一份牛排,换给他,微微笑着说,就告诉妈妈,打电话就可以。
    钟寻嗯了一声,他眼睫纤长浓密,低低地垂着,头发微卷,手臂白皙,整个人是真的柔软沉静,偶尔付秋曼开口,他就弯起卧蚕笑一下。
    付秋曼其实这几年开始,很愿意见他,每次见面都很愉快。
    钟寻比她想象中好太多,她原本还担心钟仲林那样的人,可能会养不好孩子。
    付秋曼见钟寻低头吃牛排,注视着他乌黑的发旋,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她当初二十二岁就跟钟仲林结了婚,婚后一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钟仲林对她很温柔体贴,也说支持她的事业,甚至在她结婚第二年意外怀孕的时候,犹豫要不要打掉,钟仲林也承诺说让她放心生下这个孩子,将来他会带,她可以专心忙工作。
    当时她信了,没想到生下钟寻后,钟仲林就像变了个人,认为她不顾家庭,太过于自私。
    其实钟仲林心里就没当回事,他更希望妻子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好好照顾家里,就像吴玉兰那样。
    他觉得等有了孩子,付秋曼自然就会愿意留在家里,他只不过是在孕期安抚她,免得她情绪太波动,对身体不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想开。
    钟寻出生后的一年,付秋曼至今都觉得是噩梦,她完全没办法踏入那个家门,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多看钟寻一眼。
    她心里清楚再跟钟仲林纠缠下去,她一定会崩溃,于是果断地选择了分居,要求离婚。
    钟寻趁付秋曼去洗手间,低头给楚听冬发了餐厅的定位,然后就继续细嚼慢咽地吃东西,他比平常吃得慢很多,甚至付秋曼已经吃好,他的牛排还剩一半。
    付秋曼又陪他坐了一个小时,已经七点半,她指尖推给钟寻一张卡,温声说:这是妈妈今年给你的生活费,还是五万块,要是不够的话,随时告诉妈妈,或者联系陆安姐姐。
    陆安就是她的助理。
    钟寻抿着箸尖顿了顿,眼睫微颤,他知道付秋曼要走了,但他也没有多说,抬起头对付秋曼笑,然后轻轻地说:嗯,谢谢妈妈。
    妈妈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了,付秋曼拎着包起身,眼眸很温柔,说,还想吃别的就再点,陆安姐姐会帮你结账。
    好,钟寻也跟着想站起来,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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