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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命运之事,半点不由人。陈氏集团彻底拉垮,偷税漏税,贪污贿赂做假账等一系列罪名都足够他们把牢底坐穿,但是妍华好像没有了消息,可能躲起来了吧,这个无从得知。
在他们来塔林的时候,许易笙结婚了,和一个温柔的女生,两家都很满意,晏承欢看他的感觉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但是联姻这种事情谁能抗拒呢。许凉介说想要留在国内,最终被父母送去了美国,定了居,一个人在那边生活,不知道他自己被哥照顾惯了,一个人能不能适应。
彦河在那场车祸中伤了双腿,从今往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许锦瑟对次一直有愧,那天出事的时候,彦河一脚油门冲到前面,帮许锦瑟的车挡住了最强的那波撞击。他看起来很乐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家都在想他一定很伤心吧,陆琪陪着他做复健,虽然这可能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但是两个人一起慢慢走,总会柳暗花明。
许锦程带着年年和nono移民去了新西兰,临走前还吵着闹着要见晏承欢,最后趁他睡着的时候抱着他去了那片适合奔跑的土地。他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她身边没有一个家人,从此不能喜乐。
再后来,许锦瑟就带着晏承欢去了欧洲北部,孟清安在南部,欧洲很小,但是见面却不容易,最近她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晏承欢总想着去看看她,许锦瑟总是腾不出时间来。
那个女孩简单的聊了两句后就告别了,她说她住在赫尔辛基,最近刚刚搬过来,坐船只需要两个小时,她很无聊,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经常来这里找她玩。
回家的路上,迎面跑来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宝宝,一个不注意直接扑到晏承欢腿上,幸好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后面跟着一个高高瘦瘦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大概是他的妈妈。
小孩可爱极了,约摸着两岁左右,大大的浅蓝色眼睛像水晶一样,吹弹可破的小脸好像刚出锅的汤圆,粉嫩的嘴巴留着口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咿咿呀呀的听不懂在说什么。他妈妈向晏承欢道了谢后像拎一袋土豆一样拎着他的领子带走了。她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远去,看了好久。
回头的时候,一眼便看见朝自己跑过来的许锦瑟。起风了,风也不能阻挡他去见想见的人,下雨了,雨也不能挽留他飞奔的脚步。
“怎么那么急?”晏承欢笑着问,直到现在许锦瑟还是一副紧张的表情。
“因为想见你。”
因为想快点见到你,因为想每天都见到你。
“晏承欢,你想有一个孩子吗? ”许锦瑟问,刚才的那一幕他看见了,全部都看在眼里。
许锦瑟从小被母亲逼着吃了很多的激素,身体早就出了毛病,该做的手术都做了,不该做的手术也都做了,他只剩一副躯壳。
晏承欢看着他的眼睛,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孕育,我的卵子,孩子父亲是另一个人,许锦瑟,你什么都没有,还要抚养着这个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孩子,你心里该有多难受。
“不想,就咱们两个多好,等我们老了动不了我们就去养老院,死了就葬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座山头,在那里看日出日落,可美了。”
“许锦瑟,答应我,好好照顾我啊,把我送走,然后健康的活着,不管在哪里,我去等你,你慢慢来。”
许锦瑟喜欢抱着晏承欢,只要手空着,就会牵着她的手,晏承欢总是笑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离不开人,却也不见他真的开心,大概是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吧。每每晚上做噩梦都会出一身冷汗,还一直呼唤着她的名字,他总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没有安全感,以为是最近工作太忙,晏承欢还因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感到自责。
这天晏承欢照常偷偷溜出去,剩下保姆阿姨在三楼的窗户边探出大半个身子喊着。阿姨是塔林当地人,会做很多美食,晏承欢没有跟着她学会爱沙尼亚语,反而教会了阿姨很多中文。
还是市政广场,由于圣诞节的原因,这里每天都一样,却每天都不一样。突然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身寻找发现是那天问路的那个女生,她看起来很高兴。 ”我经常来这里玩儿,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你看,这不就见到了!”
这女孩性格很好,看着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她说她要回国了,过了年之后再回来,问晏承欢要不要一起回去,晏承欢摇摇头说不用了。
女孩叫安娜,从小在俄罗斯长大,国内有很多亲戚,每年都会回家过年。那一下午,安娜拉着晏承欢说了很多关于她的小时候的事情,拍了很多照片,她对于塔林要比晏承欢熟的多。告别的时候,安娜说,我们可能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不过要等着我啊,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晏承欢今天回去的早,许锦瑟也回去的早,并带了一些甜品,在晚餐的时候她说起了今天的事,许锦瑟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仔细的听着,不忍打扰她的好心情。
晚餐过后,晏承欢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许锦瑟端来一杯热茶,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依靠着她坐下来,两个人抬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中冷的发抖的星星,许久,许锦瑟说:“我们要不要去个温暖的地方?这的冬天有点冷,新西兰怎么样?或者玻利维亚?听说那里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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