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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少爷后全家都重生了(20)

      威严十足。
    抗议无效。
    简星灿知道在劫难逃了,苦着一张小脸把药拿起来放到嘴里,然后开始喝水。
    几乎是刚放进嘴里,他就开始喝水,药片外面的包装都被水融化掉了,一杯水也喝完了,他白皙的脸上眉眼紧皱,苦的说不出话来。
    简珍紧张的说:这怎么了?
    沈临竭却好像一眼就明白一般:药没吞下去。
    简星灿可怜兮兮的点头,一双眼泪汪汪的,他极其怕苦,这会儿药片的苦味只冲嗓子眼,简直是九重地狱的折磨。
    萧琳又连忙递给他一杯水:孩子快喝了。
    简星灿接过后咕噜咕噜又喝了下去,他不会吞药,完完全全是靠水糊里糊涂带下去的。
    萧琳手忙脚乱,却还是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沈临竭上前,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简星灿,药没毒,越不咽就会越苦,不要用舌头抵着。
    简星灿睫毛颤了颤带着点泪珠,乖巧的点头带着水吞药。
    一直到所有药片都吞完后,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才算是结束,后面就是要让病人休息的时间了,众人才离开了病房。
    萧琳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吃药是真的为难他了。
    简珍轻笑了一下:以前小师弟喝药的时候,也是因为怕苦怎么都不肯喝。
    话音落后,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也是奇怪,过去的几年,明明众人都很默契几乎从来不会提起东方越之的。
    简珍下意识的看向沈临竭。
    沈临竭的目光低沉如墨,他像是一座山,高大深沉,即便是这么多年了,简珍发现,她让人看不透他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萧琳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女人想起了儿子,眼底出现了怀念的意味:是啊,那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喝药,每次啊都要撒娇耍赖好久,谁吓唬都没有用,也就是你们师兄能治的了他。
    简珍看着自己母亲难过,安慰着说:好了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萧琳这才点了点头。
    沈临竭从病房里面出来,将两个人送到外面,已经有安排好的司机在等着了。
    萧琳询问女儿说:你跟我回酒店,那你还回星光岛吗?
    沈临竭将车门拉开,低声开口说:这您就别担心了,我安排好了直升机,明天会送她回去,酒店那边也已经吩咐人把套房都准备好了。
    简珍笑嘻嘻的说:就是啊妈,有师兄在你还操心这个?
    萧琳看着夜幕下的沈临竭,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子稳重踏实,她有些感慨的说:阿竭,让你费心了,这些年,我们家要不是有你,可能都已经垮了
    刚重生来的时候,简家并不算富裕,甚至是穷困潦倒的程度。
    是沈临竭扛起了所有的事情。
    炎炎的夏日,他背着高烧不醒得了重病的简珍去医院看病,忙前忙后,初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却将所有的重担都扛了起来。
    萧琳红了眼眶:你对我们,对,珍珍的恩情
    师娘。沈临竭打断她的话,外面的风很大,可他的背却挺的笔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萧琳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早已经长大了。
    简珍已经坐到了车里,外面只余下她们二个人站在风中,带着些凉意的风从远处吹拂过来,掠过人的衣角。
    萧琳转身要上车,脚步却顿住了,转过身看着沈临竭,终于还是开口说:阿竭,你是师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如今和从前已经不同了,那些事情师娘不想让它们成为你的枷锁,孩子,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这些年,沈临竭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齐武山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时间和岁月都在前进,很多事情都已经渐渐模糊。
    可他好像却从来都没释怀。
    他把那些当成了责任,背负着一切活着。
    前不久我总是梦魇,又住院了段时间,把你师父急的不行。萧琳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年纪大了吧,人总是会想很多有些没的,尤其是在星光岛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还那么年轻,穿着训练服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越之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也是这么大了。
