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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格外依恋,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父母亲生的。
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那么彻底,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陆鸣清站在门外,听着那凄惨的哭声,觉得周枫现在的心事,自己也懂了。
他没有贸然进去安慰,他一直在等,等到周枫渐渐平静下来,他才走了出去,把毛巾用热水打湿,轻声说道:“擦擦脸吧。”
周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默默地擦着脸。大哭了一场过后,反而轻松了许多。无牵无挂,何尝不是好事。
陆鸣清守着他,他知道现在自己这种外人的安慰,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现在也不是安慰的好时机。
周枫将档案还给陆鸣清,依然没有说话。
陆鸣清知趣地说道:“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他知道现在周枫最需要的,也许是一个人独处的安静。
安静的房间里,周枫似乎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那份档案告诉了自己,原来,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那个母亲,当然也不是亲生的。
当初,父母亲结婚,因为没有生育,两个人的关系渐渐恶化,一个偶然的机会,母亲去抱养了一个孩子,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夫妻俩并没有真心疼爱。
这段婚姻结束以后,母亲一个人去了国外,父亲带着自己,虽然他的态度,也并不是对待亲生儿子的态度,但是依然要感激他的养育之恩。
正因为从小得到的温情太少,所以内心深处特别地渴望亲情。为了那点亲情,自己可以抛弃自尊,抛弃许多别人所不能抛弃的东西。
但是,现在真相揭开,只留下一个伤心结局。
如果这是自己的第一次打击,也许不能承受,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什么样的打击,都不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重创。
当时的震惊和痛苦,在持续了十来天之后,终于慢慢散去了。周枫依然在讲台上,依然在课本里,努力让自己的精神和生活正常。
他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这个消息,是陆鸣清告诉自己的?难道他一直在关心着自己的事情?
这么想着的时候,周枫的脸,已经渐渐红了起来。
第九章
陆鸣清离开以后,心里一直记挂着周枫。
他每天想的都是周枫,有时候一边上班,一边还在纸上画出这个名字,时常陷入沉思,连他的属下都看出点苗头来了。不过他们都认为这个人一定是出色的女子。
有一天,陆明清和一个朋友小王喝酒,这个朋友算是能说上些知心话的。他不是陆鸣清的下属,在一家音乐公司做事,喜欢说话,心肠很热,但是说话又不过火,非常有教养。
陆鸣清大部分时间都在听他说,这次也不例外。
小王喝多了一点,忽然讲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叨叨地说了半天,以前陆鸣清听了就听了,还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觉得感同身受,而且很容易辛酸。
小王这一天喝了三瓶,最后说,陆大公子,有喜欢的,就赶紧去追,千万不要错过,免得一辈子后悔。
陆鸣清喝了一杯酒,忽然觉得眼睛很热。
自己实在是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了。每天在家里吃饭睡觉,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是不是觉得周枫就会在房间里出现。
如果喜欢,就去追吧!
朋友的话,还在耳边响着。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
对他死心吧,人家已经对你有恶感了,连话都不肯说半句,那还有什么必要去接近他呢?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啊,陆鸣清怀疑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变成那种感情失意、一蹶不振的醉鬼、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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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已经是晚上了,陆鸣清不由自主地来到周枫住的楼下,想念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不要求和他说话,只求远远地看着他。
周枫应该已经下班了,他也许正在吃晚饭,吃完了晚饭,就看书备课。他永远是这么安静的人。
陆鸣清站在楼下,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夜色阴沉下来,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有人对这个一直一动不动站在这里的人感到有些奇怪,但陆鸣清不在乎。
很晚很晚了,开始下雨了。
陆鸣清没有带伞,可是他今天晚上,实在想在这里站上一夜。在家里的时候,反正也是一夜夜的失眠,也是痛苦,在这里的楼下,和周枫却是很近的。
雨把他全身都打湿了,而陆鸣清已经不太清醒了,朦胧中有人开窗收衣服。
陆鸣清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他觉得自己站在楼下,那个人睡在楼上,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雨停了吗?抬头一看,有一把伞在头上。
陆鸣清一惊回头,呐呐的几乎无地自容:“我在等人。”
周枫看着他,轻声说道:“上楼去吧。”
到了楼上,陆明清几乎不敢看周枫,他去洗澡,吹干头发。这里条件不太好,没有淋浴,陆明清看着周枫不言不语地烧热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吹干了头发洗过澡,他走过来,对周枫说道:“你借把伞给我,我马上回去。”他有些慌乱,怕周枫误会自己有别的企图。
周枫不置可否,也不拿伞。外面的雨声那么大,陆鸣清似乎不是开车来的,要他马上出去的话,也说不出口。
陆鸣清有些紧张了,觉得口中很干。难道他不赶自己走?陆鸣清感觉得到这间房子里属于周枫的气息,他也实在不想走。
他终于说道:“你睡吧,我在你家地板上过一夜就好了。”
周枫看着地板,因为下雨,空气湿度太大,地板上、墙壁上,都在出水。很明显,是不能睡人的。
他终于说道:“你也睡这里吧。”带着点慌乱,手随便向床上一指。
陆鸣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觉得血液涌上了大脑,呼吸都已经不均匀,他无意识地点着头。
两人有些别扭地睡到了一张床上,还好床还算大,并不是不能繁盛,但也已经是相当拥挤了,和陆鸣清家里那些精致豪华的大床,完全不能比。
周枫一动不动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