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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有疾男妃有药全文(24)

      嗯,爹,七殿下我知道,是东越的皇子,渊王是谁呀。钟念双刚才听闻街上有人传渊王与七殿下合力退西瀚,学堂里的夫子将七殿下说得神乎其乎的,夫子活像个不靠谱的老神棍,就差未曾吹嘘这七殿下长了三头六臂。
    这话可不能当着钟令怀的面说,上次喊了夫子一声一句糟老头子,挨了十下手底心,肿地老高老高,哭地稀里哗啦,他爹也没有放过他。
    念双想着手底心的事,不曾见到他爹的脚步顿了半晌,这才放下,上淮王朝隋淮帝五子。
    他很厉害吗?两人合力,应该厉害吧。爹爹,你怎么不说话。
    应该厉害吧,刚才街上不是有人在传吗。钟令怀草草带过一句话,时隔这么久,听到渊王二字,他第一反应,竟然是站在栏边听消息。
    三日后,七皇子封孜野率大军回都,都城两旁围满了人,钟念双站在凳子上,望向那威风凛凛的军队。
    爹,那个是七皇子吗?钟念双见领头之人,骑着高头大马,气势非凡。
    不是他。钟令怀并未在人群中见到封孜野,也是,离东越多年,应该提前回了皇宫。这里面没他。
    这样啊,那也太可惜了,我还没见过呢。钟念双跃下木凳,稳稳落在了地上,用力拍去了凳面上的灰尘,搬回了远处。
    没什么可惜的,总会见到的。
    钟念双压根就没把这句话放心上,七皇子那是谁,皇上的儿子,非皇家大事,不会公然出门之人。
    直至半个月后,钟念双拎着他爹特意让人为他作的小书包上了三楼,进了房间。
    有人着浅兰鹤鹿同春大氅,墨发高束,散落的鸦羽及腰,背对着他,冲门外喊了一声,爹,我们房里进贼了。
    话落之间,将小书包信手一扔,看似毫无技巧,却稳稳落在桌上,未曾激起砚石中的一滴墨。
    怎么,我是贼,你也敢坐我面前。封孜野望着比桌稍微高些的钟念双,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小豆丁,如今也有一米左右的身高了,见小子如此有意思,忍不住逗逗他。
    钟念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桌,靠近封孜野,夫子说了,私闯他人闺房者,非为财者,为色,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就当了采花大盗呢。
    封孜野还未笑出声,面前一把白粉,两人相距几指,刚太专注听这孩子说话,未注意他手中还握着迷药,距离太近,一下子就吸了进去,倒在了桌上。
    你胡说什么,哪来的贼,尚未说完,却看见封孜野趴在桌上,桌上还有散落的白粉。春山银针整壶放在了桌子空余的地方,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瓶,放于封孜野鼻前,轻扇几下,让里面的药味扑散而出。
    钟念双,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你干爹,你怎么还把人给放倒了。钟令怀收回了瓶子,头疼地看着钟念双,这孩子在他面前乖巧,亦十分聪慧,人小鬼大。
    见封孜野悠悠然转醒,钟念双往后挪了两步,躲在钟令怀身后,探出一双桃花目望着封孜野。
    干爹,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坏人。声音软软儒儒,酥软地不行,钟念双知晓这次错的是自己,声音小的也快听不见了。
    没事,我出征之时,你才刚满月,哪能记得我,过来,干爹重新让人给你打了一副长命锁,原先那副,怕是尺寸不合适了。封孜野打开那个锦盒,里面躺着一只鱼戏荷花的长命锁。
    怯生生地走了过去,低下了脑袋,让封孜野戴上,摸了摸那纯金的长命锁,钟念双老脸一红,干爹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一定问完名字再撒药。
    钟令怀:orz,仰天长啸为何自己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封孜野则是耐心告诉了他自己是何名字,将人捞进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却见钟念双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干爹是那个七皇子吗?
    你爹未曾和你说过我是七皇子吗?封孜野捏了捏钟念双的小鼻子。
    爹爹只说干爹很厉害,没说干爹是皇子,干爹你这么厉害,和你一起打败西瀚的渊王是不是也很厉害啊。幼子的想法天真,既然七皇子如此平易近人,那渊王也一定很平易近人,对英雄人物,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总是有那么几分好奇所在。
    瞧钟令怀面上并无异色,封孜野才开口道,嗯,他的确厉害,六月十七,我要成亲了,上淮御史大夫之女,会由蔺池双负责相送。
    念双,你先出去玩一会,我和你干爹有话要说。封孜野明显还有未开口的话语,钟念双被架下地,跑了出去,还贴心的掩上了门扉。
    细长的茶水入了杯盏,滋出白雾,说吧,还有什么想说的。
    蔺池双知道你在东越,此来,表面上是送洛晚清前来与我成亲,实际上,却是来接你的。蔺池双与要与他一决高下,让钟令怀看看,谁才适合他,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像极了一个为情爱冲昏头脑的浊世佳公子。
    你说出去的????
