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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式恋人 作者:山伏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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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曳东屿与阿灿等在临村村头的岔路口,一对难兄难弟枯坐路边。
    阿灿太累,直接躺平,吐槽他,“头先让你挤一下,你不干,非要等你大佬,不然早已到家躺在床上啊~”
    曳东屿扇开路灯下小虫,睇手机,向来活在格林威治标准时间的曳生,也会误点?
    除了细妹,别无他想。
    “哇,曳哥做乜野,迟到这么久?”阿屿问。
    曳东屿哂笑,“睇惊涛拍岸咯。”
    细妹那腰臀比,想象画面就好劲。
    ————
    翌日,曳西疆照旧陪苏映景饮功夫茶,苏蕤去到厨房发现有新鲜荔枝,讲要给他们做荔枝冷茶来饮。
    曳西疆立刻替苏蕤备一壶茶,任她跟着网络视频捣鼓。
    苏映景本想说这茶叶价值千金,金瓜贡茶,曳西疆专程带来品鉴的普洱,哪能如此浪费,可睇见正主都不心疼,他还心疼什么,可见,苏蕤待在曳家这几年,曳家长子惯着不少事情。
    巡游消耗掉体力,曳东屿补足瞌睡才起身,苏蕤叫他过去饮荔枝冷茶。
    “拿开啊~”曳东屿睇眼老哥的杯里的金瓜贡茶,直接拒绝,讲,“啧啧,只有大佬会惯着你。”
    苏蕤吐槽他不识货。
    几人乘凉闲聊,阿灿站在院门口,如约而至,“苏伯。”
    苏映景讲:“多谢你啊,阿灿。”
    苏映景一早令蒋洁去市场采购活禽,因为腿脚不便,特意拜托阿灿帮忙采摘苹婆果,晚餐就食本岛菜,苹婆果焖鸡。
    阿灿邀请在场众人一路去玩。
    苹婆岛上苹婆多,野生苹婆树,比比皆是,近入盛产期,家家都采苹婆果。
    一行人去往苹婆林,苹婆树长在越洲府,曳家兄弟没见过,宽叶密布,其下坠着绯红果荚,远远就能睇见满树红火。
    多年生野苹婆,枝干高大,总有顽皮的细路仔赤脚攀爬,爬上高高的枝丫去采果。
    曳东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手拿长剪,率先上树。
    “……”苏蕤讲:“现在哪里还这么原始……”
    阿灿从后备箱拿出长柄伸缩剪,轻松伸展,超过曳东屿的高度。
    曳东屿直接邀战苏蕤,“不如来比比,谁采果更多。”
    “好啊!”苏蕤从来就没怕过他。
    近4米的长柄伸缩剪,苏蕤握不稳,玩过一阵就喊累。
    曳西疆本来正在同苏映景聊天,谈国内要新建国际矿石混配交易中心,被苏蕤打岔,想都没想,同苏映景道声抱歉后,行到苏蕤身旁,接过她手上的长柄。
    苏蕤甩甩手,“握久了好重。”
    他就知道她握不住了。
    曳西疆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手到擒来,分分钟掌握要诀,兄弟俩采果,苏蕤就在树下提着篮筐收捡。
    曳东屿睇见她走近,猛摇树枝,苏蕤被饱满的果荚砸了头,立刻扬言要报复,曳东屿还未得意太久,就被曳西疆的长柄打到手肘。
    “哇,有靠山啊,惹不起惹不起。”
    树下欢声笑语,嬉笑打闹,一旁轮椅上的苏映景,好多年未见过女儿展露笑颜,好几次树屑落到苏蕤发顶,曳西疆自然探手替她清理掉,甚至连她都未曾察觉。
    这不是苏映景熟悉的那个曳西疆。
    曳家长子性子沉稳,而立之年,已是成名南部湾的曳生,苏映景默了默,忆及曳西疆与两府名流交际斡旋、闯荡商界时,自己女儿还只是个懵懂国中生。
    苏蕤采好一筐苹婆果,发现老窦在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晃,示意数量足够,可以返家。
    他们将阿灿留下,共进晚餐。
    *
    到家的时候,蒋洁已在厨房备菜,苏映景本想亲自露一手,因为腿不方便,改为指导苏蕤处理苹婆果。
    “取出赤红果荚中的二三粒果仁,淘洗后,放入滚水汆汤,自然去壳,得到橙黄果肉,放入砂锅,与鸡肉块一起闷煮。”
    蒋洁端出白灼鱿鱼,生呛红星梭子蟹,煲份羊肚菌虎乳汤,菜品摆满一桌,村头小卖部老板送来一件冻啤,苏映景称搭配着夜里的海风,最爽口,今晚有三个后生仔陪他,必须饮个痛快。
    苏映景开心,蒋洁劝不住。
    饮着饮着,曳冬屿嚷嚷玩猜码(划拳),胆子大,手气差,成为他老哥手下败将,曳东屿只得去找细妹,终于赢了细妹,估不到苏映景拿过女儿酒杯,一口干,笑讲:“别怕他。”
    曳东屿连输三杯,讲自己要去盥洗间,曳西疆示意阿灿去睇一下,怕人出不来。
    蒋洁觉得阿灿也饮多,让阿灿今晚别走,起身去收拾间客房,给他休息。
    苏映景讲:“砂锅里的苹婆焖鸡没了。”让苏蕤再去厨房热一锅出来下酒,桌上只剩他同曳西疆。
    曳西疆说:“没想到苏伯伯还有保留菜单,苹婆果的味道比板栗更软糯。”
    “苏蕤小时候,爱吃苹婆果。”
    苏映景回忆往昔,“我这个女儿容易上火,苹婆果甘,温,养肝胆,止咳退热,解利风邪,消烦降火,不爱食药,就只得从药膳下手,给她调理。”
    所以,每年苹婆结果,苏映景都会邮递一箱到南洲府。
    曳西疆认真听完,“目前,苏蕤定期在一家老中医馆做热灸,调养身体,以后,我会更加留心。”
    苏映景握住酒杯,已经空了,“苏蕤是越洲苏家唯一的女孙,娇生惯养,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她母亲走后,整个苏家更是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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