    萧琳的眼眶骤然通红一片,泪珠滚落下来:怎么办,你师父总是让我忘记,可我真的忘不掉啊。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
    从小就一口一口个娘亲的喊着,虽然调皮骄纵,却又孝顺懂事的孩子。
    齐武山出事的那天,下山的时候他还说,要给娘亲带最喜欢的糕果回来。
    那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明明只差几天,就是他十八岁的成年礼。
    我总觉得那孩子一定没死,他肯定还活着,你看我们都能重生到这个世界,他怎么就不能呢,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再想着这些事情。萧琳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着说:可是那天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看到你师父担忧我的目光,我才发现,他已经有白头发了。
    萧琳的声音在风中似乎带着些叹息:他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我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受得了。
    沈临竭看着面前的女人哀伤又绝望。
    萧琳鬓角的碎发落下,她垂眸说:我看着你师父的模样,忽然就觉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在过去,忽略了身边的人,这些事情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认了,但不应该是你的,师娘已经这样了,可是你不同,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
    萧琳望着沈临竭,她这个大弟子虽然总是看起来性情冷淡,但其实是最重感情的,他从不与人言说思念,可是她明白,这些年来从没放下过的人又何止是自己。
    阿竭你要好好。萧琳的身体不好,她低头掩不住的咳了起来,喘着气:师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沈临竭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女人的身上:我没事,外面的风大,师娘你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先回去休息。
    萧琳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这才上车离开了。
    车子在道路的尽头光亮彻底消失,沈临竭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医院人来人往,他迈步走着,明灭的光落在男人的身上,背后长长的影子好像都带着沉重,医院的台阶处有人在哭泣,这里是生离死别的地方,阴阳两隔后一切就会化作虚妄,这是三界的规矩。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的道理,可是却不能接受。
    他不信命,他也不想认命。
    从前他修仙问道,师父总是夸赞他有悟性和天赋,将来一定能成大道。
    可什么是大道?
    如果修道的话,天道就能让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为什么偏偏要带走东方越之!
    时间的流逝让遗忘成为世间的法则,他们都让他放下。
    可要怎么放下?
    数十年的荏苒变迁,从前种种皆化作泡沫碎影,只有那个人的身影却越发的清晰。
    脚步停在病房外,推开门。
    坐在窗前的青年正看着楼下池塘的鱼,病房暖黄的灯光落在他削瘦的侧脸上,恬静又温柔,岁月好像也因此变得温和。
    听到声音他有些疑惑的回头。
    却只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站在门扉处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是男人低沉却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念着唤了声:越之。
    第24章 他是我师弟
    窗户外面的树影摇曳。
    简星灿转过头, 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整个人的瞳眸是乌黑的,干净又清澈。
    沈临竭迈步走了进来, 男人的步伐坚定有力,他走了进来, 高定的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如同夸过了岁月长河的洪流, 越过了很久,很久。
    窗外传来夏日几声微弱的蝉鸣。
    沈临竭站定在他的面前, 男人英俊的脸在病房的灯落下时,能看到的, 是他有些凌厉的下颚, 那双眸子如漆黑夜色中化不开的墨色,望着他, 低声开口,像是怕他没有听清一般的, 再次开口:越之。
    简星灿的眼眸在瞬间瞪大。
    青年放置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缩蜷起来,他的声音有些轻, 带着些不易被察觉的颤抖:那是谁?
    窗外的风从远方吹过来,白色的窗帘在风中旋转, 垂落。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沈临竭的站在他的面前,声音低沉:你不认识吗?
