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程明歌很简单地作了一个结论。

    “因为利益？能详细说说吗？”文慧自然全程配合到底。

    “如果木头只发明基因药剂、强化药剂、青春药剂、美容活力药剂、魔力香水、强化马以及全息虚拟影像等等众多发明的一种，那么我们可能只会成为一个大富翁，要是我们再乖一点，拿出去上市，将利益拿出来共享，说不定会有很多人甚至很多国外的人喜欢我们，不会跟我们为难。”程明歌调整一下坐姿，缓缓地解释道：“可惜他发明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班长你的意思是他的发明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所以为了利益，那些人于是就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警告你和木头是吗？”文慧佯装不明真相地问。

    “应该说，原来有一个大蛋糕，这个大蛋糕被传统势力牢牢地把持住了，外人想进去分一杯羹，如果没有他们的允许根本不可能。我举个例子，你去申请上市，需要在几个传统势力代言人中接纳他们指派的一定数量的股东作为基本保证，否则他们就不让你进入股市。换句话来说，你想上市，就得在进入股市寻求融资之前，就先分出自己的利益切出一部分给别人做保证金，否则人家就不带你玩！一个新人，如果想加入，那么必须接受他们制定的规则，按照他们的方式去做，那怕明知吃亏也得那样做，否则你就没有进场的资格！”程明歌举了个例子。

    “所以你和木头一直不愿意运作上市对吗？”文慧微笑道：“这是他们仇视你们的原因？”

    “我们不愿意上市，一是没必要，我们有足够的钱，不需要融资。二是我们不会按照别人的规则去做，那些规则看起来很合理，可是核心根基就是维护资本力量的，这跟我们的观念不符。”程明歌又解释道。

    “你和木头，如果想上市，资本力量的确会很欢迎你们，可惜你们走带给普通人希望的路子！”文慧点点头。

    “我对有钱人没有偏见，相反，我对于穷人也没有任何偏见，在我的眼中，他们都是人。”程明歌微笑道。

    电视前。

    观众们情不自禁为之鼓掌。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大家起来说不定会有点恶心的感觉，骗谁呢这是！

    世间真有为穷人着想对穷人毫无偏见的人？

    或许有。

    但这种人如果不是圣人，就是大权在握职责所在！

    像班长和木头这样毫无官职在身又整天想着怎么帮助别人的奇葩，世间还真没几个……希望之星完全是班长和木头利用个人魅力带动出来的，有两人作为榜样，于是无数的年轻人心中生鸣，加入到这股希望的洪流中。

    班长说她对穷人毫无偏见，她的确有资格说这句话。

    因为她就是这样做的。

    而且一做就是两年多接近三年时间。

    你可以说她在作秀，可是她每天往外送钱的作秀，一送就是两年，如果这是作秀，那么举世之间也就她这么一个！如果这是作秀，大家不介意永远看着她永远秀下去！

    “班长你和木头不愿意按照世间约定俗成的套路去做，自己创立了天空骑士团，创立了众多星团，触动了一些传统势力尤其是资格力量的利益对不对？简单来说，你和木头动了别人的蛋糕，所以他们就想了各种办法来对付你们，不择手段地打压你们？”文慧问出了观众的心声。

    “应该说，我们另外创立了一个新的大蛋糕，这个蛋糕越做越大，他们想用他们原来制定的规则来管理，我们如果不同意，就会出现你所说的那些东西。”程明歌如此解释道。

    收看节目的观众有点悟了。

    木头他研发的东西要是一两样没事，可是他研发的东西太多了，多不胜数。

    在传统势力看来，他和班长这是要另立炉灶啊，木头和班长自己动手，自己做蛋糕，等于抛开传统势力自己开创新的路子，不带传统势力玩了，那么传统势力肯定抓狂。

    基因药剂如果说有军方压着拿不到还好点，强化药剂和即将推出的基因活力饮料他们肯定想插手的。

    特别是可以将生命重新焕发时间倒退三十年的青春药剂。

    这差不多等于传说中的不死药。

    那些大富翁怕的是什么？

    不就是怕死吗？

    现在木头和班长手里握着青春药剂，一点儿不拿出去跟别人分享，那些大富翁明面上得不到，暗里地不找人来捣乱佯装恐~怖~袭~击才怪呢！

    魔力香水，灯塔国急需它来保命，身为村霸的他们又岂会让这种弱点一直给木头把握着？

    全息虚拟影像快把传统电影和电视这类视像作品扫进垃圾堆了。

    天知道好莱坞那些掌控着话语权的老牌势力会愁成什么样。

    他们难道一点儿恼火都没有？

    还有快被强化马给毁灭了的各大赛马场赛马会，远的不说单单是香江赛马会，就集合了整个香江的大富豪在里面，赛马会越来越艰难了，这些人难道一点儿想法都没有？要知道当初老马的女儿‘行运小公主’第一场以秒杀之姿跑完，赛马会就作出了禁赛的决定。

