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空调广告拍摄的非常顺利。

    广告拍摄完毕之后，首先在网络上面播出，就吸引不少网友们的目光，有人在私下讨论着，说张右又出现在大家视野里面了。

    程凡还让杨志帮张右联系一个时下最火的综艺节目，叫做《奔跑吧，男生》！这档综艺节目目前最受欢迎，只要在这上面露个脸，不温不火的明星很快就会收集到很多粉丝。

    杨志有点不理解程凡的行为，问程凡，“程老板，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如此帮助那个棒子国的明星？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程凡当然懒得把事情原委跟杨志说，只说，“我必须要这么做，你只要全力帮助我就是了。”

    杨志只好顺从。

    程凡把张右可以参加时下最火爆的综艺节目《奔跑吧，男生》这个消息告诉张右的助手小俊之后，小俊差点就乐疯了！

    在连市张右的家里。张右坐在地板上，怀里抱着哈达，不时抚摸大哈——到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张右却没有像小俊那么欢乐和兴奋。

    张右觉得程凡不太对劲。

    “如果说，第一天在广告公司门前是偶遇，他帮助我们是出于善心，那么后来——”张右一边摸大哈的后背，一边琢磨，自言自语。

    小俊端过来一杯咖啡，递给张右，“哥，这个月我们的收入可不少，一个广告就赚了好几万！哎！我们是遇到贵人了！”

    “贵人？”张右把大哈松开，坐到沙发上，端起来咖啡，吹了吹，“我怎么觉得那个程先生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怎么不对劲了？”小俊坐在张右面前。

    “你想想，他帮我们垫付医药费就算了，还帮我们联系广告商——他是个有能耐的人。”张右细致分析起来。

    小俊点头称是。

    “就算看我们可怜，帮我们到这里也说得通，他竟然还帮我们联系《奔跑吧。男生》节目组。这个节目时下最火，能让我这种过气的明星上，私下得买通多少关系？”

    小俊点头称是。

    “所以说，程先生肯定有他的目的。”

    小俊摇头。不同意张右最后那句话。“哥，你想太多了吧，程先生只是看我们太辛苦，为了追求梦想付出这么多，一直坚持不懈。一方面是同情。一方面是欣赏您的表演和坚持，仅此而已吧。”

    张右经历多了，凡事想的就多，不像小俊，年纪还小，思想也相对简单一些。

    “不管怎么样——”张右眼珠子滴溜转，“这是个我翻身的好机会！只要我上了那个节目，肯定会吸引不少粉丝。”

    二人击掌，互相加油。

    到《奔跑吧，男生》节目录制那天。程凡还特地开车到录制现场，去看望张右。

    张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现在不仅有好几个电视台的节目找他参加录制，网络上，竟然也冒出一股子风向，很多人齐齐夸赞张右有男子气概，是真正的巨星——张右的演艺事业渐渐开始复苏。

    趁着休息的时候，张右把程凡叫到一边儿，想跟程凡单独谈谈。

    “程先生，你这么帮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程凡没想到，张右不仅头脑好使。还这么硬朗直接，既然张右这么问了，程凡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越快越好。直接道明来意。

    张右后很是震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买走我的大哈？”

    程凡没法把真正的理由告诉张右，只能告诉他，“我带大哈走，是让它去一个更美好，安全的地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伤害它的事情。”

    张右整个人愣在那里。好久都没出声。

    “哼！我就知道——这一切，来的没那么容易。”

    张右说完这句话，就接着参加节目录制了。

    这期节目播放以后 ，张右在各条娱乐新闻之中都被大肆报道——曾经的过气明星，几乎是一夜之间！又走到人们的视线之中。由于张右在节目中表现的很好，播放出来效果极佳，张右的微薄粉丝在一夜之间就暴涨了十几万！

    张右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程凡没直接给张右钱，但他给张右的这些帮助，远远比金钱贵重。那么程凡提出的，想要大哈——怎么办？

    这些日子，每看到大哈，张右心中尽是煎熬。

    程凡又何尝不是呢——

    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好久。一想到那天在节目录制现场，张右自己说需要大哈的时候那无助的眼神，程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这么做太残忍了！购买时光之杖的任务也太虐心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到这，程凡心中道：如果带走大哈，必须给张右相应的好处才行。

