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一吻 第68节
江泽叙默默将舞鞋归还原位。
刚刚他问的那些问题,尽管时初回答的很简单,自己也都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
他只想加倍的对时初好,加倍的保护爱护她。
算是弥补当年自己一时冲动犯下的糊涂错误。
江泽叙走进厨房烧了一壶水,端着水瓶和杯子走进卧室,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放在这儿了,晚上小心一点。”
江泽叙再一次细心叮嘱,他确实放心不下毛毛躁躁的时初。
时初此刻倒有些困了,瞌睡虫缓缓爬上来,强撑着眼睛看着江泽叙:“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江泽叙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犯困的模样,忍不住打趣着。
“那今天还要唱歌哄你睡觉吗?”
回忆起时初在医院的那两周。
每一个夜晚,江泽叙都睡于时初旁侧,牵着她的手,唱着歌哄她入睡。
晚安曲已经成为时初睡前必不可缺的一件事。
时初看着与自己贴近的江泽叙,不忍再一次联想到刚刚那幅场景。
双手急忙摆了摆:“不要,我才不要依赖你。”
“你快回去啦,我要睡觉了!”
时初不仅嘴上说着,双手还不断推攘着江泽叙离开。
江泽叙轻笑,无奈应了她的想法,在她额头弹了一下便离开了。
而时初在自己家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身体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正准备开始进入梦乡时,手机的电话响了。
是江泽叙打来的。
时初没多虑,以为他是忘记有什么事情叮嘱自己了,便迅速的接了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边有两秒的沉寂。
接着一道低沉的声线缓缓传到时初的耳畔。
“嗯,是晚安曲。”
等不到时初反应过来,独属于江泽叙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徐徐而来。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忘了忘了开始怎开始的”
“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没有没有再没谁能拥有/像你像我哭和笑都懂得”
……
又是一首专属于时初的晚安曲。
江泽叙的声线特别适合这种温柔的曲调节奏。
不过这一次,在江泽叙唱歌的过程中,喘气声很重,听起来很累的样子。
“你刚刚唱歌,怎么一直在喘气?”
时初一直等到江泽叙唱完这首歌才敢问。
她是知道江泽叙的唱歌水平,觉得这首歌他唱的稍微有些发挥失常。
江泽叙似乎此刻还没有平缓气息,喘息紊乱粗重,声线压低:“因为我在走楼梯啊。”
时初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试探着:“为什么要走楼梯?不是有电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笨蛋,电梯里没有信号。”
“我怎么给你唱晚安曲啊?”
一瞬间,时初大脑有些宕机。
随后又如同在头顶点燃烟花,“砰”的一下炸裂。
仅仅是因为电梯里没有信号,江泽叙要给自己唱晚安曲。
于是自己一个人从七楼走到一楼,爬了六层的楼梯。
时初眼底立刻布满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甚至不敢哭出声,情绪不受控的激动,身体微颤着。
或许在别人看来爬了六层楼梯,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是江泽叙为了给自己及时唱晚安曲,心甘情愿爬六层。
他没有等到回家后再给自己唱,也没有等到上车时给自己唱。
而是出门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打了电话过来。
时初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汹涌不断的爱意朝自己奔来。
都是江泽叙给自己的。
江泽叙此刻已经走到一楼,电话里却迟迟听不到时初的声音,难免会担心。
抬起头数着面前这栋楼的第七层,寻找着时初的房屋。
确定灯还亮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气息逐渐平复,恢复了以往的清冽磁性,对着电话问时初:“要不要再讲个故事哄哄你?”
时初眼底噙着眼泪,原本声音哽咽出不了声音,却在听到江泽叙这句话时,情绪彻底绷不住,话语里夹着哭腔支支吾吾道:“江泽叙,你傻不傻啊。”
江泽叙心头一紧,她哭了。
但好像又很快明白时初哭的原因。
沉默了两秒,江泽叙语气异常坚定的回应她。
“时初,一直依赖我吧。”
作者有话说:
晚安曲《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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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赴我们的约
十一月, 气温骤降。
澄溪市似乎已经提前步入深冬,感受到令人寒颤的低气压。
时初在家修养半个月了,谨遵医嘱没出门,偶尔会在家里拄着拐杖锻炼行走。
前两天去医院复查, 江泽叙说她恢复的很不错, 正常行走已经没问题, 但不要过度劳累, 舞蹈方面仍然暂停,需要继续修养一段时间。
和往常一样, 时初睡懒觉到十点才起床。
站在卫生间刷着牙, 便听到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敲门声, 心里下意识断定为是江泽叙给自己点的外卖。
她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江泽叙基本上都会帮自己点外卖送过来。
可能是担心自己不好好吃饭, 中饭和晚饭全被他包下来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爱睡懒觉, 不吃早饭,不然早饭也要被他承包。
哪怕时初和他表明过不用担心自己饮食这方面。
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 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会自己给自己点外卖。
江泽叙不听。
一天两顿按时点外卖, 每天吃的不重样, 各式各样的饭菜, 还都很有营养。
时初只能强制性的接受他的爱。
只是自己真的不希望江泽叙自己分心了。
本来他的的工作已经够忙了, 经常加班熬夜, 心里又惦记着自己, 每一个星期都会挤出两天的时间来陪自己。
时初别说有多心疼了。
可江泽叙一点也不嫌累, 甚是动力满满。
外面敲门声不断, 急促又强烈:“咚咚咚!”
时初本来想刷完牙再去开门, 可听这敲门声怕是外卖小哥赶着送下一单, 便含着牙刷去开门。
时初满嘴泡沫,含糊不清的朝着门外说了一句:“来了。”
她没有直接打开门,而是很警惕的透着猫眼瞧了一眼眼外面的人,确定是穿着黄色小马甲的美团小哥,这才放心的打开门,露出一点门缝,伸出自己的手招了招。
毕竟是独居女性,时初还是很注意个人安全的。
“是江先生吗?”美团小哥按照流程确认名字。
时初应了一声:“嗯,是我老公。”
外卖昵称是江泽叙特意写的自己,避免被有心人得知时初独居女性。
时初没反对,甚至自然而然的默认了这位“江先生”就是自己的老公。
时初拿到外卖后,很迅速的关上了门。
扫了一眼今天的外卖,忽然觉得包装有些简陋,仅是一层塑料袋。
时初将外卖放到一旁,先去刷牙洗脸,之后再坐下来准备拆外卖。
拆开最外面的塑料袋,时初一眼就瞧到了饭盒上,有一张类似于信封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