    世界各大赛马场和赛马会肯定想禁绝强化马，他们只是不知道强化马会猛到这种不可阻挡的地步，更想不到木头完全不在乎他们的禁止，自己就可以用强化马来走出新的道路。

    强化马摧毁了多少跟赛马相关的产业？

    无可计算！

    许多专门驯养赛马的农场，养马技师以及无数以此为生的中介，还有打着纯血品牌一**炒高价钱的推手。

    至于相接跟赛马相关的人员就更不用说了，驯马的技师和职业骑手还好一点，转行到强化马也能用上，那些重金囤积大量赛马准备借此发财的大商人就欲哭无泪了。

    这些人，掌握了相当大话语权的资本力量的一员，他们能不愤怒？

    “那怎么办？传统势力如此巨大，在我们生活各方各面都有，他们联手起来，一起打压你们，那你和木头怎能应付得了？”文慧站在观众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看向程明歌。

    “传统势力的确很强大，可以说根深蒂固，我们生活中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存在。如果他们一起动手对付我们，那我们还真的难以抵抗。所幸的是，他们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彼此之间也有利益冲突，一部分人看见了我们的潜力，会转投到我们的身边进行结盟。有些人则认为我们的威胁还没有到他们的身边，他们在自己的地盘还是非常稳固的，再加上一些东西跟我们合作比较有保障，毕竟我和木头都不是贪婪的人，同时非常有信用，跟我们合作可以比较安心，所以他们会选择我们。”程明歌简单介绍道：“当然了，也有极度仇恨我们的传统势力，无论我们怎么争取，他们都不会接受，他们一心就是灭了我们！”

    “所以他们派了那么多歹徒前来行凶，给你和木头一个血腥的警告，希望以此来吓退你们是吗？”文慧又问。

    “我们不会后退的。”程明歌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的声音很轻。

    但异常坚定。

    自信。

    执着。

    对于敌人没有半点轻视也没有任何恐惧，世间任何事都不能左右她原来的信念和未来的方向。

    那怕是收看节目的敌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的确是一个让人很头疼的对手。她根本无法用常规办法来对付，商场之中许多约定俗成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是个笑话。再想在个人德行上发动攻击也不行，想在道德制定点进行扩大打击，偏偏她又无可挑剔……

    武力威胁不了她，商场算计不了她，道德攻击不了她……

    所以作为她的敌人真的很绝望。

    换成别人。

    大家联合起来，以后任何事都不带她玩了，各方面从大到小一项项绞杀。

    可惜这个无处不灵的封杀招数在她这里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她压根本不需要，只要那个该死的木头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她就永远不缺支持和资源。

    “班长，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袭击，你和木头是不是早有预备？”文慧佯装不知道内情。

    “应该说我们自一开始，就没有幻想过敌人的仁慈。当然早有预备的不仅仅是我们，而是那些默默无名一直悄悄保护着警察和军人，他就能安心工作。”程明歌将功劳推在军警两方身上，表示自己只是受保护的一员。

    “经过这次打击后，你认为以后还会不会有类似的袭击？”文慧又问。

    “因为东山军警方反应迅速，敌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有可能会消停一段时间，但只要我们继续走我们的道路，利益碰撞之下，他们早晚会继续那些无法见光的肮脏手段来报复，来挣扎。而暂时弱势一方的我们也要保持警惕，做好准备，继续努力，争取保持自己的优势，因此无论敌人接下来使用什么手段，我们都要做好自己。”程明歌表示不会麻痹大意。

    “班长，我想问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希望你不要生气。”文慧这么一说，所有观众都提起了精神。

    尖锐的问题？

    该不会是问她什么时候结婚吧？

    又或者是特别秘密的事情？比如关于木头大玩具的？

    程明歌笑了笑：“没事，能回答的我都可以回答，实在不能回答的我就保持沉默好了。”

    文慧微微沉吟一下，然后神色特别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程明歌：“班长，我假设，你和木头以后彻底打败传统势力了，成为了新的掌握话语权的人，会不会变得跟现在的传统势力一样？”

    程明歌了表情微愕，她似乎没有意识到文慧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她沉默了。

    收看节目的观众带点复杂的情绪看着她。

    如果她和木头打败了传统势力，却又变成了新的传统势力，那岂不是毫无意义？

    程明歌忽然笑了，笑得唇红齿白，笑得阳光灿烂：“慧姐，谢谢你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不生气？”

    “不生气！”

    “那你能不能回应一下？”

    “当然，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尖锐，最少对于我和木头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程明歌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似是回忆又似是想到某个可笑的问题，唇角浮生一丝笑意：“我看过论坛上有的网友给我发来疑问，姑且他的利益方是哪一个阵营的，我就以他的问题来说事。他问我，为什么不能消停一点？为什么不能跟传统势力打好关系共同进步，为什么不迎合这个世间的规则，迎接更多的资本，将东山的经济水平全面提升起来？”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呢？”文慧带点好奇地问。

