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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犀。
光着上身,臂膀被室外的早阳打得金光闪闪,叫人看着就能感受到那股柔顺的光泽。只叫脑袋热烘烘的厄梨这会儿唯一想起来电视里的巧克力德芙广告。
阎犀好像还是太困,瘫软但依旧梆硬的身子穿的本来就少。
这会儿气候正是不稳,室外冷冷热热,厄梨今天就套了件厚外套里面穿个半袖来的。上身的小面积皮肤都触着皮肤。
热烘烘的难受。
阎犀下身也就穿条内裤,裸着的大腿隔着厄梨套着的一条运动裤的细腿。
留条内裤都还是阎犀给的施舍。
昨夜档机后阎犀直接窜上座驾直奔的市中心猎艳,拍摄过程中阎犀确定是王晓依的为难,一条能过的东西还非要再多拍几条留做备用。
让阎犀这能造钱儿的都看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冷着脸无声的表示抗议,王晓依才自觉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阎犀对这个嫂子还算比较尊重。
别看他长在开放过度,其实骨子里依旧是谨记着阎家家风。是很懂长幼辈别的孩子。
对阎学这个从小就优秀的大哥也相当听从。基本就是半个爸的这么个情况。
连带的,就算再怎么不满王晓依的一系列变态臆想,阎犀也是看在阎学的面子上始终留有三分情分。
泄过火是充斥一身的疲惫。
经过一下午的情绪紧绷和自我抑制,阎犀对着浓墨夜色说了一通饶舌的法文小诗,最后带着一肚子酒精狂飙回这个新居所。
第二天天才擦亮就又是一通不大不小,但你不理他又始终不见停的敲门声。
阎犀确实眼前一亮了刹那,但再怎么亮人也是疲乏的。没有充分休息的身子再加宿醉让阎犀也片刻的吃不消。
所以对厄梨那过分寡净清秀的脸蛋儿,想睁开眼都是无力。
可能是厄梨刚清洗过脸的缘故,看着特别的入眼。眉毛睫毛湿漉漉的,嘴唇颜色相当漂亮。
睡意蒙蒙倒回床上继续眯着,却是半睡半醒的再也睡不沉了……
本在晨间的勃.起就让他烦躁有火儿,耳边又该死的墨墨叨叨。
厄梨对只穿条内裤就来给他开门的阎犀皱了皱眉头。
脸红了块儿,也没有歪想,只是尽可能的把眼睛放在屋中摆设上。没啥看头儿,基本与隔壁他房间的装修没大差异。
随后厄梨便谨守着王晓依交待他的。
督处阎犀恢复到正常作息……这样才能拍好戏!!
要么厄梨才不会六点半就来敲阎犀的门,他应该同样在睡梦中的席梦思大床上。
从小心试探再到苦口婆心的劝说,眼见这指针都要到八点了,厄梨的那点儿小脾气也隐隐作祟起来。
上手板起因酒精一夜发酵而嘴唇都干裂的阎犀,强迫人跟着他对戏,听着他讲戏。
不演还不行。
阎犀真是觉得太傻了……
这人拍戏拍傻了?就这么点事儿翻来覆去还得准备八遍。
呼哧呼哧的都是酒精,厄梨襟鼻子,被呛口的味道也弄得头晕脑胀,好像一壶滚开的水直接从他头浇下去到脚。
阎犀头疼欲裂,厄梨一身骨头,没半两多余肉,他都嫌咯挺慌。
翻身到一边,阎犀还挪了挪,闭上眼睛拿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缓解阵痛。
厄梨还像只受惊的兔子躺在一床松软的棉被里,两只爪子立在胸前耷拉着。细长细长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小小歪头偷看这会儿难受呻.吟的阎犀。
伸爪碰碰,厄梨要拉阎犀的衣摆,一看旁边人光裸着也没地儿下手,才讪讪的搁阎犀眼前晃晃。小声嘟囔:“喝完粥垫垫肚子就好了。”
阎犀微耸肩膀,不搭理人。
粗大的指节一直加重自己在太阳穴上的揉。
厄梨缩手缩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拿自己细长的手探过阎犀浓密的硬发质。轻轻在人脑顶找到一处穴位按了按:“按这里才管用。”
完后又快速的缩回来。
阎犀逆着早阳抬头眯起一只眼,略带惊奇:“你还懂中医?”
呵呵呵的干笑:“我妈经常给我爸这么按。”
阎犀来了兴致,往厄梨那边儿蹿蹿:“来来……”可是毫不客气的枕到厄梨腿上。
“啊?”
蹭蹭,阎犀闭着眼睛粗重的喘息。口干舌燥的,就是还想窝会儿再起来。
找着阎犀脑顶穴位,努力把现在自己手头的这颗脑袋跟家里爸爸的重叠起来。噗嗤一笑,厄梨说话也未经大脑:“你脑袋真不小啊。”
啧啧嘴,阎犀呵呵的笑了,嘴角勾的轻佻:“你脑袋这小的也少见?”
沉默后只剩一室厄梨的干笑。
吃过饭洗过脸,阎犀头不那么疼后俩人也都没了什么心思对脚本。
干呆着又没意思。
阎犀刚掏出游戏把插线就被厄梨硬拉着出去跑步,死磨硬拽。经过早晨那长达三十分钟的头部按摩。
阎犀心中不带芥蒂的对厄梨阴阳怪气说话,俩人倒是相处的还融洽。
见识广泛,阎犀说话很是有趣。
俏皮话儿一个接着一个,也让厄梨心里生出丝跟这人相处也不是那么难忍。
目瞪口呆。
简直目瞪口呆!!
俩人一路小跑到五公里外的植物公园,呼吸都是沁人心脾的露珠清香。
厄梨刚刚完成一系列普拉提,身体完全融进了大自然,自动排除了一切外在人事物。
“你这兴趣……还真是广泛。”阎犀一口饮尽瓶中的运动饮料,口气无不带着调笑。
“嘘……”三步窜到阎犀身边:“快,来听。”
看着自己黝黑手臂上挂着的白手,色调强烈的对比,有点儿让阎犀出神昨晚在那白种女人身上的糜烂。
“来,听。”厄梨兴冲冲板住阎犀肩膀,给人往一棵百年老松上按。
阎犀莫名其妙,眼睛盯着专注也一同靠在树上的厄梨。眼睛转动,神神叨叨效仿,心里也好奇这人叫他听什么……
厄梨听的很认真,全身都软了,鼻尖围绕着树木松香,耳边儿鸟儿的喳叫。手下感受老松树皮的粗糙。
阎犀跟着听了半响。
实在是太他妈毛病了。
阎犀从不在意外人目光,但这公园一走一过的人们对他们二人投来的疑惑目光就让阎犀不爽了。这不有病么这。
浓眉皱的跟什么似的。
阎犀强让自己不要甩手走人,碰碰一边上的厄梨:“听什么?”
厄梨睁开眼,眼睛瞪的奇大,呆呆萌萌:“风声呀……”
这是什么午餐?阎犀从没吃过,还挺好吃的……
厄梨秃噜秃噜的香,嘴角沾了一丁点麻辣拌的麻酱。对阎犀的吃相不赞同:“诶,你这意大利面的吃法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