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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by将渝(63)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作者:作者:将渝
    完整版by将渝(63)
    钟仲林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等稍微听懂,脸色漆黑,简直错愕又难堪。
    怎么能有人干得出这种事儿来?!
    吴玉兰嘴唇都在发抖,她以为两个男生在一起已经够荒唐恶心的了。
    万万没想到楚听冬竟然还是被骗的,她耻辱难当,眼前一阵晕眩。
    钟寻眼泪还不受控地在往下淌,但他麻木,发懵,就像是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苍白冰凉地站在原地。
    钟仲林鼻息粗重,被气得完全站不稳,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畜生畜生!吴玉兰浑身冰冷,眼泪模糊,扬起手扇了钟寻一个耳光,还想再扇的时候,被楚听冬握住了手腕。
    楚听冬伸手将钟寻拉到了身后,钟寻眼泪更加汹涌,淌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玉兰再也不能忍受,她愤怒又失望地抬起头,嗓音尖锐,你看看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你还敢跟我承认你就是喜欢上了你弟弟,现在呢?丢不丢人?糊涂东西,你知道别人背地里怎么嘲笑你吗?你就连自己上当了都不知道?人家都要跟你分手了,你还袒护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出息?!
    楚听冬紧紧攥着钟寻的手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一直痛苦,但这是头一次这么深切清晰地体会到。
    他不奢望得到她的任何理解,但他甚至都不能从自己亲生母亲身上得到一点怜悯。
    妈,您说不会逼我,为什么非得打他,楚听冬挡在钟寻前面,嗓音低哑,您不知道吗?我不愿意看到你们对他动手,我很不好受。
    您要是觉得我没出息,那我确实不能像您希望的一样有出息。
    吴玉兰胸口不停地起伏,失望透顶,怒火压抑不住地对着他兜头发泄过去,厉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治,都现在买机票给我滚!
    楚听冬抿着唇,指腹隐忍地摩挲过钟寻的手腕,没有多余的反应。
    钟寻突然从他掌心里挣开,他抬起手,擦了下湿漉漉的脸颊,一声不吭地朝楚听冬的卧室走去,没等几分钟,又拿着一堆东西出来。
    他把小猩猩使劲摔在楚听冬身上,还有其他楚听冬给他抓的玩偶,又指尖发颤地拿起一个透明盒子。
    是一枝玫瑰,做成了标本,仍然艳丽欲滴,栩栩如生。
    你是不是傻逼啊,钟寻眼圈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红,脸颊却越发苍白,衬得眉眼漂亮又薄凉,低声嗤笑,我就随手送你一枝没人要的花,你还舍不得扔。
    他说到一半,低头拆了标本,干燥的花瓣簌簌落了一地。
    楚听冬垂眸盯着他。
    钟寻不敢再抬头,满腔子都是血腥铁锈味,他连楚听冬送他的单反镜头也拆了,扔到了垃圾桶里,擦得簇然如新的镜头溅上了脏水污渍。
    吴玉兰反而是先崩溃的,钟寻这么做,就等于在羞辱她。
    她觉得钟寻就是故意想让他们都不好过。
    她满脸是泪,歇斯底里,拽着钟仲林让他去开车,也不顾楚听冬什么都没收拾,还面色苍白惨淡地站在原地,就要逼他走。
    楚听冬手上拿着那个小猩猩,嘴唇发白,钟寻稍微抬起眼睫跟他对视,喉咙就突然地一梗,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他知道他光跟楚听冬揭穿没用,就算楚听冬真的跟他分手,恨他,也不可能完全丢下他不管,说不定还是会等高考之后再走。
    索性就彻底闹崩了,让楚听冬再也不能待在这个地方。
    但他明明是最想让楚听冬离开的人,却也是头一个舍不得再逼他的。
    等吴玉兰稍微冷静下来一点,楚听冬就垂下眼眸,沉默地绕开她,去了卧室。
    他拿着小猩猩坐在床边,指骨冷白修长,衬得黑乎乎的小猩猩在他手里小了一圈,他手肘撑在膝盖上,眉头蹙得很紧。
    大概过了一分钟,楚听冬感觉到有人碰了下他的手背。
    他面容冷白,像一尊毫不鲜活,也没有血色的雕塑,抬起眼眸,就看到钟寻蹲在他跟前。
    走吧,你在不放心什么啊,钟寻一开口,眼圈又倏地红了起来,眼泪颤巍巍地挂在下眼睫上,他对着楚听冬弯了下卧蚕,拿起这次一模的卷子给他看,嗓音太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很小声地说,我现在能考得很好了
    他说完,忐忑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去看一眼楚听冬的表情。
    却看到楚听冬垂下眼眸,一直盯着他的脸颊,楚听冬眸色很深,眼眶蓦地一红,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
    钟寻一怔,眼前更加模糊。
    他才发现他错得离谱,不是钟仲林觉得楚听冬有多好,是他觉得楚听冬在他心里最厉害。
    所以见不得别人为难他,见不得他生病,或者受伤,也不敢想他会掉眼泪,稍微一想,他就要受不了了。
    楚听冬眼泪也流得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眼眶也只是稍微有些泛红,等钟寻再次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他哭过。
    钟寻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卧室睡觉的,他浑浑噩噩,晚上发起了高烧,嘴唇都皲裂干涩,好像被人抱起来喂了点水,又昏沉睡去。
