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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看着芒可端起热牛奶喝的满嘴小胡子,忍不住抽出一张纸巾凑过去帮她擦了擦嘴角:“你啊,怎么喝牛奶还是这副德行?”
芒可舔了舔唇间,笑道:“好喝嘛。”
也不知道怎么,司南就觉得这样单纯的相处似乎也不错,也许她们可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做一辈子的朋友。
“好了,”司南把围裙解开,说:“我要去上班了,剩下的包子你要是吃不完就中午吃,牛奶你得喝完哦,当茶水喝也得喝完,明白吗?”
“你就吃这几个包子么?”芒可看着司南说:“你3点钟醒,不在我家睡一会儿?”
“不了。”司南把风衣套上,晃悠着自己脚上的棉拖和睡裤,笑道:“我还得回家换衣服,不然去了医院那些护士小姐姐非得笑死我。”
“对了,晚上你在家等我。”司南说:“我有东西要给你,不可以再不理我了啊。”
看着司南挥手离开,芒可抓着门框突然有些感慨,这样平静的日子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自从莫名其妙的接了个电话之后,芒可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书中的时间比自己想的要长的多,有的时候三四个月,有的时候一两个月,可是当大梦一场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竟然连冬天都还没有到。
芒可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再见到荀妨藴会是什么时候,也不清楚嘉藴跟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望着逐渐复苏的整个城市,芒可突然开始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一场……
市立医院。
司南换好了衣服,正在胸前别好工作牌,就看到自己的同事兼好友打着哈欠走进了更衣室。
昨天晚上就是他来通知自己病人吐血的。
“下夜班了?”司南跟他打着招呼。
“是啊。”那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脱着白大褂:“今早来了个急诊,我就被叫过去了,到现在才放我走。”
“那你是回家,还是在休息室休息?”
“想回家来着,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司南苦笑着说:“那你好辛苦啊,还是回家睡吧,在这里睡觉的话估计人手不够又得把你叫起来。”
“天呐,当医生为什么那么惨,以后我要是有孩子我可不会让他学医。”
“对对对,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换好了衣服,司南问自己的好友:“昨天送过来的我那个病患,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扔进ICU了,不过好像没啥事。”
“那我去看看吧。”
“去吧去吧,我先下班了啊,拜拜~”
“恩,拜拜。”
从更衣室出来,司南就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她跟护士打了声招呼,换了防护服就走了进去。
整个ICU里充满了药味,即便戴着口罩依旧能够闻到那刺鼻的味道。
一个个病床排列着,氧气管和心跳仪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好像是在争夺看谁先停下来一样。
“小南医生,”护士长走过来说:“今早送来的在这边。”
“恩。”司南应着。
有的时候医院的人比较忌讳,所以一些上了年纪或者工作时间长的人会叫司南‘小南医生’,而其他不介意的人会像称呼其他医生一样称呼司南为‘司医生’。
司南跟着走到了荀妨藴的病床前,看着挂在床尾的病历,轻轻的‘咦’了一声。
护士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司南看着病历上的数值,说:“这人好像恢复了不少。”
“是么?那是一件好事啊,她要是能醒过来,家里人得多高兴。”
“恩……”
司南有些狐疑的看着病床上短发的女生,有些不解。
为什么,她会恢复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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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司南加了一会儿班,处理了一个病患的问题,等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7点钟了。
司南给芒可发了一条信息:【我刚忙完,你来门诊大楼这边找我吧,我收拾东西咱们去吃火锅】
芒可:【好,那我上去】
正当司南收拾东西的时候,便听到门被叩响的声音。
“您好,”一个模样平常的男人看着司南,说:“现在还能问诊么?”
司南看了他一眼,心想人家来都来了再赶走似乎不太好,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说:“可以的,请问您是怎么了?”
“不是我,”那人让出了一个位置,对进门的人说:“是我们家小姐。”
司南看着面前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生有些纳闷,这到医院来怎么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可指不定人家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私,她也不好过问,就让人坐了下来。
“说一说自己的情况吧。”司南打开病历本说:“是哪里不舒服?”
“头疼。”
那个女孩儿轻声道:“有的时候偏头疼,有的时候整个脑子都疼,想看看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司南点了点头,说:“麻烦把口罩墨镜都摘下来吧,我看一下。”
女人顿了顿,把遮住自己面容的都摘下,那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看年纪二十出头,可能年纪更小。
“几岁了?”
“21.”
“有没有去别的医院确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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