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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说点温情的话, 这么多年她也改变了很多,年轻的时候觉得是天会塌下来的大难题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看开了。
    很多事情看开之后也就迎刃而解。
    她不是一个好妈妈,但始终是一个妈妈。
    她想要施亦青过得好,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做到就真的弥补不了了。
    谭晓丽温声道:“大概需要多少?”
    施亦青曾经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看得懂妈妈了,但是现在她又好像蒙上一层面纱,他还是看不懂。
    那会不会他以为他所了解的沈叔叔,也是戴着面纱的?
    挂了电话之后施亦青久久不能入睡。
    主卧和次卧之间隔着一道墙, 一月的晚风吹过这条他们一同生活了十年的西关街, 冷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房间里, 钻进两人的心, 和滚烫的心交缠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心酸滋味。
    谭晓丽那边早有预料, 很快就准备好了钱,她和刘毅城一起来到永南市,和沈牧见面。
    沈牧从小就独立,很少麻烦别人。
    在他人生中给过最多帮助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在他青春懵懂的时候给他指引照顾他的师父,一个是在成年之后帮助他走上事业道路的沈大哥。
    现在突然受到这么大一笔恩惠,沈牧非常拘束。
    好在刘毅城不像谭晓丽那样直接,还是讲一些情面, 他对沈牧也没有施亦青的那一层「占有欲」, 只是礼貌地说:“都有难的时候, 我们只当是一次投资。”
    “谢谢。”沈牧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很正式的合同,约定还款期限和利息。
    刘毅城没有说什么,这样是让沈牧自在的方式,对两边的人都好。但是谭晓丽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要这个干什么!?”
    沈牧:“这么多钱放在银行里一年也有不少钱,我不能白占你们的便宜。”
    谭晓丽:“银行是银行,我们又不是银行,这次帮你是因为阿青。”
    果然要说这句话,沈牧认命般的叹口气:“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欠你们的,你们愿意在这个时候帮我我很感激,但是如果不签,这笔钱我不能要。”
    谭晓丽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跟他理论几句的时候刘毅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示意不要再说了。
    最后谭晓丽还是在合同上签了字。
    沈牧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他的计划,先把客户的账都清了,然后着手开始办沈大哥说的那个欧洲客户的单子。
    “也好,阿青马上就要高三了,在我们那儿我还能多照顾一下他。”谭晓丽心里的石头落地。
    沈牧回去跟施亦青说了这件事,施亦青表面波澜不惊的,转移话题说什么高三要好好冲刺一下,好好提升一下文化课。
    他盘腿坐在茶几旁边,说完之后直起腰来伸个懒腰,伸出酸麻的腿缓解一下不舒服。
    “快要画完了,沈叔叔,我这腿为了这副画都快废了。”
    沈牧笑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他一直想换房子,想给施亦青换个好点的环境,至少在他画大画幅的画的时候可以有一张舒服的大桌子可以用,而不是蹲在茶几边蜷缩着腿。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结束,施亦青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师,看到林潋和张梁在楼梯拐角处等着他。
    他们不在一个考场,比他先出来了。
    林潋看见施亦青就哎哟一声,凑上前去想搭他肩膀,无奈现在施亦青个子早就比他的高了,只能踮起脚尖勉强地挂在他肩膀上。
    “别这样嘛,又不是生离死别,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想回来随时就可以回来啊。”
    施亦青:“唉。”
    “别叹气!”林潋恶狠狠警告:“叹气会带走好运气知不知道?”
    施亦青还是丧着脸,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运气了。
    张梁在一旁笑,看林潋的书包快要滑下来了索性一把接过来,挂在自己的肩膀上,跟在他们身后下楼。
    刚到一楼,施亦青还在青春疼痛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和林潋像哥们儿一样搭在一起。
    突然林潋像个弹珠一样弹开,施亦青失去支撑差点摔个面朝地。
    “阿青!”张梁伸手捞了他一把。
    施亦青正要问林潋干什么的时候发现楼梯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林潋暗恋了两年的庄旗。
    只见林潋脸蛋红红,眼神四处飘,装作没看见对方。
    搞得施亦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挠挠头。
    不过庄旗只是路过,他搬着一摞书很快走过。
    “林潋,你俩怎么了?”施亦青八卦地问。
    林潋眼神死死盯着庄旗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也没有回头。
    “我俩能有什么。”林潋撇撇嘴。
    走到校门口林潋要去舅舅家,打了个车就走了,看着不是很开心。
    施亦青没明白,嘟囔着说:“刚考完试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问了又不说……”
    张梁:“你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人家想跟你说都找不到你人好吧。”
    施亦青想想也是,为了校庆的主题画和周边,他几乎是一放学就回家,都没有出来玩过。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考语文的那天林潋起了个大早跑去给庄旗买早餐,然后庄旗就生气了。”张梁精炼地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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