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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左宁到法国不久,便认识一对中法les。两人早就想要个孩子,而孩子的父亲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经过交往,双方对彼此都颇有好感,特别对盘。而左宁的老乡姜蓉执意要左宁做孩子的父亲,她的爱人卡特琳也很喜欢左宁。
于是两人找左宁商量此事,起初怕左宁不答应,却没想到左宁在考虑过后竟欣然同意。
在经过体检等各方面的准备后,左宁捐精,姜蓉和卡特琳同时做了试管婴儿。幸运的是两人竟全都成功受孕,一同享受做妈妈的喜悦。
经过商议,姜蓉和卡特琳选择了卡特琳的混血孩子,具有纯中国血统的孩子便给了左宁。
事情进展得出奇顺利,天随人愿,心想事成,两人都怀得女孩。左宁激动又兴奋,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机遇,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孩子出生后,左宁的父母便来到法国帮忙照顾,老两口喜出望外,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一生最大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这件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瞒着牛响,不管出于怎样的考虑,也许大家觉得牛响和左宁的问题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而左宁的父母至今也不知道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
至于谭娇,梁楚楠是这样说的:“他是我的人,你不用管他!”
牛响自然不会信他,因为梁楚楠在两年前就这样说过。
梁楚楠迟疑着道:“不过…你觉得,你们真的还能再在一起吗?事情的根本本就不是左宁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牛响点上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梁楚楠叹气,拍拍他的肩膀,“牛响啊!我说实话,你别介意!你配不上左宁!”
牛响手一抖,烟灰掉了一茶几,却没有吭声。
“左宁一直在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你呢?只是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原地乱转,却一点没有进展。他要孩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原因。这不仅仅是为了他父母,他自己,也是为了你。你妈给左宁和妞妞间加了一道坎儿,这不是一般的伤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原的,心伤难愈!他只有真正做了父亲,才能心无芥蒂地和妞妞相处,但不代表他心里的那种顾忌会彻底消失。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跨过这种障碍,每次和妞妞接触时都会考虑是否做出格了,本来很平常的举动,但心里多想了那么一点,倒觉得有什么了!”
牛响眉头越皱越深,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梁楚楠继续道:“牛响!你如果真爱左宁,就放了他吧!他值得更好的人,你给不了他幸福的!”
牛响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并没有感到轻松。梁楚楠说得都对,可他又何尝没想过那些问题。要说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他不知道,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复杂。他曾一度觉得只要两人相爱,就可以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其他的问题都成了问题,是否相爱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这种本末倒置的价值观也许是由物质社会所造成的,可是人的感情在他心中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怎样解决掉这层层障碍,冲到左宁的身边,专心致志地爱他,和他厮守到老。
他被这种种的事情越拉越深,陷入到黑暗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牛响没有再去找左宁,他刚刚上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私事耽误工作。牛妈已经出院,他也该投入到工作中去。
牛响白天强打着精神上班,晚上却无法入睡,一静下来就胡思乱想,脑袋一团乱麻。
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加班,来迫使自己忙碌起来,没空想那些儿女私情。
牛妈牛爸看着儿子一天天消瘦下去,也只能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终于,牛响再也经受不住,勉强支撑着做完手术便昏了过去。
经检查牛响是劳累过度,低血压造成的晕倒,并且高烧不退。
一向温吞的牛爸终于忍无可忍,对牛妈暴跳如雷,“你看看你!把儿子害成什么样子?!”
牛妈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你嚎什么嚎?!孩子又没死!”牛爸捶胸顿足,“造孽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护士无奈道:“叔叔阿姨,你们冷静点,去主任办公室呆会吧,主任现在需要休息!”
牛爸拉着牛妈出了病房,“别哭了!赶紧回家取东西吧,我在这盯着!你刚出院,儿子又住院了!自作孽不可活哟!”
傍晚,牛响挂了两瓶点滴虽然没有退烧,但已经醒了过来。牛妈高兴得一把握住牛响的手,“儿子,醒了!感觉怎么样?”
牛响缓缓转转眼珠看了圈四周,摇了摇头。
牛妈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珠,“我熬了点粥,你吃点吧!”
牛响又摇摇头,表示吃不下。牛妈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出来。
牛响费力地抬起手帮她揩去泪水,突然发现母亲苍老了许多。岁月在母亲的脸上、头发上留下痕迹,只两年时光,不仅是他,母亲也在煎熬着痛苦着。可他却从未发现。
牛响眼里浸满泪水,轻柔地抚摸着母亲的白发。牛爸鼻尖一酸,唉声叹气地走了出去。
牛妈抽噎着问牛响:“儿子啊!就这么喜欢左宁吗?”
牛响咬咬嘴唇,泪流满面,哑着嗓子道:“妈!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牛妈恨铁不成钢地打了牛响两下,“出息!出息!瞧你这点出息!”
牛响闭上眼睛,声音发颤却态度坚决地道:“妈!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85.什么
“失恋的感觉怎么样?”左宁靠在阳台上,幸灾乐祸地问张思睿。
张思睿吸了口烟,蹙眉顿了一会儿,似在思考左宁的问题,似在享受烟的滋味。良久,喷云吐雾地道:“还不错。”
左宁白眼,“该!自作自受!”
张思睿好笑地斜他一眼,“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我是替虫子高兴!虫子多好个人啊,他要不是牛响的表弟我早上了!”
张思睿虎起脸呵斥,“混账!敢和你老子抢男人!”
左宁气急败坏地去抢他嘴里的烟头,张思睿轻巧一躲,“别闹!”
左宁被烟熏黑了脸,“别抽了!没完没了的!”
张思睿不以为意,“就一根。”
左宁忍无可忍,猛力把满是烟头的烟灰缸掼到地上,“一根?!你他妈地整整抽一包半了!”
张思睿叹了口气,摁灭烟头,弯腰收拾一地残骸,弄得满手全是烟灰。
左宁叹息一声,“算了,我来吧!”
张思睿无奈地道:“烟灰缸又没惹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