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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她开心,要让她幸福。
书尧略加思索,示意她等一等,自己则向前一步,正对着墓碑微微颔首,“向叔叔,您曾是她的光、她的偶像。我们要走的路很长,也很难。如果您听得到的话,就把您对她的爱分我一半,我来做她的光,我用我一生去爱她。”
“真是的,非要惹我哭,郝老师你真是腹黑到没边儿了……”向喻秋笑着,拽着袖子去擦脸上的泪,“你一直都是我的光啊。”
站在一旁的杜北江一辈子无儿无女,老婆早在他入狱的时候就选择了离婚,他一个进监狱蹲出来的犯人,自然是没有立场求她留下。可到了现在,听着这些孩子们的话竟然老泪纵横了,他总算体会到为人父母的心情了。
“好啦,一会儿天要黑了,我们快点回家,别感冒了。”向喻秋没正形地把手搭在书尧肩上,捏了捏她的脸,“感冒了我可不管你哦。”
“怎么办呢,赖上你了,你不管也得管。”
“小秋。”杜北江看着即将走远的两人,几度纠结过后还是选择喊住了两人,从衣兜掏出早就被攥出了褶皱的红包,“压岁钱,叔的心意。”
“真不用,我都这么大人了。”向喻秋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要陪他玩这种“叔叔阿姨使不得”的游戏。
“拿着,你叫我一声叔,我也没什么能为你做的,一点心意。”杜北江倒不像那些假惺惺的亲戚,红包的厚度相当可观,一看就准备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罢了。
“行……谢了。”向喻秋左右拿着比了比,发现自己的兜子浅的可怜,干脆一转身把红包塞进了书尧的大衣兜子里,“给,红包上交老婆。”
陵园离市区的距离不远,路上还飘飘洒洒下起了雪,但是对于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来说算不上好事。
龟速磨蹭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终于到了金隅雅苑的小区,雪越下越大,已经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向喻秋边走边拿脚扫着地上的雪,比一旁站着问妈妈能不能堆雪人的小孩子可调皮多了。
“书尧,来来来,这边儿。”向喻秋急吼吼地招着手,怕是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了,“快点儿。”
书尧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跟着走了过去,就看到这人在地上忙活半天就为了画个大爱心,下面的尖还被她不小心蹭花了,成了一个蟠桃,失笑道:“好丑啊。”
“啊?你嫌弃我画的丑?”向喻秋嘟着嘴,委屈极了,“我从小没学过画画,美术功底不好,你凑合看不就行了,还非要说出来。”
“我话都还没说完,虽然丑呀,但是我喜欢。”
“嘿嘿。”向喻秋这下可高兴了,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揣进了自己兜子里,“你知道那天晚上看到你和罗维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那一夜向喻秋等了她足足一个小时,冰天雪地的,手冷心更冷。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生怕书尧再出事,可是漫长的等待换来的是她和别的男人的亲昵举动。
书尧没敢说话,那一夜她发了高烧,夜里辗转难安,脑中不断闪出向喻秋那副受伤的表情,心揪成了一团。
“就像岳央那个时候一样,你选择了隐瞒,如果不是被我撞破,你就打算瞒着不说了是吗?其实我没你想象中那么不讲道理。”向喻秋说着,就看书尧看了她一眼,“好吧,我承认,有点不讲道理。”
“误会是会累积的,到达了一个顶点的时候,哪怕是你想瞒都瞒不住的。当然,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会全都怪在你身上,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帮赵婕的话,你也不用被独自扔在家里那么久。谢谢你愿意等我。”
“不客气。”书尧回以一个微笑,在暖黄的路灯下格外迷人,看得向喻秋总觉得兴致勃发,又凑上去,
“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可能还不够深,什么体重啊,三围啊都不知道。”
“你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又不是要定制衣服。”
“对啊,就是定制衣服,我们定制婚纱。”向喻秋的手又不老实地攀在她腰侧,“我们俩都要定制婚纱,到时候去国外结婚的时候用。”
书尧本来还在想去哪里结婚的事情,忽然感觉脚下腾空,整个人就被这么抱了起来,而向喻秋正仰头看着她,胳膊圈在她的大腿根,死死抱着,生怕她摔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但吓得书尧失声叫了出来,也引起了一旁玩耍的孩子的侧目围观。小秋回头冲他咧嘴笑了笑,又转回头,“郝老师不重啊,一百斤左右?”
“你……你先放我下来。”
“怕我把你摔了?”向喻秋使坏地松了一下手,就听她又开始惊呼,抓着自己领子的手一下就收紧了,差点把她勒断气,这才开始求饶,“别……我不吓你了,祖宗,我要窒息了!”
惊魂未定的书尧一动都不敢动,更别说撒手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有什么毛病,总想着吓唬她,“你闹够了没!”
“没闹,说真的,现在多抱一抱,老了我就抱不动了。”
老了吗……
“向喻秋。”书尧终于敢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都能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老了也别想跑。”
“好呀。”向喻秋偏过头,把唇凑了上去,“我哪儿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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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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