    程凡打开电脑，登陆时空交易大厅。他又来到‘绿格子创意’小铺，那里面有很多经典电视剧的剧本。

    《秘密花园》、《豪杰春香》、《我的野蛮女友》、《来自星星的你》等等——程凡看来看去。想起来，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可真是火爆到极致，如果能让张右出演男主角，应该能使他在影视圈再掀风潮。

    程凡于是就购买了《来自星星的你》剧本。

    购买之后，程凡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张右的助手小俊。

    小俊把电话交给张右，张右十分为难。

    “你还是不要再帮我了——”张右一阵沉默，“我实在没办法把大哈交给别人！我——”

    程凡看事到如今，有必要加一把火，让张右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张右，你想想，大哈再有几年也是要离开你的；但你的演艺事业，关系到你下半生——如果大哈会说话，它也会让你如此选择的。这也算是上天给你的眷顾，虽然大哈会离开你。但你得到了别人用什么都换不到的机会！你看看我给你邮过去的剧本——这部剧，如果你演，肯定会再次风靡亚洲。”

    程凡说完这番话，却电话那端一片安静。

    张右良久没有说什么。不时传来深呼吸的声音。

    “如果我为了大哈，放弃这部剧呢。”张右思考很久道，“大哈陪我走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我真的——”

    “我又没想把大哈吃掉——它会去一个地方，怎么说呢？”程凡一时间找不到形容大哈去向的词语，是天堂？或许是。或许不是。

    但在张右来，那大哈就是死路一条。

    是为演艺事业放弃大哈？还是为留大哈在身边，放弃这个程凡说演了必火的剧？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程凡当然理解张右的心情，不急着让张右做决定。

    张右这晚看了《来自星星的你》剧本。

    一看便放不下了——这的确是个很有趣的故事。题材新颖，浪漫温馨，都教授的强大能满足所有少女们幻想的心。此剧作为偶像剧播出，定会能引起波澜。

    在张右看剧本的深夜，大哈一直坐在张右身边——

    张右与大哈对话，“大哈！如果我为了事业，放弃了你。你会怪我吗？”

    张右轻轻抚摸大哈的后背和脑门。

    大哈很温柔的舔了舔张右的脸。

    张右又问道，“大哈——为了我的事业，你愿意原谅我吗？”

    大哈忽然点头了！好似懂了张右的话！眼角还渗出一滴泪水来——

    张右抱着大哈！泪水奔涌，“不！我不要！我不要这么狠！为了一时名利放弃你！我不会那么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右抱着大哈睡着了。

    张右做了好长一个梦。

    张右自小信奉基督教，小时候每周都随着妈妈去教会。梦里，张右又回到小时候，跟妈妈去家附近那个常去的教会。

    教会的牧师还是那么年轻，给教徒们讲道——

    礼拜结束之后，张右把自己心中的纠结跟牧师说了。“这个时候，我该选择大哈还是事业？”

    牧师说，“机会只有一次，大哈会有很多只。这只大哈的出现。就是为了让你今天能够翻身，这个机会，不可错过。”

    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把睡梦中的张右冻醒。

    梦里牧师说，大哈会有很多只，而机会只有一次；这只大哈的出现，就是为了今天帮我赢回荣誉！大哈！

    张右抚摸大哈——似乎知道了这道人生题目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张右就让小俊给程凡打电话，告诉程凡，他希望出演《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

    而代价的就是，他可以带走大哈。

    程凡如此容易就得到了第二个时空碎片——按说应该高兴兴奋才是！但程凡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却很难受。

    张右是怎么样做出这个决定的呢？他最终还是用大哈换了这部剧的出演机会。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程老板，你 ——可以随时 、来我们家取走大哈。”小俊在电话里告诉程凡，顺便还问，“那部电视剧，什么——时候——开拍？”

    “三个月后，就开拍。”程凡问，“张右他，还好吧？”

    小俊对大哈没那么多感情，说，“嗯——不太好吧。知道——大哈要离开——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唉！不就——是一条狗吗？哈士奇——在狗市到处都有得卖，过几天——买一条新的回来就是了！真不知道——哥——为什么——这么执拗。”

    小俊用蹩脚的华夏语说了很多。

    这不是执拗，这是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