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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造物主的我被封号后[星际] 作者:作者:花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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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你爱她,但你们并不门当户对。她爱你, 但她只是家族包办婚姻的妻子,你却不爱她,你要如何抉择?
第三道, 有贵妇出钱五百万让你离开她的儿子,你是离, 还是不离?
每一道,都扣人心弦;每一道,都充满着人性的考验!
这焦灼的何止是被提问的几个C班同学, 还有外围数以千计的广大观众啊!
而且这还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 他们只能看云柚的脸色行事, 一旦不小心答错了, 让云柚皱眉或者叹气,挂着他们的藤蔓就要赏他们一顿螺旋过山车,末了还贴心问清醒了吗?
C班: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怒从心来,然后深吸一口气,打碎牙齿和血吞。
千等万等,总算等来英勇的裁判结束这要命的提问,什么胜利和奖杯,他们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远离云柚那个魔鬼他们就心满意足!
胜利毫无疑问是属于D班,云柚在比赛结束后,就带着一众小伙伴返回学校医务室,去看看昏迷不醒的司长年现在如何了。
万幸,司长年虽异能还没有恢复,但已经清醒了过来。
见云柚等人来探望她,司长年半卧在病床上,转头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温柔微笑。
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
不,没事。
云柚摸摸她的脑袋,拿来一个红苹果,给她削皮。
花蔓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长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真的对你动手了吗?
这也是他们所关心的。
司长年当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和连疏影对峙,怎么会好端端昏迷?
司长年也沉思许久,半晌,才带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是,早在花蔓、云柚你们来之前,连疏影就找到我了。
我和他向来不对付。我的家族在脱离连家之前,就是他们家的附庸,但是后来我们和连家划清关系,从那时起他就记恨上了我吧。
总之,他和我吵了很久的架,差点动手打起来,但就在那个时候,连疏影忽然喊了他身后的少年一声接着,那个男生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司长年纠结道:他看我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黑洞里,灵魂飘出身体,力量被慢慢剥夺但是真的只有一瞬间,快到我以为是错觉。后来花蔓和凌清然、云柚柚来了,你们也都知道了。
现在回想,在那个男生看她之后,她的力量似乎一直处于缓缓流失的状态,达到了危机的阈值后,身体保护机制让她昏迷。
但即使如此,异能仍然在被抽取,直到维持生命体征的最低值。但这对司长年而言,和被抽空没什么区别了。
云柚问道:能描述一下那个男生的长相吗?
嗯好。司长年努力回忆,我也记不太清了,但他戴着兜帽,就是个很普通的,黑发黑眼的长相,没什么特别的。
迟无挑眉,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虫族血脉的特征应该很明显,如果司长年看到了,不可能印象还处于普通的男生这个程度。
两种可能,要么司长年的记忆被篡改了,要么那个混杂着虫族味道的少年,身上附有幻术的符阵,可以为他提供伪装。
记忆有没有被动手脚,迟无一眼就能看出来。
前者被排除,那只剩下后一个答案了。
而目前云柚还不知道这些,大概是人虫混血不会分泌恶瘴降低了她的敏感性,她没察觉到A班混入了一个虫族混血,还对司长年动了手。
迟无决定袖手旁观,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说。
最喜欢看的就是云柚被难题困扰焦头烂额的样子,这让他的心情分外愉悦。
如果云柚扭头向他求助,那迟无的愉悦就会拔高一个档次。
只是很可惜,迟无的小算盘还是落空了。
云柚的思路清晰简明:明天是初赛最后一场,决出胜者后会再次列出对手,等个几天,总能等到那个男生出手的时候。
只要那个兜帽少年出手,云柚有信心把他摸个透。
第三天,B班和F班对上,这两个班和他们关系并不大,但之于观众而言,却是终于饱了眼福。
之前两场都是碾压局,震撼归震撼,比赛结束太快,没看头也是真的。
什么才叫好看的比赛?当然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分数紧咬的比赛,才最让人看得刺激和过瘾啊!
