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54)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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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点纠葛,也不值得他废这么大的劲儿折腾楚听冬。
他让楚听冬心情不好,他胸口也有种怪异又泛滥的感觉,像被蛰过,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瞪着眼睛睡不着,凌晨才迷迷糊糊地开始犯困。
又顺理成章地逃了一天课。
他跑去网咖待着,周考又退步成全班倒数,就算窝在宿舍也一个字都不看,埋头打游戏。
他不但在自己宿舍跟王庞他们打游戏,被楚听冬拉去他的宿舍讲题,爱答不理地听到一半,也窝在楚听冬的床上继续打。
你觉得这个学校怎么样?楚听冬将他抱在怀里,钟寻没挣脱掉,被禁锢在楚听冬双腿之间,脊背被迫抵着他的胸膛。
楚听冬递给他手机。
钟寻不情不愿地被摁住脑袋,匆匆地瞟了一眼,就算是最低的录取线,都比他目前为止考出来的最高的分数高了将近五十。
你疯了吧,钟寻窘迫道,你费这个劲干什么,你不如直接操死我。
他都忘了他还在故意找楚听冬的茬,看到这个录取线就傻了眼,他怎么能考得上。
还有几个月。楚听冬嗓音很沉静,莫名让人对他的话很笃信,钟寻险些都要失去自知之明,他真的认真考虑了一秒,才撇开眼睛。
说着,楚听冬蹙眉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让我听到你骂脏话。
不想听你就撒手。钟寻语气更冷,拿胳膊肘撞他,被楚听冬拧过手腕扣住。
楚听冬一开始还管他,然后发现没用了。
他跟钟寻说话,钟寻根本不听,等他稍微有点想发火,钟寻就撩起眼皮对他冷嘲热讽。
真的吵起来,钟寻索性对着他骂脏话,各种脏,还不重样。
楚听冬不可能跟他动手,也不可能跟他对着骂,拿他没辙,蹙起眉一股子无名之火往上顶,只能拉住给他怼一顿。
谁料钟寻突然变得有骨气得很。
他也知道楚听冬舍不得放下脸来教训他,真被气狠了也顶多怼他几次,还心软怕他觉得难受,他被搞到浑身发软不假,疼是不疼的。
所以他趴在床上,就自己主动脱了裤子,敞开腿,还朝楚听冬拍了拍雪白的大腿,拍得泛红,故意道:你来啊。
楚听冬被气得头疼,钟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主动,但是眼尾湿红不堪都没哭出来,咬住嘴唇连喘息都很克制。
他不出声,还故意气楚听冬,楚听冬不知道他到底疼不疼,等忍不住俯身捏住他脸颊的软肉,让他转过头,才发现钟寻鬓角湿透,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红到艳丽,使劲地咬住枕巾,不让自己溢出一点声音。
呃楚听冬简直服了这犟驴,伸手将他抱起来,钟寻浑身都湿淋淋的,靠在他怀里差点没憋住掉眼泪。
但是他又强行忍了回去。
你还干不干?钟寻抬起眼睫,脸颊白到透明,嗓音微微有点发抖,还没缓过劲来,很硬气地说,不干我就走了。
楚听冬不许他乱跑,让他睡一觉,然后下楼去买药膏。
出去不到五分钟,钟寻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走了,回来就又不见人影。
钟寻突然开始抗拒,根本不愿意见他。
毕竟他比楚听冬对宁城更熟悉,他非要躲着楚听冬,楚听冬就算把冰场、网咖,这些钟寻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遍,也不可能逮到他。
我操,宋一锦见钟寻连着在他这儿躲了几天,讶异道,我还当你闹别扭呢,你这次是真的要跟学霸分啊?
不然呢?钟寻烦得要死,他盯住楚听冬发给他的消息,忍了忍,还是没回。
他就假装没看见,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他觉得楚听冬这次应该会开始对他失望了,但他本来也是这种人。
之前都是装腔作势地做几道题,哄楚听冬高兴,希望他觉得自己还像个人。
钟仲林骂他的话也不全错,他确实干不出什么让大家痛快一点的事。
能做到,肯定都是装的。
钟寻整个一周都没去上课,他就待在廖冯的影楼,但是又没心情拍照,就是无所事事。
等到晚上,他就去网咖,打游戏,心烦到抽了一盒烟,差点把他呛死。
楚听冬一开始还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不回复的话就一直打。
等过了三四天,楚听冬没有再给他发任何消息了,也没有再出来找他,钟寻先是松一口气,又跟着心里一紧,莫名其妙觉得惴惴的。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地跟王庞打听。
王庞不知道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告诉他,楚听冬就跟平常一样上课,晚上下了晚自习就回宿舍了,好像没什么不对劲。
钟寻窝在网咖二楼的小沙发,角落没开灯,手机屏幕莹莹的光映在他脸上,衬得他眼窝更深,卧蚕底下的阴影也很浓重。
这应该就是结束了吧?