    “我没有回答他，我懒得理会他。”程明歌摆了摆手：“我们为什么不跟传统势力打好关系呢？是的，如果我稍微退一步，那么我们就会变得舒舒服服，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人帮我们做好。可是我和木头两个有钱了，省事了，那些需要受帮助的人就不能像今天这样看见有个希望之星了……我们干嘛要吃力不讨好，做这个大家都不理解让人讨厌还自己受累的事？我傻了吗？不是的，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理想……”

    “理想？”文慧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你不知道，木头他其实是一个非常幼稚的人。”程明歌如此介绍道。

    “不是吧？我怎么不觉得他很幼稚呢？”文慧先是否定，再仔细想了想，然后又点头：“是挺幼稚的，像个大小孩，一点儿不像超级科学家！”

    收看节目的观众忍不住爆笑起来。

    一本正经讨论这个真的好吗？

    可以想像。

    在家里收看节目的木头先生是如何的抓狂！

    他肯定会把自家的电视给砸了吧，竟然在背后吐槽身为天才科学家的他幼稚？简直没天理！

    程明歌乐完之后，又摆摆手：“其实我说的幼稚，还不是你说的那个幼稚！当然你说的那种幼稚也有，我说的幼稚，是他的理想很幼稚！你知道吗？他的理想是让希望、欢乐、笑声、幸福、健康等等等等这些散布身边每一个角落，甚至扩大至更大的地方，扩散至更多的人群……慧姐，你说在这个年头怎么还有人如此的幼稚，还有这种傻子都会嗤之以鼻的理想呢？”

    “那你怎么就上了他的贼船了呢？你不劝劝他吗？”文慧奇问。

    “我知道他这个人劝不动的，所以没劝，反而觉得这么白痴的家伙必须得好好看着，否则肯定会被人骗得找不到北，要不然我那么辛苦管着干嘛？还不是怕他被人骗惨了？幼稚是幼稚，不过他既然想这样做，那我就照着做呗，事实上将希望带给有需要的人，然后在他们的眼中看见感动和欢喜，自己的内心其实挺爽的，有一种带给别人幸福自己也分享了幸福的愉悦！后来就喜欢干上这事了，按照你的话来说，就是上了那小子的贼船下不去了！不仅是我，还有好多人，比如彤彤啦，比如希望之星大大小小的姐妹啦，都是这样！”程明歌说得轻松，事实上受到其恩惠的人早哭得稀里哗啦。

    “班长，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那个尖锐的问题？”文慧忽然记起了之前有个问题没回答。

    “你是问我和木头会不会成为传统势力是吧？”程明歌笑了，笑着摇头，又摆摆手：“我们没想过，我们对于那个也毫无兴趣！我想，像我和木头这样的傻瓜，注定不可能成为传统势力的一员了，注定不可能取代他们了，我们或许会用我们的方式继续下去，继续吃力不讨好地干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们干不动了，我们就会考虑退休，过我们自己的日子……我想，传统势力没那么容易消失的，他们说不定会改头换面，变成比我们更受欢迎的存在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我们说不定就是坏人了，很难说的，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没有做那个的天赋，我们的天赋点在了别的地方，比如幼稚啦，比如盲从啦，等等等等！”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不理解你们，你怎么办？”文慧追问。

    “现在就有啊！”程明歌双手一摊。

    “你是如何回击他们的呢？”文慧想知道这个。

    “一般情况下我懒得管，也没有时间管这个，我的事情太多了！至于木头，他的兴趣也不在这上面，我们干的事情，本来就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很仇视！”程明歌点头承认。

    “那接下来？”文慧看向程明歌。

    “继续呗，都上了他的贼船了，就没想过中途下来！”程明歌一本正经地反问文慧：“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反常呢？”

    “有吗？”文慧想知道这个疑问是从何而来？

    “我怀疑是那家伙给我吃了某种药，比如**汤什么的，弄得我智力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否则我原来那么聪明的人，不太可能跟他做这种傻事才对！我怀疑他用脑波或者什么的催眠了我，又或者某种促进脑垂体分泌的基因药剂，反正不是好东西，然后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觉得呢？”程明歌说得文慧乐得不行。

    “有道理，太可疑了，我也觉得有可能是这样！”文慧一本正经地配合。

    “接下来我要调查调查他！”程明歌握住自己的小拳头。

    “如果你发现真是？”文慧问。

    “哼哼！”程明歌冷笑两声。

    “打他一顿？”文慧带点试探地看向程明歌。

    “不，我会反过来控制他，是**汤的就给他灌个肚饱，是脑波催眠的就催眠他我一个人的，是基因药剂就给他打上，反正我得控制他，让他个孙猴子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程明歌摊开手掌做了个收拢的姿势，直乐得电视前的观众捧腹大笑，泪花四溅。

    班长你真有这个心你这么大声说出来想干嘛？

    你是嫌木头不到还是怎的？

    话说。

    班长你其实是想拿这个跟观众隐蔽地秀一波恩爱撒一把狗粮吧？

    你这个秀恩爱真够秀的，还真是让你给秀出了新境界，秀出了新天地，秀出了独一无二的真恩爱……咱服你了行不行？放咱们单身狗一条生路吧！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