第三场比赛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打到酣畅淋漓,打到观众直呼票钱回本,才在双方选手的握手言和中告一段落。
三场比赛结束,决出三个胜利者,之后要再次排列组合,进行晋级赛。
三是基数没法凑对,于是大屏幕将随机抽取一个幸运儿班级,跳过晋级赛直接进入决赛。
只见屏幕上方的轮.盘滚动许久,指针最终落在了象征着D班的蓝色区域上。
正摩拳擦掌等着痛殴A班的同学们:
好吧,躺赢就躺赢,只要A班挺到最后,总有他们落花流水的时候。
D班抓阄进决赛,剩下的A班和B班就要来一场拳拳到肉的友好交流了。
比赛日程定在明天,出乎意料的是,D班全员到齐。
这一场比赛对手实力应该更强些,能逼出连疏影更多招数吧。符玄星笑着,一语道出他们的想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正如符玄星所想,这一场比赛,连疏影并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晋了级的B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他们似乎深知连疏影的作战策略,完全就是针对性战术穿插,充当指挥的团队首脑表现得沉着冷静。
火焰强势袭来,他们不选择硬碰硬,而是各自分散,让对方无法顾及一处。
这样一来,异能消耗就大,那火系女生的爆发期一过,必然进入疲软期,他们可以趁机迎上。
一个单马尾女孩身影一晃,幻化为万千蝴蝶,朝连疏影抱拥而来。
蝴蝶翩翩,看似浪漫,但当数量庞大的蝴蝶聚集一处,只会激起对手的密集恐惧症和昆虫恐惧症。
对手的防御系异能者被B班一个强攻型拖住,两人的交战能量炸裂,旁人无法插足,他们也不能轻易退出。
蝴蝶数量太多,钻进连疏影的防守圈里,更要命的是烧了蝴蝶还会弥漫出一种毒粉,吸入口鼻就会四肢绵软无力。
连疏影面色阴沉,扇子一张一扬,四个小型黑洞出现在他周围,把蝴蝶暴风式吸入。
B班的指挥眼睛一亮,高喊:就是现在!
符阵的启动需要时间,能量转换也有空隙,在蝴蝶吸入黑洞的刹那,就是他们的机会。
猫一般迅捷的影子猛地从中间窜过,根根利爪似乎要划上连疏影的脖子,而连疏影还在应对蝴蝶,已是反应不及。
他仓皇后退一步,急促地叫了一声:沈素!
世界,兀地安静了。
白色的雾气不知从何蒸起,很薄很淡,只笼罩住了赛场的一边,B班所有人都被吞噬进去。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B班的选手身体变得僵硬无比,面色恍惚,眼神空茫,如果不是雾气遮挡,人们会发现,他们此时的神情,和之前D班打比赛时对手露出的表情几乎一致。
观众席上,云柚噌的一下站起身,双目直接锁定了沈素,目光如练。
谢寒关微微倾身,和好友们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很像精神系异能。池灵均淡淡道,如果不是我们都来观赛,怕是没有人能发觉到两者细微的差异。
从那个孩子的角度来说,伪装已经十分到位了,难怪能在学院里待这么久。可惜遇上了他们几个。
曲烨注视着那股雾气,片刻后,他反倒松了眉宇:没有恶瘴。
此言一出,其他两人都舒了口气。
曲烨的判断不会出错,他说没有恶瘴,那么事情就还未到最糟糕的时候。
谢寒关低眸,轻声问道:那孩子要怎么处理?
即使不会分泌恶瘴,有虫族血脉的怪胎,于人类世界终究是个隐患。
曲烨同样恨虫族入骨,按照谢寒关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拿轻放。
但曲烨却摇了摇头:等之后再说吧,还有她在呢。
她是整个虫族的克星,没道理半虫就克制不住了。
有云柚在,他们做什么都稳得很。
唯有池灵均,长叹一声后,软绵绵地趴到了茶几上,下颌搁着冷冰冰的玻璃,发出极轻的抱怨:不要什么都去麻烦她呀
那白色雾气已经消散,被摄住了魂魄的B班,纷纷放弃攻击的意图,退到后方,战意全无。
裁判,我们认输。
最快恢复过来的,是B班的指挥,但他看着自己同伴浑浑噩噩的模样,内心叹了口气,果断认输。
精神系异能者,麻烦了啊。
被精神系的操控太久,说不定会造成难以治愈的损伤,他不能拿同伴的生命健康来赌。
裁判反复确认了三遍,见B班没有反悔的意思,便干脆利落地宣布了A班的胜利。
那么,请A班的选手回去休整。在明天,将会举行最终的决赛。
屏幕一分为二,左侧是A班,右侧是D班。
一蓝一红,界限分明,剑拔弩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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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征服虫神
当天晚上, 云柚睡不着了。
她顶着睡帽冲进迟无的房间,在后者微妙的眼神里,手脚麻利地爬上他的床, 气势汹汹地把他往墙上一推!
老实交代!云柚的表情凶神恶煞,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但是一直不说?