    他救过我,我只是告诉了他你住在这里。至于在东越,你猜他是怎么确认的?封孜野想起蔺池双冲着自己发火,一开始想要一刀结果自己,又怕钟令怀伤心的样子,倒是好笑又辛酸。
    猜不到,不想猜。毕竟当年天衣无缝,鬼知道会是从哪里猜到的。
    蔺池双说,你与他成亲那晚,你做梦说梦话,喊的却是我的名字,我看的出来,他真的爱惨了你,为了你,还得救我这个假想情敌。三年了,为何就不说开呢。封孜野开口道,让他知晓,他还有个儿子在这里。
    第61章 冰释
    可他派人杀了钟家满门。心结一日不解,又谈何放下,不放下,他若是真能和蔺池双继续在一起,那才是对不住钟家满门。
    接下来要讲之事,你最好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切勿自责。封孜野薄唇浅浅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此事怪我,不曾早些问清楚,我与他合力击退西瀚以后,问过此事,他说那是你教他的金蝉脱壳之计,怕蔺剑先会下毒手,抢在他们之前动手假死,如今远疆守将不是旁人,正是你父亲,钟蔚卿。我去见过那个远疆守将,他说了一句书房案下玄机隐,说你会明白。
    那是接管幕墙的地方。当年那句话,太过斩钉截铁,原来竟是因为金蝉脱壳。自己竟然因为一句话,同蔺池双分离两地四年。
    手中的瓷壶掉落在地,茶水浸入白靴里,钟令怀恍若无觉,感觉不到烫意,如今我有何脸面前去见他。
    为何没有脸面,本就是他不曾告诉你自己的后续计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确实将你住址告诉了他,但我未曾告诉他,你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如今离我大婚还有一月,他作为送亲的王爷,自然不可离开,洛晚清是女子,又是隋淮帝亲封的公主,路程自然不快,是走是留,你皆可做选择。封孜野希望两人可以复合,只不过是他希望而已。如何做选择,那是钟令怀应该想的事。
    战场烽烟之上,他也见识了蔺池双的谋略,一个人能隐忍十几年,装疯卖傻,钟令怀被他喜欢上了,倒也是福气,这人痴情,可倘若是让他恨上了,剥皮拆骨怕也是不解恨。
    蔺池双说,让你好好给他解释解释,什么叫做,锦水汤汤,与君长诀!封孜野对于蔺池双,是一种单纯地欣赏,欣赏到他俩相见的最后一日,他告诉蔺池双,钟令怀并不喜欢自己,而是一直深爱着他。
    我怕是走不了。钟令怀终于想起自己的脚背还在遭殃,脱了鞋袜,踩在另外一只好脚之上,晾在了半空之中。
    为何?封孜野问到,哪怕是从蔺池双回到上淮那日算起,时间才过半个月,蔺池双如今还到不了这儿。
    他是到不了,但是他手底下的暗卫,到的了。蔺池双比他想象地更为深谋远虑,钟令怀在他身旁,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的隐忍。派暗一他们,将人肃清了吧,绑到你的王府,藏一阵子。
    嗯,知晓了。封孜野起身走到门口,双手扣在门闩之上,我今日就将人为你肃清,你想好如何去做。我去陪会念双,你可要想清楚了。
    吱呀
    户枢轻扭,隔开门内门外,将世界划成了两份。
    钟念双坐在木梯的阶级之上,方才他在门外听完了所有,神色淡淡,不似一个三岁的孩子,该有的神情。
    见身后传来响声,牵着他的手,下了三楼,穿过满是人群的后院,出了小门。
    干爹,你和爹爹说的是真的吗,我有两个爹爹。钟念双桃花目中眸光冷然,剑眉斜飞入发,小孩的面相,大人的沉稳冷静,做错事时,知道利用自己幼小一事,引起旁人的怜惜,趋利避害,果然是蔺池双的儿子,一模一样的性子。
    你还小,不该知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春风得意,吹落了一树的繁花,落在小童身上,封孜野蹲下身,轻轻为他扫去落花。
    爹爹说了,只要我能明辨是非,就不会瞒着我,我虽然年幼,但我有可辨别一定的是非,干爹,我想知道,爹爹说了,我有知晓的权利。渊王是不是我另外一个爹爹?钟念双紧盯着封孜野的目光不敢移开,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些什么,握着他肩膀的手,紧了又紧,是不是,干爹!
