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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椅子上有针扎他一样不断地扭来扭去。
“你男朋友那么能干,放她出来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么?”
“这样就不好玩了不是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比较有意思的想法。难道你就不想出口恶气?”
于威言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持端正的坐姿坐在椅子上,干脆就离开了座位不断在病房里踱步,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出气?呵...当然是要的。但是我出我的气,为什么要跟你连手?”
贺知源无力,这人,总是这么喜欢闹别扭,没事找事!
“大概是因为,这样比较专业。”齐让在一边突然插了一句。
陈安正喝着水,被呛得直咳嗽还一直对齐让竖着个大拇指。而陆珩和贺知源只是莫名觉得好冷,这算是冷笑话么?
“算了算了,看在以往我们的情分上,我就勉强答应你的请求吧。”
齐让脸上露出一抹得瑟,而陈安则是一脸惊恐,这样的理由,既然成立了?
“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于威言有些吃惊,他没想过陆珩会这么心平气和得跟自己说话,就算自己当初没有害贺知源自杀,但好歹,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情敌吧?不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整人这种事情,我最在行。告诉你,陈安也就嘴上厉害,没有秦子墨,他就是个小白呆,跟他相处久了,只会智商退化。”
“是啊是啊,你最能干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还别不信,保准那女人有的哭。”
“那你倒是说啊。”
“你先别吵,听他说。”
呱唧呱唧...
贺知源和齐让以及刚刚来到医院接陈安的秦子墨在一边沉默,看着眼前三个,啊,不,加上被陆珩抱在怀里的宝宝的话,是四个,围成一圈,兴致盎然得讨论着怎么讨伐贺念欣。
齐让看了一眼同样无奈的贺知源,“你没有告诉我,他还有说书的习惯和特长。”
贺知源颇为抱歉得看了一眼齐让,“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以前忙着工作,基本没时间听他说书,估计是没给他机会展示这种特长。”
而秦子墨则是直接木着一张脸走进来,对着床上的几只冷冷得吐槽,“所以,天下小受一家亲这句话,是有他存在的道理的。”
听到秦子墨这样说,除了有身份有地位的陆总裁有些感到难为情,宝宝则是根本不懂外,其他两人都是相当自豪得哼了一声。
而跟着秦子墨一同到来的陆家代表陆芡则是感叹了一句,“炸毛别扭傲娇我都见识过了,真不知道陆珩在他们的引导下会变成什么样的品种。”
听到这句话,于威言和陈安同时看向一旁的贺知源,“腹黑!”
总之,由于三个小受的活跃,贺知源是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出院了。
回到贺知源住处的时候,贺爷爷已经休息好并已经在准备晚饭。
在于威言进门的那一瞬,贺爷爷差一点将锅内刚烧热的油泼上去,但最终还是在于威言跪下来的那一瞬冷静了下来。
当初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秦子墨大概得提了提,也知道是于威言的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差点害死了贺知源。他现在心里,说就这么原谅他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年纪大了,考虑问题不像年轻人那么冲动,也知道这孩子当初是受了贺念欣教唆,一时走错了路,骗过去的钱,也是贺念欣的主意,也知道这孩子其实一分钱都没有花贺知源的,只是在贺念欣用贺知源的钱开的酒吧里驻唱赚钱。
但怎么说也是差点害死自己孙子的人,好在贺知源没什么事,要不然...
“爷爷,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对,我没求您一定要原谅我,我现在跪着,是因为我把你当我亲爷爷在道歉。”
贺爷爷心里气不过,也不去管他,随他跪着,其他人也不帮忙,各忙各的,只有齐让一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待贺爷爷做好所有的菜,于威言还在那里跪着。
“起来吧,别在这挡着。”
贺爷爷此话一说,就连陈安也听出几分给于威言台下的意思,可偏偏于威言就不是个安生的人。
“我不,爷爷您什么时候说原谅我了,我什么时候起身。”
这熊孩子,非要人把话说得明白透亮的。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求我原谅么?”
于威言依旧跪在地上,挪啊挪的,把脸朝向贺爷爷的方向,一脸委屈得盯着贺爷爷。
“我这是在客气,哪有人犯了错会不求原谅的。不是那样说显得我有档次么。”
贺爷爷无语,终是叹了口气,“起来吧,跪着怎么吃饭。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要不原谅,难道还把这份气带到棺材里连死都不瞑目么?”
于威言听贺爷爷这般说立马拍了拍膝盖笑得一脸谄媚,“哪里哪里,爷爷您要长命百岁的。”
陆珩看着跟于威言有说有笑的贺爷爷心里不是滋味,怎么说于威言现在对贺家也只是个外人不是?
许是看出陆珩有些怨念,贺爷爷给于威言和陆珩一人夹了一筷子鱼肉。
“小珩啊,以后我们知源就拜托你多照顾着些,心里有什么,直说出来,不要又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小言呢,还是个孩子,我听子墨说你们都认识,以后大家都相互照顾着。至于念欣,虽是我的亲孙女,但还不如以往小言待我亲。知源出事那会儿,我恨哪,一个是我一直当亲孙在的疼的,一个是我亲孙女,怎么就...当时我也没想是念欣搞的鬼,你们年轻人,怒气重,恩恩怨怨的,都喜欢算清楚,只是小言这孩子,我是真喜欢,况且,他也得到惩罚了,你们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就原谅他当初不懂事犯下的错。不是爷爷不护着知源,也不是爷爷觉得那是小言没错,只是想让你们给他个机会让他为过去犯下的错,赎罪。他认识到自己错了,并且努力认错,不像念欣...唉...”
贺爷爷说得有些惆怅,一桌子的人,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凝重。
恨一个人、原谅一个人,都没那么容易。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贺爷爷不是不怨恨于威言,只是人老了,总希望着这孙孙辈辈的,都有个好结果。
再怎么说贺念欣也是贺爷爷的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