    简星灿的睫毛微颤, 他的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急促, 甚至就连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坐在病床上的少年单薄的身躯好像风一吹就会散落, 消失。
    越之。
    越之
    心脏传来有些钝钝的疼痛,他在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前世被囚禁的百年里,因为咒法和禁术的缘故,他被锁链镇压着,他们害怕他因怨念过深成魔,给他下了无数的禁咒,灵兽之躯让他忘记了许多前尘往事,他一直在试图拼凑出记忆的碎片,努力记住他觉得重要的人和事,那些东西被他紧紧的攥着,仿佛连同血肉一起被印刻在了灵魂里。
    他记得他有自己的家人,有疼爱他的姐姐和师兄。
    他忘记了他们的样貌和名字。
    可有些东西太过重要了,重要到他宁愿忘记自己,也不要忘记他们。
    越之。
    那是谁
    无数的东西压的他动弹不得,窒息的压抑感让他重重的喘了口。
    额头出现了一层薄汗。
    大脑好像来自灵魂的疼痛让他痛苦的呻.吟出声。
    沈临竭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率先一步走上前来扶住他,声音是难得的急促和沉重:简星灿!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沈临竭的脸。
    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影帝大人都是非常沉稳且淡漠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没有谁能影响他,可是破天荒的,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可惜根本就不容他多想,整个人就陷入了昏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简星灿还没能适应猛烈的阳光,只能听到周围好像有医生的声音。
    有人询问说: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回答说:具体还是不能确定,要观察观察。
    他之前应该受过伤,我们调取了从前的病历,发现病人在二个月前有过轻微脑震荡的情况发生,所以可能目前的精神和身体的情况就不是很稳定,这次的昏迷的话可能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吧。医生轻声嘱咐说:检查后身体正常没什么大的问题,好好修养修养就行了,然后就是要减少一些刺激他的事情。
    医生面对着沈临竭的时候有些紧张,这位影帝大人的面上晦暗不明,让他琢磨不透心思,他只觉得沈临竭的身上好像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让人喘不过气。
    可只是一个恍惚间。
    沈临竭却像是收起了所有的外露的情绪,又恢复成了如常的摸样,点头道:嗯,知道,辛苦了。
    医生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离去。
    当他离开后,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简星灿只感觉到好像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带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感觉,甚至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有声音在室内响起:醒了?
    简星灿确定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老实巴交的睁开眼,看向沈临竭,小声说: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沈临竭迈开修长的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没人告诉过你,装睡偷听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要乱动吗?
    简星灿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他软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说不让你听。沈临竭将病床板升起来一点:自己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简星灿缓缓的摇头。
    他醒来后就觉得很茫然,甚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简星灿望着沈临竭,温吞的开口说:我又晕过去了。
    沈临竭点点头。
    午后的阳光落在病床前,温暖而和煦。
    恰好有人过来把特制的营养餐送了过来,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滋补身体的食物,都是特地请的营养师精心调制烹饪的。
    沈临竭对他说:起来吃饭
    好。简星灿坐在病床上,他一边从床上站起来,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说:我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吗?
    沈临竭慢声:不严重。
    哦。简星灿乖乖点头,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抬头看着沈临竭,乖声说:沈老师,为什么您会在这里陪着我?
    沈临竭看他嘴唇干涩,先递了一杯水给他:我不能在这里?
    简星灿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是有点意外。
    接着
    还没等沈临竭开始说话,简星灿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喔,我记起来了,你说过,是因为爷爷的关系。
    室内沉寂了片刻。
    沈临竭开口说:不是。
    简星灿有些意外的侧目看向他。
    就算没有老先生的关系,我也不会看着一个急症患者倒在地上而置之不顾。沈临竭挑眉看着他,声音沉着:那座岛屿在我的名下,紧急直升机使用权只能刷我的卡。
    简星灿的睫毛微颤,他凝望着沈临竭片刻才轻轻的露出抹微笑:原来是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面前的人,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兄。
    从小到大,都是师兄带着他的。
    很多做人做事的人生道理,也都是师兄一点点教会给他。
    要公平公正的待人待事。
    不管是弱小的平民,还是修真的大能,都是同样值得尊重和平等看待的。
    锄强扶弱,帮助有需要的人。
    好多好多道理,都是师兄教育给他的。
    最喜欢师兄了,在所有模糊的记忆碎片里,在所有痛苦的岁月里,甚至是心魔横生,怨气缠绕时,也是因为师兄曾经对他的谆谆教诲,让他没有恶化成妖魔。
    好想见他。
    好想能再见他一面。
    沈临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在想什么。
    简星灿从回忆中抽神,他看着沈临竭,温声开口说: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星光岛去。
    沈临竭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很着急?
    简星灿点了点头:嗯。
    要是不回去的话就赶不上训练了。简星灿很认真的说:我本来基础就差,我怕二公的时候表现的不好,给整个队伍拖后腿。
    沈临竭听完了这话后却没什么反应,男人开口说:这个你不用担心。
    简星灿疑惑的说:为什么?
    因为沈临竭恰到好处的顿了顿,撩起眼皮看向他,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游刃有余:你二公的主导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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