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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太子爷连自己的一句话都不愿意搭理,现在居然在听自己的课,老师越讲越头皮发麻,临近快下课的十分钟还找借口去了厕所。
江若岁讽刺的嗤笑一声。
中午回教室的路上,江若岁突然想起早上的话题,随意搭上一句:“对了,我想起来,我妈跟我说你毕业就要离开江家了吧。”
如同被人扼住脖子间窒息,许妄攥了攥空着的手,无辜的说:“没有,夫人没跟我说。”
“哦,那看来是我妈的决定咯。”江若岁双手抱着后脑勺,小步子轻飘飘的往前走。
试图在江若岁脸上找到一点不舍的神情。
他怎么忘了,少爷是不会不舍的。
离了他,连衣服都懒得穿的少爷也会有其他人替他更衣,他能做到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代。
“我......”许妄犹犹豫豫的开口,猛地收住呼吸,江若岁的话轻飘飘毫无力量可传递的信息却如锋利的刀刃,插进他的心脏,体无完乎。
“你上次调查的杨越我觉得还不错,还比你乖,虽然长的没有那么像保镖,但照顾我的话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凶,要不等我妈回来,我跟我妈说让那个人继续照顾我吧。”
江若岁走在前面似乎在思考这样的方式合不合理,许妄往前走的步伐猝然停止,相隔的距离逐步拉远,正在江若岁准备拐进走廊的一瞬间,手肘被人紧抓,微微用力一扯就将江若岁的身影吞进阴影处。
这个点的学生都在食堂,走廊与楼梯间的阴影处藏着两人。
许妄没有控制好力道,江若岁的胳膊上泛起了玫红,神色惊慌的松开,又怕少爷就这么跑了,左手压在少爷的头的右侧,不让他逃脱。
“少爷,我不想走。”
一副不可抑制自己的阴鸷情绪的男人,瞳孔紧盯着少爷埋下的头,紧接着封锁在自己怀中令他魂牵梦绕的美人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眯了眯,一副揶揄的表情尽收许妄眼底。
江若岁是故意的!
后来的许妄才知道这张总是看起来迎难而解的表情不是他天性就如此放荡,江家的少爷不会是想象中这么愚蠢,许妄小瞧了他。
穿过许妄的脖颈两侧,双臂自然的搂住需要自己垫脚才能勾住的脖子,指腹一下一下的替许妄的后脖往下顺,像是安抚又像是另一种抚慰。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许妄不懂怎么才算乖,涣散的眼神撞进江若岁欺诈的姿态。
“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就要像一只狗一样冲我摇摇尾巴,求求情,懂了吗,之前威胁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许妄你要明白,我才是你的主人,嗯?”
“你应该庆幸你对我还有吸引力,不然我会让你活着离开江家?”
许妄见过江家的领导人江玉山,是江若岁的爸爸,因为工作的忙碌,许妄很少能跟江玉山有见面的机会。
不过江若岁说要领养自己的时候,江玉山也来了。
人会对第一眼的第一印象产生很大的分歧,是喜是厌是怵是瞧不起都会在第一印象中定型,许妄见到江玉山的第一面他就能感觉到不愧是世代长存的江家。
骨子里透露出的就是上位贵族的糜掷和不择手段的眸子。
白念的柔情冲和了继承者江若岁的冷冽,使他的相貌吸引人的同时,更具有欺骗性。
此时江若岁的一声一声顺导,许妄居然把他和江玉山的身影重叠。
一样的可怖。
“昨天吃醋了吗?”江若岁捏着许妄的耳垂,软软的瘙痒如电流般指引着许妄坠下。
“嗯,吃醋了少爷,很吃醋。”
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在眼中攻占成化不开的浓墨般的掠夺欲,江若岁指腹压在许妄的眼尾,讶于许妄的领悟能力,唇角上扬。
“好乖,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吗?”
一步一步的把家养狗养成恶犬,江若岁眼有灵光靠近许妄的耳边。
“想亲亲少爷。”
手上的力道揽住少爷的楚腰纤细,微微低下头,钦慕的眸子快要化成水将江若岁吞没。
腰上的热感疯狂撩拨着他,江若岁偷瞄了一眼某人顶过来的巨物,包裹在蜜罐中的甜言蜜语快要勾去许妄的所有理智。
“刚才说的忘了?”
“......求求少爷,少爷的嘴好甜,好软,我想亲亲少爷。”
低沉的声音压抑着嘶哑破竹的地步,急不可耐的圈住江若岁的全部,脸上浮现点点潮红,似乎因为刚才说的话不适羞红了脸。
江若岁轻笑一声,双手抱住许妄伸过来的脸,轻轻啄了一下,在许妄急不可耐亲过来的前一秒,用手挡住了他的唇。
“再咬我,我就弄死你。”
不过这句话没什么气场,许妄点了点头,几乎格挡消失的一瞬间,许妄就激吻了过来。
江若岁的手抵在许妄的胸膛,手腕被人箍着,逃脱不了。
许妄真的听话了,在江若岁不舒服挣扎起来,他松了口,离开的一瞬间还学着少爷的样子啄了一口唇角。
被吻的天旋地转,江若岁身子倒在许妄的怀里才勉强能站住,许妄低着头细微的观察少爷轻喘带来的身体的起伏,晦暗的眼睛一眨不眨。
等到身体的机能回归正轨,江若岁才抬起头,怒瞪着他:
“你这脑袋翘这么高想铬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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