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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局面部就像是咽了一块火炭一样纠结,咬紧牙关说道:“你既然有了主意,又何必再问我的意思,直接分配任务不就行了吗?反正我不过一个普通的警察而已。”
“诶,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连跟老哥哥喝口茶唠唠嗑都不肯?赶紧喝一杯,败败火。动气伤肝。”
于局喝了一口水,眉头还是紧皱。“我现在早就不干涉你们决策层的事物了。反正圣地在我国也是苟延残喘,我在华城那边不会出岔子。至于赤狐那边我才懒得管。你注意别晚节不保就行。”
顾老摇了摇头,又为他倒了一杯茶。于局突然觉得头晕脑胀,意识模糊。
“顾老鬼!你!”
顾老缓缓站起身,面带悲戚的望着于局:“年纪大了,不跟你吵架了。小于啊……老实说排除到最后,发现卧底头目是你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失望的。不过,如今看来也合情合理。”
于局咬牙切齿抬头瞪着顾老:“你将再次打散56处,全部编入国安特殊部门的计划,反应最强烈的应该是陈渊他们才对啊。为什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你脑子糊涂了,无凭无据我不会这么对你。难不成你以为我刚才在试探你。”
“我要求上真言仪!”
“可以。但是你上真言仪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这杯茶里的药是为受异能者控制的准备的。是正了八经,消除异能影响的药。你以为你还是你,但实际上你早就变成了不知何人的傀儡了。不过你放心,能做到如此不留痕迹,对你下手的人至少是个S级,你一旦治疗成功他自己也会遭到反噬,不会好受的。”
于局自己也开始陷入怀疑,难道自己做的那些安排真的是别人的操纵。那自己不惜牺牲那些线人和警察,又是为谁做的嫁衣裳。
“你怎么不怀疑陈渊是幕后黑手?就因为他上交他手下的暗网?你们确定如果他隐藏了势力,你们查的出来?如果操控我的人就是陈渊呢,我是他安排的替罪羊呢?”
“我们自有理由。在这里治病吧,别的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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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打开保温盒,把白米粥盛到碗里。吹了吹,确定温度正好之后,递到徐寻手里:“你现在重伤未愈,只能喝些稀粥,我加了点糖,你别嫌弃。”
徐寻盯着陈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大口大口喝着粥,边喝边问到:“我估摸着,从现在开始。不出三个月,我连带养伤到恢复训练就都能完成,你这个三个月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陈渊为徐寻蹭掉嘴角一点米粒。“会的。接下来的行动还有许多需要确定的地方,我会一直待在桃花源。说不定咱们两个还能出去公费旅游。”
徐寻扣着陈渊手腕,向他靠近:“你确定不是公费度蜜月吗。”
陈渊也不知那些陈年回忆是不是后劲太大,他觉得徐寻恢复记忆之后就一直属于喝了假酒的状态,然后还一口把酒渡到他的嘴里,把他弄得酩酊大醉,六神无主。
他反扣住徐寻的手,声音双耳可闻的透露着克制。“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跟个熊孩子似的,返璞归真不是这么返的。”
徐寻一脸流氓气地勾起陈渊的下巴,越发不知好歹地凑了上去。小麦色的手与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透露出和谐的差异。
“那你是喜欢这样?”
陈渊将徐寻单手摁在床上,另一只手稳稳护住徐寻的后脑勺。刚才再跟徐永谈完话后打好的腹稿,被徐寻这三言两语撕了个粉碎然后扬手一撒,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徐寻那张面孔,咬牙切齿。
“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这么逼我?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
徐寻用了个巧劲挣脱了束缚,双手捧起陈渊的脸,将嘴唇摁在陈渊的眼睛上。陈渊这下彻底手足无措了,只好摁着对方用嘴堵住对方胡作非为的嘴,结果到底是陈渊更胜一筹。徐寻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伤没好,肺活量跟不上才输的。
他气喘吁吁地推了推陈渊:“白狼认输,黑猫阁下暂且留我一命,日后再算账可好?”
陈渊坐到床边将揉皱的被子铺好,重新给徐寻盖上。面不改色地回复道:“我日后可是要收利息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徐寻被收拾了一顿之后依旧不增停下作妖的步伐,像是要把这些年没能作的妖在这一天讨回来一样。拖着半残的身躯,牵起陈渊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心想,他的手好冰,好冷。
徐寻闭着眼睛,勾着嘴角,向陈渊说道:“原来我以为,你没有我护着可能就死了。知道今日才知道,是我没有你,才早就死了。”
两双眼睛对上,却是陈渊现行败落低下了头。徐寻一手反握着陈渊的手,一手揽过他的脖颈。
“你问我知不知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只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为什么从未被外调到华城,为什么那么顺利就被市局录取,为什么领导照顾我,为什么恰好办了几起大案都恰巧有惊无险,无论我怎么作死,都没死成?这并不仅仅是总局控制我的手段,还有你在保护我,对吗?”
他将陈渊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你在他们脑中植入想法,就植入了一个‘保护我’,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陈渊用指尖描摹着徐寻的眉眼,深邃的眼神只倒映着徐寻的身影:“你值得。你值得这世上全部的善意。没有我,你也会活的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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