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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室很大,里头的工作人员刚想问什么,经理打断他还给斐娇搬了张舒适的大椅子,让她跟太上皇似的坐在屏幕前,务必宾至如归。
    斐娇操控监控设备从后山到内院,一帧帧扫过去,清楚看到乔楠架着那女人进了楼下的梅园。
    她将画面定格在她们进门前,盯了那个女人半晌,只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指着问道:“这个女孩是谁你知道吗?”
    身后的经理有些为难,客户隐私他们一家主打私密性的会所实在不能透露,带斐娇来看监控已经是他们将斐娇当最尊贵的客人之一看了。
    斐娇也不为难他,站起身冲经理道了声谢,给了他点小费就往外走去。
    然后找了个离梅园最近的小房间默默等。
    今晚她时间多的很,就看乔楠什么时候出来。
    这么一看,她还有点儿像要抓奸的意思。
    但她可不气,她就是来看看乔楠会不会被别人给骗了。
    大西北那么点情谊,她可太仗义了。
    斐娇平复着自己心底那点暴躁,背靠着墙,居然此时此刻特别想再抽根烟。
    并没有多久,梅园的门咯吱一声打开,斐娇放眼扫过去,乔楠穿了条黑色的贴身长裙,脚下踩了双平底单鞋,慢悠悠的往厕所这边走,一边走一边打开手中的烟盒。
    斐娇目光落在她领口袒露出的大片雪白跟纤细的腰肢上,暗了暗。
    在乔楠走过来的一瞬间,猛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屋子里一拉,再将门关上。
    这人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挣扎,背倚靠在墙边,月光撒下来,在这间没有开灯的小屋子里替她的侧脸打出一片朦胧。
    乔楠脸上没什么慌张,毕竟谁要是想对她不利,吃亏的指不定是谁,她只在看清了斐娇的那一瞬间将戒备放下,挑了挑眉。
    “斐娇小姐,真巧”,乔楠主动说道。
    斐娇盯着她没说话,握住她手腕的手却加重了一点力道。
    好吧,触碰到乔楠的这一刻她发现,她其实气炸了!
    其中居然还包含着一点她都没感觉到的委屈,乔楠甚至招呼都不跟她打一下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走了!
    睡完她就走了!再见面看乔楠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气人了。
    从回来那天她就憋在心底的气闷到了这一刻达到顶峰。
    “你不解释解释吗?”斐娇没放开她的手,却下意识站直身子,一副谈判的模样,今天她穿了十多厘米的恨天高比穿平底鞋的乔楠高了一个头,眼底含着些冷淡和傲慢,怕乔楠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还特意强调道:“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件事。”
    乔楠似乎沉思了一下,靠墙的身子略显懒散,过了半晌才说道:“你那助理不是人吗?”
    斐娇:……
    斐娇把她的手压去墙边,带着些克制的摩挲过她的静脉,让人分不清喜怒的慢慢说:“别人打分手炮都要说两句临别的话,你倒好,睡完留下四个字就跑。”
    “哦,不对。”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想起那四个字背面的东西气压更沉了,“跑了还不忘问我这个冤大头要钱讨债。”
    “是啊,我还在想,你怎么回了上海反而吝啬起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要破产的麻烦了。”
    乔楠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甚至令人看不透她是在真情实感的担心还是在讽刺她,而且接话速度居然也出乎意料的快。
    “你诚心要气死我是吧!”斐娇咬牙,装高贵冷漠也装不下去了,“你今晚话怎么那么多啊!你平常是这人设吗!”
    乔楠:你自己也不看看你那眼睛红的跟要吃人似的,我不得用点手段转移注意力。
    这样的吐槽乔楠没说出口,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接着说。
    可被频频打断的斐娇已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今晚真是来找虐的,乔楠这个女人一旦跟她没有了利益牵扯,甚至还当上了她的债主后,令人下头的性格显露无疑,再没有了在大西北任她为所欲为的颓丧劲儿。
    她是真拿她没办法。
    斐娇越想越气,压着乔楠的手腕,走近些将人抵在墙上,强迫她仰起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带着些愤恨却又下意识舍不得咬疼她。
    乔楠这回倒是依旧任她咬也不反抗。只是目光始终淡淡的,看她像在看一个撒泼的小破孩。
    斐娇泄了力气,离开她的唇。
    极轻的哼一声。
    握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穿过会所的大堂,然后将她甩去了门外停着的那辆迈巴赫上。
    她想脚底踩油门,不由乔楠挣扎就往她那个荒郊野外的小别墅去,可踩下去前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二楼喝了点果酒,不能酒驾,只能等司机开。
    乔楠见她坐在原地不动,锁了车窗车门,打开空调,慢条斯理的揉了揉手腕,问道:“你怎么不开车?是不行吗?”
    斐娇这回清醒了许多,没有理会她的激将。
    以乔楠的阴险,说不定她刚刚酒驾开车,下一秒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叔叔给斐娇橘子半日思想教育,然后自己逃之夭夭。
    她揉了揉眉心,干脆的打开后座车门坐到乔楠身侧等司机来。
    是她失态了。
    刚刚还有些暴躁的心态这一会终于彻底平复下来,她又有点不知从何处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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