迟无心里默想他这是第几次被云柚壁咚了,面上风轻云淡:说什么?
别装傻。云柚冷哼一声, 那孩子是人虫混血的事,你早就知道对吧?
迟无低笑,就算我告诉了你, 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要宽恕他吗, 还是要审判他血脉中的原罪?迟无的目光愈发嘲弄, 他毫不反抗,任由云柚控制住他的四肢,哪怕力道大到骨骼发疼,我问你, 在你的心里,对他的定位究竟如何?
是罪人吗,还是无辜者?
云柚厌恶虫族, 帝国上下都厌恶虫族,而混杂着人与虫的血脉出生的孩子,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是在虫族长大,他多半会变成虫族的口粮;如果是在帝国长大,那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没有人比云柚更清楚帝国有多反感虫族, 而当这股厌恨无法发泄到虫族本身时, 转而向一个流淌着虫族血脉的、无力反抗他们的弱者发泄, 不是人之常情?
因为他是虫族杂种, 所以生而有罪。因为他足够弱小,所以肆意欺凌。
那个孩子能活着长大都是个奇迹。
迟无叩问的,更是云柚的本心。
他问她,你也和那些人类一样,觉得携带血脉出生,就是生而有罪吗?
他当然错了。在迟无骤然阴冷的注目下,云柚面色平静,补充道,他错了,是因为他在已经可以辨明善恶的年纪,选择和连疏影狼狈为奸,助纣为虐,去伤害一个无辜的普通人。
说的正是司长年。
他伤害了司长年,所以做错了。帝国的人们把他当成仇恨的载体,因为他有一半的虫族血脉就恨屋及乌,当然也错了。
孩子的出生并非他们自己的意愿,无论什么时候,孩子都是无辜的。
云柚垂下眸,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
他还没有酿成大错,包括连疏影,那就都还有纠正过来的机会。而帝国的畸形之处,我也会将其纠正过来。他们都是她的责任。
迟无不作声了。
他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床头,床头那凸出来的雕刻纹路咯着他的背,分外难受。
他的眼里情绪抽得一干二净,像是两块黑曜石,虽美,却冰冷得犹如死物。
你刚才,说什么?
迟无眼眸一抬,随即定住: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纠正虫族的混血儿,去教导他向善吗?
有何不可?云柚挑衅一笑,他们都是我的子民。
不论他身上流的是什么血,只要他在帝国长大,他接受的是帝国的教育,他交的朋友是帝国的人,他也发自内心认为自己是人,那把他当做帝国的一份子又如何?
云柚身上也淌着华夏的血,那是经过历史五千年演变后,充满包容性、融合性的一个民族。
若是华夏没有兼容并包的特性,固执地封闭自我,又如何抵抗得住历史长河漫漫磋磨?
既然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把异族也变成我族不就好了吗?
包容,然后成长,登顶世界。
曾经是一颗星球上的不同民族,然后是一个星系的不同种族,人类把自己踏足过的土地都纳入版图,越来越多的异族加入进来,帝国才能日渐壮大。
如果连这样的野心和胸襟都不具备,云柚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她凝视迟无的脸庞,这张被时光定格的,由她的审美衍化出的精致皮囊,也成为了一捆柴薪,落入她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征服欲。
迟无。她歪了歪头,用最温和的声音说出最嚣张的话,总有一天,你们虫族也是我帝国迈向星辰大海的一颗垫脚石。宇宙被你们称霸了太久,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你之前对我坦明心迹,我当时太惊讶了,说的话可能有失偏颇,不符本意。
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唯独不可能爱你,在你还处在和我对等的、敌人的位置上的时候。云柚温柔地说道,假如我有朝一日接受你,那必然是在一个前提下虫族也变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终有一天,帝国会击败你们,征服你们,把你们化为己有。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人族和虫族都被笼入了帝国这一概念下,如果人类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谁还会在意一个人是不是混血,是不是虫族的子嗣?
正好比如今的帝国,也有很多不同民族的混血儿,一些民族在万年以前还是死敌,但是现在有谁会去歧视他们?
所以,沈素有什么原罪?
他只是没有出生在好的时候,没有出生在未来,帝国征服了虫族,称霸宇宙的那一天而已。
云柚唇角的笑肆意而狂妄,她注视着自己唯一的对手,对他下了战书。
你敢应吗?
她的笑意如图一簇火苗,灼痛了迟无的眼睛,却也在他这具冷血的皮囊下,久违地将血液烧至沸腾,战意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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