    但醒来时,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双腿发软,惶然地去看楚听冬的卧室,楚听冬的东西都还在,不像是已经离开的样子,他怔怔地松了一口气,才发觉嗓子疼得厉害。
    他茫然地在家里躺了一天。
    等周一去学校,路过徐春鸿的办公室,听到他正在跟楚听冬说话。
    我听你家长说过了做手术的事,徐春鸿皱起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赶上高考之前不过毕竟是身体要紧。
    楚听冬没怎么开口,就低低地应了一声。
    钟寻先到了教室,见楚听冬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他就趴下装睡,一上午都没敢抬头,只听到楚听冬笔尖摩擦在卷子上的声音。
    他以为楚听冬要走了,不敢来学校,又忍不住来,来了又在座位上不敢乱动,但一天、两天他仍然在教室里见到楚听冬。
    呃他想问楚听冬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但那一场发烧好像连他的嗓子都烧坏了,他嘴唇翕动,只发出模糊的片段。
    你不用再躲我了,楚听冬反而先开口,像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眼眸冷淡道,我下周开始就不来学校了。
    钟寻眼皮还有些红肿,愣愣地盯着他瞧,像没听懂,楚听冬也没再多解释。
    下周钟寻到了学校,旁边的座位一直空着,从凌晨到傍晚,又到高三下了晚自习的深夜,就像半年前楚听冬还没转学过来的时候。
    楚听冬没再来上课,却也没走,他早出晚归,深夜才从后操场回宿舍。
    钟寻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忍不住心急如焚,他记得听楚听冬的教练说,想去面诊,这个月就得走,不然恐怕也等不到机会。
    眼看僵持不下,钟寻终于在校门外,堵住了楚听冬。
    有事?楚听冬问他。
    也就几天没见,楚听冬又瘦了许多,他眼窝越发深邃,嘴唇有些泛白,他本来就身形修长,现在乍一看,竟然形销骨立。
    我想问你买了哪天的票。钟寻嗓子还没好,微弱沙哑地,拿气音问他。
    他以为楚听冬又会给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或者索性忽略掉,却没想到楚听冬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他开口,后天。
    钟寻脸颊苍白,又透着点病态的红,喃喃地重复:后天。
    楚听冬没再跟他多说,朝宿舍楼的方向走,钟寻也跟在他身后。
    但他没去楚听冬宿舍,就像顺路而已,扭头去了自己那边。
    他低头推开门,王庞他们还在打游戏,钟寻悄无声息地爬到上铺自己的床上睡觉,拿被子蒙在头上,什么都没想,就直接睡着了。
    楚听冬骤然转学过来,又匆匆地离开,他跟班里的同学交情都不算深,就算现在离开,也顶多引来几声唏嘘。
    只有周珩他们难免有些不舍,徐春鸿说了这个消息,等到下课,他们就来跟楚听冬告别。
    钟寻一直趴在旁边,揪起校服蒙在头上睡觉,周珩他们说话也不敢太大声,钟寻闷得耳根憋红,凌乱的卷发都黏在脸颊上。
    但是等周珩他们走了,他也没能开口跟楚听冬说出一句告别的话。
    楚听冬去办了退宿手续,然后晚上先去收拾宿舍,他本来带到宁城的东西就不多,还有许多复习资料都留给了钟寻。
    行李箱空空荡荡的,之前他拿给钟寻穿过的那件考斯腾,叠好了放在最底下。
    离高考只剩三个多月,楚听冬没再转学,徐春鸿考虑到他现在这个状况,比较特殊,让他跟学校请了个长期的病假。
    老师知道你心里都有数,徐春鸿脸上一笑,叹息了一声,跟他说,就不多嘱咐你了,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无论是治疗,还是接下来的高考,老师都希望你一切顺利,不要忘记宁城。
    谢谢徐老师。
    虽然相处不久,徐春鸿只当了他半年的班主任,但楚听冬很难不发自心底地尊重他。
    楚听冬到了家,又住一晚,醒来就开始整理行李。
    楚听冬在卧室收拾行李,吴玉兰站在一旁,想要帮他,却插不上手,这些年楚听冬在花滑队。
    从最初的训练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已经不习惯被谁照顾。
    妈妈暂时就不陪你出国了,事已至此,吴玉兰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儿子,靠近就生怨怼,就算楚听冬不怨恨她,她现在也心绪复杂,但她还是忍不住叮嘱楚听冬,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好。楚听冬点头。
    钟寻昨晚就在家,他卧室黑黢黢地一直没开灯,钟仲林他们都不知道他在。
    他衣服都没换,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搂着被他扔掉,又被楚听冬捡起的小猩猩,凌乱的卷发垂下来挡住眼睫,就这么睁眼到凌晨。
    迷迷糊糊才稍微睡了一会儿,听到楚听冬好像起来在收拾行李。
    他又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睛。
    钟寻撑起身,去楚听冬卧室门口,他眼睫浓密地垂下,一直靠着楚听冬卧室的门框站着。
    哪怕吴玉兰目光厌恶、甚至憎恨地看向他,他也没走。
    妈,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楚听冬抬起头,跟吴玉兰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吴玉兰皱起眉,但眼看楚听冬愿意走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儿子起争执,不情不愿地转身出去。
    钟寻走进去,带了上门。
    什么事?楚听冬语气毫无波澜地问他。
    你明天就要走了,钟寻坐在他床边,脚跟一下下轻轻地磕在地板上,问他,我去送送你吧?