寻哥,宋一锦他们在楼下探头叫他,晚上一起去吃烧烤啊。
钟寻脸颊埋在枕头里,他抬起手抓了抓凌乱的半长头发,等宋一锦他们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听到,鼻音闷闷地应道:嗯。
他们去一中后街吃了顿烧烤,钟寻仰起头灌了一小罐啤酒,突然就觉得寡淡无味,也不想喝了,就撂在一旁。
他无聊地听着宋一锦他们闹哄哄地说笑,等到夜里再回网咖,都没怎么说过话。
宋一锦觑着他的脸色,也没敢招惹他。
钟寻叼着根吸管喝汽水,坐在网咖二楼靠窗的位置,望着网咖外,夜色下车来车往,周围都是敲键盘打游戏的声音,烟味呛得人直犯恶心。
本来应该是他最熟悉的环境。
他竟然有点难过,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寻哥,去哪儿啊?宋一锦见他突然起身就走,忍不住开口问。
呃钟寻穿上羽绒服,脸颊没什么血色,低声说,困了,回家睡觉。
深夜,钟寻拎着书包回家,晃到楼下,抬起头时突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晚上的你在这儿干什么?钟寻愣了一瞬,走过去问。
楚听冬应该已经在楼下待了一段时间,面容冷白,指骨被冻得泛红,他嗓音都像是被平常冷冽许多,说:等你。
钟寻简直气得要死,忍不住就想骂他傻逼。
宁城下过雪的深夜,月亮都冷到发白,是能随便站在楼下等人的吗?
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么?楚听冬抬起眼眸,低声问他。
钟寻顿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操,他在街上晃了半天,手机被冻没电了。
他不知道楚听冬什么时候发给他的,忍不住去摸楚听冬冰凉的手。
楚听冬并不知道钟寻为什么突然间变了态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钟仲林之前的话。
他是个不在意家庭的人,父母离异,他又从小待在省队,跟谁都不亲近,所以不太能理解钟寻的在意。
但是他知道,不管是不是为了这个,他不想看他难过,然后堕落。
楚听冬没再问他不回消息的事,抬起手,递给他一直拎在手里的那个纸盒子,说:你不是羡慕别人过生日吗?
谁羡慕?钟寻喉咙一梗,不服气地说。
楚听冬手指冻得冰冷,他拉住钟寻的手,钟寻被冻得哆嗦了一下,然后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听冬拉去了避风的废弃车棚。
没别的了,楚听冬眉峰都冷得覆了层霜,稍微有一点温度,就化成了细密的小水珠,他低头说,吃蛋糕么?
钟寻:
你跟我去北京,我照顾你,楚听冬问他,每年都给你过生日,行不行?
钟寻跟他站在楼下,头顶只有车棚旁边的一盏灯,暖黄的灯光流泻在身上。
他伸手打开蛋糕盒子,是个樱桃黑巧奶油蛋糕,蜡烛已经插好了,是个小小的18。
在蜡烛旁边,画了两个小人,左边的那个眼泪汪汪,脑袋裹了一圈纱布,旁边的菜刀眼小人正在吓唬他,头顶的小狗耳朵毛茸茸的,很不驯服地翘起。
钟寻低头吃了一小口,还没吃出味道,眼眶已经开始发酸,眼前湿漉漉地一片,他几乎要看不清蜡烛微小明亮的火苗。
怎么不先吹蜡烛?楚听冬问他。
钟寻一愣,撇过头蹭了下眼睛,哑着嗓子小声嗫喏,忘了。
他凑过去要吹,又舍不得,纠结半晌,还是让它先亮着。
楚听冬没有问他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也没有一上来就责怪他,钟寻觉得楚听冬大概压根也没怪他,毕竟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把他往坏了想。
他做的坏事,情非得已,楚听冬不需要多问就能戳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钟寻又低头吃了一点奶油,眼泪簌然地掉下来,心想完了,他是真的很想跟楚听冬走,甚至比当初报复钟仲林更想。
相比之下,报仇的那点冲动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他没有尾巴,不然他一定会对着楚听冬使劲摇尾巴,就像最黏人的小狗。
并不是谄媚,是出于一种他难以理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拥有的爱。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宝问,大概下周末可以写到破镜,这个文就是破镜前比较多,重圆占全文四分之一的样子(。);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好处
想陪你一起过年。
楚听冬拿指腹揩了下他的眼尾, 伸手兜住他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一勾,低声说:好了, 待会儿再哭, 要回家么?
见他不吭声,又问:还是先找个地方, 吃完蛋糕再说?
