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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在家打游戏都要打腻了,有种虚度光阴的感觉,就想出来做点正经事儿。
何立在旁边瞥了他一眼,“以后有什么打算,想一直开店吗?”
“嗯?”季长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朋友的公司,我想沈总也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总不至于为难你。”
季长宁一时无言,他不知道何立是误会了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被沈逸尘报复了,在行业内被封杀?天知道他们可是和平分手,但这些话他不适合跟何立说,于是就沉默了。
再说了,他为什么非得换工作,开店是件很让人看不起的事儿吗,好歹是个小老板呢。
季长宁有些纳闷,他以前一直很羡慕自己开店的人,没想到在有些人眼里居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职业。
何立见他不回自己,知趣的换了个话题聊天,他笑着说要去的饭店应该会很合季长宁的心意,何立说了几个拿手菜,形容的色香味俱全。
要是以前的季长宁肯定心动,他对吃饭充满热情,但这次却感到乏味,他望着窗外的路景,春节还没过去路上的车很少,橙黄的路灯在上方照耀着,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
季长宁想自己对何立确实没那方面的意思。
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季长宁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既然答应了在一起试试他总得尝试下,他也希望能开始全新的生活。
只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何立。
好像在一起是有些仓促了,季长宁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他当初跟沈逸尘的开始也很荒唐,甚至没有追求表白的环节,两人在一起久了不也有感情,也许以后他就会对何立改观。
可惜,他对何立的不满在饭局中逐渐升高——何立在灌他喝酒。
刚开始只是你一杯我一杯浅酌即止,后来就变味了,何立很热情的给他倒酒。
何立听说过季长宁酒量不好,他原本也没打算灌他喝酒,怪就怪季长宁含着酒杯边缘笑的时候太过勾人,脸颊桃色嫣红,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你柔情似水。
去他妈的君子,是男人就要把握机会。
他与季长宁初见时就是季长宁喝醉的场景,季长宁在角落里托着腮看会场里面的人,那时的季长宁也是一副明显的醉态,艳如桃李,何立瞬间心跳如雷,但还没来得及上前搭讪就见沈逸尘快他一步,还没说话呢,季长宁就主动搂住沈逸尘的脖子献吻,何立眼睁睁看着他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软如春水。
季长宁就这样被沈逸尘带走。
如今,他也有了同样的机会。
何立看季长宁的眼神很直白,垂涎欲滴。
季长宁有种正在面对一头狼狗,而自己是一块肉的感觉。
他看着桌面那瓶价格不菲的红酒,说实话就算喝完一整瓶他也不见得会醉,但他想看何立究竟想做什么,所以就像以前忽悠沈逸尘那样装醉。
眼看时间差不多,何立小心翼翼地问:“这么晚了,我带你回我家休息吧?”
季长宁用鼻腔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慵懒地说:“为什么,我想回自己家。”
何立听得骨头都要酥了,他循循善诱:“这么晚了你回去一个人住有危险,你看你又喝醉了,去我那我可以照顾你。
季长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就这么想跟我做吗?”
何立愣了一秒,没想到季长宁会说的这么直接,他变了变脸色,最终还是摊手痛快承认:“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装纯情了吧。”你季长宁跟了沈逸尘这么多年,什么花样没玩过,矜持给谁看呢。
季长宁也默了几秒,轻飘飘地继续说道:“行啊,先给我看看体检报告,我就考虑一下。”
何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实季长宁说这话是认真的,他跟沈逸尘分了后去医院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从头到脚一点没放过,结果显示他很健康。
他对此没有意外,毕竟公司每年都会组织检查,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出过问题。
毕竟每个送上沈逸尘床上的人都很“干净”。
季长宁自嘲地笑,他想起了一些以往忽略的事儿,比如他十八岁那年在尚景打工,得知可以“升职”后他们叫他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公司全额报销,当时他还蛮高兴的,没想到是送去沈逸尘床上。
玩是玩,但还挺惜命的嘛。
季长宁不想死,也不想染上奇怪的病。
他不是十几岁的纯情少年,没把性看得那么重,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他不介意放纵一回。
但这话在何立看来就带有侮辱性质,他有些恼火地说:“你嫌我脏?”
季长宁还是笑吟吟地望着他,“怎么会,保险点总是好事,没人想得性病吧。”
何立心里那些旖旎心思烟消云散,他忍气吞声的把季长宁送了回家。
何立后来几天都没有联系他,反而是沈逸尘先找的他,迟钝地回复季长宁那句“挺好,有对象了”。
沈逸尘说:“你男朋友不行!”
整整迟了七天。
沈逸尘打听到他的新男友叫何立,风评不好,谈过的男女两只手数不过来,他想季长宁怎么玩得过这种情场老手,别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季长宁:“?”
你还调查我?季长宁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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