    不用。楚听冬拒绝。
    钟寻已经料到他不会同意,也就没再强求,他见楚听冬在叠衣服,垂下头拿起一件帮他叠。
    结果没几下,就叠得乱七八糟散成一坨,他又讪讪地放了回去。
    楚听冬抬眸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情绪,但分明是赶人的意思。
    钟寻嘴唇抿得泛红,他没再遮掩,拎出在身后藏了半天的盒子,想塞到他手里,脚踝翘到另一侧膝盖上,懒得没骨头似的坐着。
    什么?楚听冬没碰。
    我之前想给你送个生日礼物,谁知道还没到那天就这样了,钟寻抬起头说,我留着也没用,你应该会喜欢吧?我还是想送给你。
    楚听冬神情冷淡,就像当初他们刚认识时那样,接过去看了一眼。
    是一双崭新的冰鞋,价格不菲的牌子。
    也许他的一些老冰迷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国际花滑大奖赛滑出4A时,穿的那双冰鞋的牌子,甚至在国内很难买得到。
    你就当是钟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小声地说,精神损失费。
    楚听冬垂眸盯着那双冰鞋,听到他的话,撇过头,没抑制住,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眶一瞬间微微地泛红。
    你也是挺倒霉的,居然碰到我,钟寻还冲他笑,笑到最后脸都僵了,牙关一紧,说,但这边至少还有冰场,你跟班里人也还算混得来吧?不全都是糟糕的事,糟糕的只有我所以还是希望你没觉得讨厌宁城。
    楚听冬将冰鞋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钟寻离开他的卧室,他本来想去网咖,或者去冰场,反正换个地方待着,但是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还是回到自己卧室躺下。
    他也没觉得饿,躺了一整天。
    等到翌日天又蒙蒙亮起,他听到客厅的脚步声,还有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陡然惊醒。
    他张皇、茫然,在卧室里无数次地转身,走来走去,都不敢推开那道门,直到客厅里渐渐沉寂下去,防盗门咔哒一响,他才冲了出去。
    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听到楼道里仍有声音,没来得及离开,但他也没去多看,他扭头推开了楚听冬卧室的房门,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了,雪白冰冷的墙,就像没人住过。
    他眼睑开始泛红,低头看了一眼床头柜,放在上面的冰鞋还是带走了。
    钟仲林的车在楼下响了一声,楚听冬才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还没上车,身后楼道里突然一阵慌张急切的脚步声。
    他转过头,钟寻连鞋都没来得及换,脚上还是塑料拖鞋,初春泛冷的寒意冻得他脚趾通红。
    钟寻眼泪已经开始不受控地往外涌,他想往前跑,但没跑几步就双腿发颤地停在了原地,然后被楚听冬大步迎上来,伸手抱在怀里。
    钟寻嘴唇翕动,悄无声息地说我真的喜欢你,又不停地对楚听冬说我错了,反复不断。
    但他其实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泣不成声,楚听冬只能分辨他的口型,最后才听到钟寻嗓音极低,有些恳求地贴在他耳侧小声说:哥,你不要忘了我。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催促,楚听冬眉眼沉沉,就像全然没有听见,他拿指腹揩掉钟寻眼尾的泪,捧着他湿漉漉的脸颊,低头就吻了下来。
    楚听冬!吴玉兰本来已经上车,坐在副驾,又狠狠地推开车门。
    她眼里有泪,嗓子几乎走音,愤怒失望地大喊他名字。
    照顾好自己。楚听冬跟他分开唇齿,在他脸颊上摩挲,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低声说。
    钟寻盯着拐过巷口的那缕冷白尾气,直到消散不见,他才撑着楼梯扶手回了家。
    他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春光无垠落在他身上,他却冷得发抖,他伸手拉开抽屉,想拿单反,却想起单反镜头早已被他扔了,眼眶还没来得及发酸,眼神就微微一怔。
    单反镜头被擦干净了放在抽屉里,旁边是洗得蓬松的小猩猩,毛茸茸的,眼珠乌黑发亮。
    等考上大学就一起租房,你喜欢住在什么地方都可以。
    以后每年都给你过生日。
    忘了许愿也没关系,现在补一个?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属于他了钟寻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斑驳,他抱着小猩猩,终于崩溃地哽咽出声。
    第68章 苦榴
    不会也没关系。
    钟寻傍晚就发高烧到将近四十度, 这次不会再有人抱他起来喂药了,他渐渐觉得额头滚烫,眼皮都红肿到不能睁开, 就独自去了医院。
    他甚至还住了几天院, 高烧反复不断,一直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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