你他妈,钟寻眼睛还控制不住地泛湿, 睫毛都湿漉漉的, 嗓子微微发哑, 跟他嘟囔,待会儿我就不想哭了。
楚听冬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钟寻嘴上这样说, 却使劲握住他冰凉的指骨, 拉他去冰场的保安室。
晚上冰场没人,还好他钥匙一直带在身上。
保安室的暖气没有那么热,但比起宁城一月初寒风凌冽的夜晚,拉开门一踏入就让人浑身顿时松了股劲儿, 脊背泛起薄汗。
你怎么不去楼上等啊?钟寻还没脱掉羽绒服, 就凑过去抱楚听冬。
楚听冬被他挤到沙发旁边, 钟寻膝盖压上来,往他腿上坐, 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楚听冬稍微低头,鼻尖就被迫蹭过他温热的颈侧。
没多想。楚听冬轻轻拍了下他的腰,让他起身, 嗓音淡淡地说。
钟寻不肯松开, 穿了件蓬松厚重的白色羽绒服, 很笨拙地将他抱住,等觉得怀里渐渐有了温度,才稍微撒开手,又去瞅桌上的蛋糕。
还吃不吃?楚听冬偏过头亲了他一下,抱着他问。
钟寻点点头。
他们过来的时候先把蜡烛吹了,钟寻瞅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点上,然后关掉保安室的灯,只剩下这一点明亮的火焰。
他蹲在沙发旁边,把赠送的蜡烛也都戳上去点了,小心翼翼的,生怕手劲儿太大戳歪了。
楚听冬瞥了他一会儿,哭笑不得,稍微俯身,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凌乱的发顶,握住他的手帮他点,低声说:宝宝,生日快乐。
钟寻莫名地一哽,拿胳膊肘撞他,小声囔,你不要说话了,哭得我眼睛疼。
呃楚听冬心说还讲不讲道理,他捏钟寻的脸蛋,现在开始质问他,是我先骂你,跟你冷战么?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钟寻被问得目瞪口呆,说起来他还真没见楚听冬哭过。
不知道哭起来什么样啊?
他悻悻地不敢抬头,眼珠乱转,还左顾右盼,逃避这个话题。
他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之前没觉得,现在突然饿得胃疼,楚听冬也跟他折腾饿了,蛋糕本来也不大,两个男生很快就吃得完。
钟寻纠结不舍,怎么样也不愿意吃中间画的两个小人,非得端起来,还摆姿势,让楚听冬帮他拍个合照。
楚听冬今晚很惯着他,拿起他的单反,咔嚓给他拍了好几张。
然后他才忍痛一叉子戳下去,分开蛋糕,跟楚听冬一人一半。
钟寻意犹未尽,窝在沙发上,靠在楚听冬怀里,仰起头先跟他接了个吻,他微微晕眩,嘴唇也好像跟着软绵绵的,被吸吮几下就开始泛红。
他唇瓣还贴着人家的,嗓音含糊地提要求,明年还要这个口味。
等提完了,楚听冬还没来得及应声,他突然惊醒似的,刺棱一下从楚听冬身上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楚听冬拉住他的手腕,指腹在内侧摩挲。
操,钟寻后悔万分,我吹了两遍蜡烛,都没想起来许愿!
楚听冬自己不怎么过生日,也很少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流程也不熟练。
一时半会忘了这茬。
钟寻抿住唇珠,萎靡地倒在他怀里,楚听冬抬起手呼噜了一下那毛茸茸的后脑勺,说:你现在补一个,想要什么?
但钟寻想不起来有什么想要的。
他想要的,现在好像都已经拥有了,他盯着楚听冬看了几秒,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嘬了嘬,红着脸小声说:算了,留到下次一起。
他们在保安室又待了一个多小时,钟寻亲过瘾了,才肯回家睡觉。
今年一月二十六号就要过年,期末考试也跟着提前了一段时间,钟寻老实地待在学校,期末倒是考得还不错。
他本来就是故意气楚听冬,才在周考的时候交白卷,并不是楚听冬教他的东西他都忘了,就算楚听冬不给他押题,比起上次月考,他也在班里进步了五名。
他的成绩在班里处于中游,甚至稍微靠前。
等于在高三全年级一千多学生里,他能排到六百名左右。
这意味着他至少可以报一个不太烂的专科。
钟寻拿到成绩单就等着楚听冬夸他,谁料这个铁石心肠的gay根本没多看他一眼,到了宿舍就开始给他布置寒假要做的卷子。
楚听冬冷淡地垂着眼,余光瞥到他嘴唇一点点抿住,忍耐着没笑。
等钟寻眼看要跟他急,他才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不错。
似乎没太多情绪的两个字,但钟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弯起的眼眸也跟着微微发亮,想嘚瑟又不太好意思,挂在楚听冬身上傻笑。
暂时就这些,楚听冬搂住他,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标的页码和题号,过年之前都写完,等我回来检查。
钟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懵住,你不在宁城过年么?
我爷爷从国外回来了,楚听冬跟他说,得回趟家。
钟寻又愣了一会儿,低低地啊了一声,往楚听冬肩膀上一趴,没再问什么。
他完全没想过,他以为楚听冬肯定会待在宁城,他还没来得及去琢磨别的,反正晚上去订哪个酒店他都想好了,要舒服的大床。
还想跟楚听冬去一次电影院,说不定还能去滑雪。
结果楚听冬竟然要回家。
但是他也没道理不许他走,就是有点舍不得,他在楚听冬颈窝上蹭了蹭,小声地问: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除夕。楚听冬眉目被台灯暖黄的光映得深邃,对他一笑。
钟寻再一次愣住,终于后知后觉地听懂了他的意思,咬住嘴唇强迫自己笑不露齿,不能太像个傻子,卧蚕却已经弯起,漂亮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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