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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神色沉了下来,“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给她钱让她离开。”
“……”谢麟顿时无言,愣了下才说:“她们的事你还插手了?你这样遥希知道会怨你的。”
“这不重要。”谢夫人很快说,“就结果而言,她还是拿钱走人了。”
“现在遥希告诉你,无非就是想要和她重新在一起,试探你的态度。”
“阿麟,你不要感情用事,一个我用钱就能打发的人,你还指望她能对遥希死心塌地?”
谢麟想说些什么反驳妻子,可他张了张嘴竟是无言,最后什么也没说。
“遥希回来了,你收拾好就进屋。”谢麟搁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谢夫人在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思索着什么,眉头无意识收拢。
“夫人。”周管家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谢夫人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继续说。
“有一位姓虞的小姐近期希望与您约时间见面,需要回复吗?”
“yu?哪个yu?”谢夫人皱了下眉头,“虞景?”
“是的。”周管家点了下头,“她说她叫虞景。”
“安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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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把快递文件袋拆开,将里面的认购协议书取出来放在虞景桌上。
“姐,这是今天收到的合同。”
虞景略微点头,拿起那份协议书随意扫了下,看到上面盖着的公章后,打开密码锁柜将这份协议书放了进去。
小密码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合同,还有资产证明,就连土地产权也在内。
这几天虞景陆续收到合作方送来的书面合同,以前很多生意因着有私交关系在,她并不注重书面形式,更不在意,可现在她却一份份要了回来。
其中包括黎斯言的经纪公司,但这份合同是黎斯言亲自送来的。
公司在虞景成名后,她便入股了,也只是私下交易的关系,没有对外做公证,外人一查公司实际股权持有人还是黎斯言。
黎斯言来的时候,虞景正在整理资产证明。
“天。”黎斯言看到满桌子的各种合同、产权证、多到让她不禁咋舌,“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想卷钱跑路吧?”
“怎么可能。”虞景无语扶额,“再说,这些可都是我实打实的资产,卷什么钱。”
“噢,好吧。”黎斯言把自己那份股权认购协议放到桌上,虞景很快收起来,又将桌上的书面文件全部放回到保险柜里,这才腾出整洁的桌面。
黎斯言看完了全过程,忍不住说:“你怎么好好的开始整理起资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写提前几十年遗嘱呢。”
“……”虞景看了她一眼,“不整理不知道,零碎的投资太多了,看似一箩筐,实际有份量的也就只有几个。”
“也就只有几个?你在凡尔赛吗。就你随便拎出来一个,再牛逼的企业家还不是在为你赚钱。”
虞景笑笑,想到了什么,很快说:“听说,你放许梦晴走了?”
“是啊。”黎斯言一脸坦然道:“之前那个剧组给她赔了二十万算是补偿受伤的精神损失费,剧组吃官司被我打垮也黄了。我当时想了想,她进娱乐圈的初衷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那她拿这二十万回去安心复读考个大学不成问题吧。”
“二十万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是对普通家庭,已经能够几年的开销了。”黎斯言耸耸肩,“所以我就让她回去备考了,年龄这么小,留在这个大染缸也不好。”
“我早就说过,你不应该做生意。”虞景说。
“?那我做什么?”黎斯言一脸疑惑。
“你心太软,就应该去做律师,经常替困难家庭辩护的那种,一定会充满正义感。”
“少来,别贫。”黎斯言嗤笑道:“当初你跟我说这个不就希望我帮她?现在还反过来挖苦我了。”
说着黎斯言轻叹一口气,“算了,也算做一件好事了,希望走了这一遭她能脚踏实地,考上一个好大学才是最适合的出路。”
“我记得……”虞景想了想,“她有个弟弟。”
“是有,怎么了?”
“她的弟弟还在上学,技校。”
“那怎……”黎斯言原是不以为然,很快细品过来,“不对啊!家里穷怎么弟弟还能上学!这不是扶弟魔就是重男家庭!”
“你钱打给她了吗?”
“剧组那边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时间,这两天才走完所谓的流程打款。”黎斯言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去问问财务!”
黎斯言火急火燎走了,离开时像一阵风似的把门带上。
刚有点生气的办公室又一次陷入寂静,虞景望着那扇门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虞景拿起手机,距离电子日历标记的行程安排越来越近,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瘫倒在椅背上,仰头睁眼盯着天花板,视线没有焦点。
一只手出现在视线里,虞景看着自己的手,五根手指直接分明,张开的动作似乎想要去抓什么。
到现在她仍能清楚回忆起当年的自己在谢夫人是有多么狼狈,妇人眼里的轻蔑就像一根次已经长进肉里的刺,只有连带着肉一起挖开才能将那颗刺拔出。
她捂着快如擂鼓的心脏,脑不自觉想起那张端庄的脸,让她有种极为窒息的压迫感,豆大一滴汗落下来,呼吸又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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