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6页

      圣母 作者:红酒杯里装狗血
    第56页
    厄曼嘲讽道:“也许你们该多做点实验,不要把病人当成猴子。”
    瑞莎还想解释几句,但厄曼却不给她机会,他宣布:“总之,我不再需要那种药了。”
    “永远不。”厄曼强调。
    瑞莎只好吞下本来要说的话,她妥协道:“好吧,那你可以继续吃原来那种药,那个应该也有用。”
    厄曼没有说话,他用绿得发沉的眼睛看着她。
    现在他看上去不再是刚才那个纯真,轻松的形象了。
    他发青的眼圈和浮肿的眼袋都表现出了他的焦虑,他眼神狂热,却面无表情,就像一座不知何时会喷发的火山。
    费列克斯说得对,他是个可怕的人。
    瑞莎心里的犹豫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比刚才镇定多了。
    她对厄曼说:“我希望您不要误会,我只是希望能帮助到您。”她表演得比真实更真挚。
    “我知道。”厄曼说,“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瑞莎,你让我感到愧疚了。”
    瑞莎一愣,厄曼的眼神像冰锥一样扎着她,她瑟缩着问:“您为什么觉得愧疚?”
    厄曼说:“以后你就会知道。”
    瑞莎忽然愤怒起来,她肯定厄曼说这句话不是好心,厄曼就像是那种戏弄人的神——告诉你,你将会死,但却不肯告诉你死期。
    他要做什么?瑞莎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而厄曼只会怜悯地看着她。
    瑞莎带着愤怒和疑问去找了菲利克斯。
    “他说再也不吃药了。”瑞莎打开药箱,把里头的一包药拿出来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菲利克斯问:“他发觉了什么吗?”
    瑞莎摇头:“我不知道!没人能知道他的想法。”
    菲利克斯说:”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瑞莎没说话,她怔怔地坐在那里,仍在想那个问题。
    菲利克斯对她说:“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机会。”
    瑞莎说:“但他今天看上去很不一样。”
    “什么?”菲利克斯没听懂。
    瑞莎道:“我说厄曼,他今天和原来不一样。”
    “他怎么了?”菲利克斯问。
    瑞莎想了想回答:“他很……清醒。”
    “清醒?”
    “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不再遮遮掩掩了,他充满了恶意,今天他对我说,他对我感到愧疚。”
    菲利克斯的表情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瑞莎望着他说:“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吗?他在戏弄我们,他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命运了,他将要伤害我们,可他已经将我们掠夺一空了!他还要干什么?”
    “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瑞莎喃喃,“可我想不出来,我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你知道吗,菲利克斯?”
    瑞莎其实没有指望菲利克斯回答,但菲利克斯却说:“他要彻底毁灭我们。”
    瑞莎呆呆地说:“可他已经把我们毁了。”
    菲利克斯说:“我听到传闻,厄曼回兰尼耶时提出了强硬政策来制裁伯伦堡,但没有获得支持。”
    “他想干什么?”瑞莎问。
    菲利克斯说:“他要把伯伦堡清空。”
    “清空?”瑞莎第一次觉得这个词如此怪异。
    菲利克斯说:“他想把兰尼耶人塞进这里,兰尼耶的人口比我们多得多,他们想要更多的土地,他们一直在扩张。”
    “所以,他想把我们都赶走?”
    菲利克斯摇头:“不,他不会赶我们走。”
    瑞莎一愣。
    菲利克斯说:“他要把我们全都清理掉,就像清理垃圾一样。”
    瑞莎说不出话,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就像被大雪覆盖的街道,雪上遍布脚印,但空无一人。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幅场景啊。
    “这太疯狂了。”瑞莎的声音变得很轻,似乎怕惊动魔鬼。
    菲利克斯冷笑:“所以兰尼耶人也被他吓坏了。”
    瑞莎说不出话,她接过菲利克斯递给她的酒喝了一大口,胃里一阵热烧让她感到自己还是热的,她第一次觉得酒精如此可口。
    “他比我想得更可怕,我为我今天的犹豫而羞耻。”瑞莎喃喃。
    菲利克斯也喝了一口酒。
    瑞莎又说:“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菲利克斯苦笑:“我没那么了解他,我也觉得不可能有人了解他。”他戏谑道:“如果可能,我真想割开他的脑子研究一下,超出常人的才能和超出常人的残忍,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瑞莎说:“我们对怪物和天才都一视同仁。”
    菲利克斯忽然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瑞莎说:“严格来说,我还什么都没做。”
    菲利克斯说:“你什么都不该做,你该离开。”
    瑞莎喊:“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还叫我走。”
    菲利克斯说:“如果你当时听了我的话……”
    瑞莎摇了摇头:“我不可能走的,菲利克斯,这里有罗茜阿姨,凡耶茨教授,还有你。”
    菲利克斯勉强笑了下,他的手在颤抖,他不得不把杯子放下。
    他不敢看瑞莎,可又想再多看看她,他感觉分别随时会发生,他们早就朝不保夕。
    他自言自语:“我把你推上了一条你不该走的路。”
    第5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