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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弄得老头子我兴致都没了。”

    龙炟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麽。

    来舒荣拿起紫砂壶,往杯子里续了茶水。“小炟,你喜欢陈茶还是新茶?”

    龙炟想了想,答道,“我喜欢红茶。”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来舒荣哈哈大笑,“你小子是故意在回避我啊。”顿了顿,他又接著说道,“陈茶令人回味,新茶则清香怡人,两者各有优点。如果硬要比较,我更喜欢陈茶。苦涩的味道经常能勾起我的回忆。比方说……你的母亲。”

    龙炟陡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来舒荣摆摆手,示意龙炟不要紧张,自己则继续刚才的话题。

    “美雪是我见过最温婉贤淑的女孩。只不过,我没想到她会和vi结婚。他们的性格相差太大,何况vi心里还留著别人。所以当时我就感叹,美雪这孩子,可惜了。後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年後两人就离了婚。我告诉美雪,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但她始终没有那麽做。”

    说到这里,来舒荣忍不住一声长叹。等他再次听到美雪的消息时,她已经过世了。很少有人知道她生了个儿子,来舒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人之一。可是他没有出面收留龙炟,因为他和johnson都想知道,vi会怎麽处置这个孩子。然而,那个男人却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孤儿院。

    “唉,老头子我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唠叨,别介意啊。”

    “不会,来叔您多虑了。”除了一开始听到来叔认识母亲有点惊讶之外,龙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呵呵,你这孩子,有时给人感觉像美雪,有时候却又像vi。早上的那一幕,你玩得很开心吧?”来舒荣笑了。

    龙炟赶紧低下头,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十分抱歉!是我太任性了。”

    在某些掌权人面前,最好不要露出锋芒,否则,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或许是龙炟的反应过於平静,来舒荣不得不考虑换一个话题来试探他。毕竟眼前的年轻人是否会成为下一任b区的主宰,亦或者会不会对其他区构成威胁,这才是他今天想要知道的。谈及美雪的事情,只不过是想看看龙炟对刘庄抱有什麽样的态度。而提起早晨的闹剧,则是想了解龙炟是不是和刘庄一样记仇。如果两代人的恩怨纠缠不休,那肯定不利於三区和谐发展。作为d区一员,来舒荣可不希望发生权力失衡的情况。

    “小炟啊。”

    “是。”

    来舒荣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听老头子我讲个故事?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你就当我在说书好了。”

    “嗯,来叔您讲,我洗耳恭听。”龙炟说著,端起紫砂壶给他斟满茶水。

    来舒荣满意地点点头。他盯著龙炟看了一会儿,随後移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水池。

    “我年轻的时候,是专办刑事案的。有一天警局接到报警,说是有户民宅发生凶杀案。当我赶到现场後,却惊讶地发现,死者共有五人,而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他浑身都是血,手上还拿著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龙炟困惑著抬起头。

    来舒荣不意外地捕捉到了龙炟脸上出现的一丝细微的变动,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他微微一笑,道,“你想得没错,那个孩子就是凶手,而他的名字,叫做刘庄。”

    第四十九章

    就在龙炟与来舒荣聊天的同一时刻,陈景收到的那条寥寥数字的短信却在b区的高层中间炸开了锅。

    由於之前左伯堂曾下令,但凡涉及到杨程安的案件必须立刻上报,不得有误,所以柳殇和陈景几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警局。

    果不其然,当左伯堂和严诀等人见到ann这个名字时,脸色都变了。

    “这才太平了几天啊?怎麽又冒出来了?!真他妈阴魂不散!”左伯堂用力踹了桌腿,懊恼自己当初为什麽不直接宰了他以绝後患。

    “好了,桌子是红木的,你再踢也没用,小心骨折。”娄明拿起影印好的文本粗略翻了翻,“诶,他说的游戏指的是什麽?”

    “我他妈要是知道,那还查个毛啊?!左伯堂暴躁地抓头,“妈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刘庄不在,所有重要文件都必须通过d区专线传递过去。可是这样一来,老狐狸们也肯定会同时得到消息。万一到时候boss心血来潮决定伸手管一管,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样吧,先把陈景调到s.w.a.t.去帮忙。老小子你打份报告,顺便撤了荆诃的禁足令把人调回来。严诀你去一趟陈sir办公室,请他想办法跟刘sir联系上。”

    “知道了。”左伯堂应了声。

    “等等,我有个问题。”严诀举手提问道,“杨程安的目标既然是警局,那他发短信给陈景算什麽?我觉得照他那意思,有点像在指定对手啊?可是上回的案子,陈景没有参加,两人也没有正面较量过,这不是很奇怪麽?”

    “大概是因为龙炟吧。”娄明瞥了他一眼,暗骂幼稚。“杨程安上次败在了他手里,何况陈景和龙炟的关系几乎全局都知道。”言下之意就是这并没有什麽特别,杨程安会查到陈景的手机号码也不奇怪。

    “那也不对啊?”严诀摸了摸下巴,“如果他是要通过伤害陈景来报复龙炟,那麽陈景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我们不能让他单独行动。但如果他是想耍其他把戏……那他费心巴力地怂恿陈景查一个陈年旧案做什麽?菲尔达的案子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吧?”严诀转头询问左伯堂,後者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很简单,这就说明当年的案子有纰漏呗!”门被猛地推开,齐明逸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我靠!你怎麽老不敲门啊?!”左伯堂被他吓了一跳,刚才明明上了锁的,又被撬了!可恶!!

    “哼,你还是先检点检点自己吧。”齐明逸晃晃两指间的铁丝,脸上尽显得意。

    “我有什麽好检点的?!”

    “哦?你敢拍著胸脯说案子没问题吗?”

    “废话!我的崽子们我知道!这事当时就已经定案了,要我翻记录给你看吗?!”

    “你当时又不在现场执行任务,你怎麽就笃定那些小子没犯浑?如果什麽事都没有那死掉的那个孩子又算什麽?”

    咚!左伯堂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砸,登时瓷片茶水撒碎一地。

    “齐明逸,老子可以用命担保,特科绝不会有叛徒!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见他真发火了,齐明逸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严诀和娄明互望了一眼,都表示无奈。谁让特科是左某人的死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