    钟念双桃花目中的冷然被一片茫茫的水色掩上,睫毛难承其重,猛然决堤而下,薄唇紧抿,不出一声。
    是,别哭了,指尖缓缓拭去眼角的泪水,封孜野还是不忍心看着念双哭,毕竟是自己的干儿子,舍不得,你爹爹生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你爹爹怕是会被人当成妖怪,话本里的妖精鬼怪你也瞧过,没有好下场的。你爹爹与父王有所误解,他俩之间的事,你爹爹与我讲的不多,念双,别让你爹爹担心了,他一人养你不易。
    知道了,谢谢干爹。搓了搓自己的脸,将泪水擦干净了,钟念双扑身抱住了封孜野,谢谢干爹,一直以来,照顾我爹爹。
    无事,我与你爹,多年挚友,本就应当,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你爹爹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托着屁股将人抱回了店面之中,这是间客栈,空房也算好有,就找了一个靠窗的房间,坐了下来。
    暗一,派人将渊王的手下,请去王府喝喝茶吧。暗一自窗外而入,一瞬又破窗而去,来去如风。
    蔺池双所派之人虽然武力值高,架不住,封孜野手下众多,正所谓,蚂蚁多了咬死象。
    钟令怀在房中想了许久,只见面前突然站了一人,这个人,他实在是太熟了。
    重禾。钟令怀叫出了这个四年未曾开口的名字,往事如风般地灌入脑海,与蔺池双那一年的生活,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王妃,主子让属下前来护着王妃。重禾提剑跪地说道,一身粗布麻衣,差点都叫人认不出来了。
    是保护我,还是随身监视我。见到重禾的那一瞬,钟令怀突然就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王妃!重禾急红了眼,这些年主子派出在东越的探子,一直在寻他下落,却寻不着,偏偏战事连年,连个借酒买醉,上天都不肯施舍与他。
    你不必多说了,我与你主仆一场,自然不会害你。淬了麻药的银针自袖中射出,刺入了重禾体内,用刚刚差点用来绑封孜野的绳子,将重禾绑了起来。
    他要离开东越。
    第62章 回乡
    别白费力气了,好好睡一觉。这麻针不比你们用的迷药,你虽经过抗药的训练,也得几个时辰才能解开。告诉他,之前是我误会他了,替我说一声对不住,我也没那脸,陪他走下去了,好聚好散。钟令怀收拾了细软盘缠,几套衣衫,将包袱放在桌上,自己则是去找了钟念双。
    四年了,蔺池双之于他的情意,他实在不敢去赌,自己当年不辞而别,蔺池双对他可能是种执念吧,应该是恨意大于喜欢。想要捏死他,那是分分钟的事,所以他必须走。
    且自己的确对不住他,钟令怀不想让蔺池双再在自己身上花费时间了。
    钟令怀一向以冷静自持,可一旦碰上蔺池双的事,智商就容易极限下降跌落谷底,不曾想着,蔺池双若是想要杀了他,早就让重禾动手了,还哪会派人前来护着他。
    念双,快到你奶奶的祭日了,我们回上淮去祭祖,从前觉你年幼,舟车劳顿,怕你身子骨受不了,如今你已三岁了,礼不可废,自当回去拜祭。钟令怀母亲的祭日在六月底,如今回去,算早,却也刚好够他前去安顿一下。
    什么时候走啊?念双跑到了钟令怀身旁。
    今日便离开,衣裳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自己去房中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的。见钟念双走出了房门,钟令怀却言,我和念双短时间怕是不会回东越了,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就传信于你。这些年你刚见到念双,转眼又是离别,
    不必多说了,你既然做了已经做了决定,自己不悔,才是最重要的,这店我会派人帮你顾着的,银钱若是不够,拿着这个,去东越的钱庄取。将自己的一块令牌交予了他,钟令怀却是不接。
    不用了,我钱够了,这店赚的银子,大半还是为你留着,就当是你送我店铺的利息,话不多说,我先走了。钟令怀转身离开,多一刻逗留,留下的蛛丝马迹,就越发的多。
    三楼卧房,钟念双刚进房,就见地上躺了一个年纪比爹爹大上几岁的男子,只有那双还能转动的眸子看着他,重禾心下一惊,这是小主子?!尤是那双桃花目,与主上看人之时,如出一辙。
    钟念双蹲下了身子,这人手中还握着剑,穿着简陋,与街上常人无异,加之那让请去王府做客的人,几下串联,大概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你是渊王的人?念双轻声问道,若是就眨眼两下,不是,就眨眼一下。
    重禾眨了两下眼,念双低头说道,方才已经让干爹保密,不准他告诉爹爹自己已经知晓蔺池双是自己父亲之事,你能不能他说,若是还喜欢着我爹爹,就去我奶奶坟前等我们,若是不喜欢我爹了,那便不要来找我们了。爹爹一个人带着我,日子并不好过,我不希望他会难过。
    钟念双抱着桌上的包袱下了楼,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两人都是误会,就像他和他同窗打架了,第二日说开了,依旧还是好朋友。
    自己和同窗可以成为好朋友,为何爹爹就不能和渊王冰释前嫌呢?
    不得不说,钟念双的确是蔺池双的种,无论做什么都是挖坑给钟令怀跳进去,为蔺池双神助攻。
    钟令怀与钟念双先走水路,到东越一处并不富庶的城池,就改走官道。既然答应了钟念双要去祭祖,自然不应失信于自己儿子。
    一个半月的时间,能让钟令怀与钟念双欣赏一下东越别的城池风土人情。
    爹爹,你干嘛带着人皮面具,一点都不好看。趴在车窗上看外面风景的钟念双有些不解,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人心复杂。
    自然是怕别人会认出来,而且你不觉得你爹爹太好看了嘛,要是被哪家的姑娘看上了,硬是让我入赘怎么办。钟令怀自夸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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