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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65)

      贺夫人看着他,神情淡淡的开口,挑个时间,把信托基金里那笔钱转到你名下吧。你不想要的话,捐出去做慈善也行,随便你。
    余弦吃虾肉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贺枫桥诧异的看了他妈一眼。
    盯着我做什么,这件事还得由你办。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单着也不是事,我看你之前不是也上了那个恋综吗?怎么人家都脱单了,你还一个人啊?
    莫名被亲妈扎心的贺枫桥:
    这个贺夫人,确实是嘴硬心软。
    散完步回到房间,沈芒躺在床上,感叹道。
    余弦正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挂在衣柜里,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不回谢家?
    散步的时候,沈芒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谢桐山打来的,催着他回去。
    沈芒将双臂枕在脑后,目光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黑眸像深潭一样晦暗,明天吧,明天就是新年了,正好,所有脏污都会被清洗干净,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听到他的话,余弦心中一跳。他把衣柜门关上走到床边,握着沈芒的手。
    你一定要明天回谢家吗?不回那儿行不行?
    从沈芒带他去沈薇的墓地扫墓开始,他就大概预感到对方要做什么。现在来到B市,这种预感越发强烈。
    沈芒侧过脸,漆黑的眸子看着他。
    余老师,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妈怀着我的时候被家里赶出来,走投无路,是去找过谢桐山的。
    只不过,谢桐山明明看到了她,却装作不认识她,搂着自己的新欢上了车。我妈挺着大肚子,在大雨里走了一夜。后来她生下我后,就落了病根。
    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他最爱的人是我妈,还想我以后给他养老,呵。
    余弦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觉鼻子分外酸涩。
    他还以为,至少谢桐山对沈芒是有父爱的,没想到当年的实情竟然是这样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去谢家?要不要我陪你?
    沈芒笑了笑,转过身,黑眸凝视着他。
    明天晚上吧,你开辆车,在谢家附近等我就可以了。那个龌龊的地方,我不希望你走进去。
    余弦点了点头,他靠在沈芒怀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坐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
    我要出去一趟。
    沈芒有些不解,跟着坐起来,大晚上的,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干嘛?
    去买个东西,反正你别管,我很快回来。
    沈芒脸上有些疑惑,还要再说话,余弦已经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他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是余弦回来了。
    对方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房间,大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个什么东西。
    余老师,你该不会去买烟了吧?
    余弦摇了摇头,他摘下眼镜,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下,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床上。
    沈芒看到那个日文包装的盒子,瞳孔一缩。
    余弦没看他,屋里有地暖,他脱了大衣,还是觉得热,又把身上的毛衣也脱掉了,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衣。
    他解开领口的衬衣扣子,侧身对着沈芒,耳根微红,要不要用,随你便。
    余老师,你
    沈芒喉结动了动,怕吓到余弦,两人在一起这几个月,沈芒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先主动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余弦。
    还有润、滑的,我也买了。
    余弦低着头,手指有些抖,从长裤兜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沈芒看到那个蓝色的小瓶子,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
    这个傻子,一个人去便利店里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做完这一切,余弦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他不敢看沈芒的表情,低头想往浴室走,却被人猛的搂住了腰背,压在了墙上。
    沈芒一双灼热的黑眸看着他,眼底暗潮翻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欲念。
    他抚摸着余弦的脸,呼吸滚、烫,语调压抑而沙哑,余老师,你可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第74章
    余弦微一仰头,吻住了沈芒的嘴唇。
    我不会后悔。
    沈芒眸中掠过一丝疯狂,他掐住余弦的腰,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地攫取着他嘴里的气息。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余弦趴在床上,看着滚落在地毯上已经空了的蓝色小瓶。
    沈芒的手指抚摸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蝴蝶骨,轻轻吻着他脊背的线条。
    余弦翻了个身,搂住沈芒的脖子,身上都是汗,我想洗澡。
    他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一双黑眸水汪汪的,清澈透亮。
    沈芒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去吻他的唇。
    好。
    他把余弦抱到了浴室。
    余弦懒洋洋的泡在浴缸里,酸软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流里,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惬意地舒张开来。
    大概是准备工作做得充足,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沈芒坐在浴缸边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他的黑发。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余弦摇了摇头,还好,就是特别困,想睡觉。
    他忽然想到卧室的床单都弄脏了,明天要是被贺家的佣人看到,场面估计会很尴尬。
    我衣柜里有新床单,你先去把床单换了。
    沈芒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明天再换不也是一样?
    不行,明天早上我哥要是进我的房间,会看到的。
    余弦一想到贺枫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就觉得一阵心虚。
    沈芒拿他没办法,只好先回了卧室,换上了新床单。
    余弦跟个鸭子似的,扶着腰,小心翼翼的从浴缸里站起身,慢慢的挪到卧室。
    沈芒看到他这样,扑哧笑了一声。
    余弦耳根微红,他懒得理会对方,径直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没多久,他的被子被人掀开,一股热源从身后贴了上来。
    沈芒亲了亲他的耳垂,温热的手掌放在他腰上,替他揉了揉。
    余老师,第一次的时候你胆子还挺大的,怎么今天就害羞起来了?
    我哪里害羞了,我全程都很淡定,好不好?
    没害羞的话,脸怎么这么红?
    余弦懒得和他争辩,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沈芒却睡不着,他把余弦的身体掰过来,盯着他紧闭的眼睛。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余弦也能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他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终于忍不住睁开。
    你还不睡觉?
    睡不着,想看着你。
    余弦心头一暖,他捏了捏沈芒的脸,轻笑道,放心的睡吧,我就在这里,不会凭空消失的。
    沈芒轻哼了一声,把他按进怀里。
    他闻着余弦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无比甜蜜的美梦。
    以至于早上醒来时,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惆怅。
    不过这一丝愁绪,在他睁开眼看到余弦的脸时,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梦有什么稀奇的,他已经拥有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了。
    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
    伴随着贺枫桥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都十点多了,你们俩还在睡?早餐都不吃了?
    沈芒随便抓了条裤子套上,确认余弦没被吵醒后,他小心的翻身下床,穿着拖鞋去了门口。
    门一打开,他就对上了贺枫桥有些震惊的脸。
    你你怎么不穿件上衣?贺枫桥眼神飘忽。
    余弦他昨晚很累,还没睡醒,早餐就不吃了。
    他干什么了这么累
    贺枫桥突然瞥见他肩上的抓痕,脸色顿时闪过一丝窘迫。
    行行行,随便你们吧。
    他脸色奇差的把门带上了。
    这个沈芒也太猖狂了,这可是在贺家,这家伙胆子竟然这么大。
    想到肯定是余弦纵容的,贺枫桥便一阵心梗,他按着胸口,脸色不爽地回了一楼。
    沈芒打了个哈欠,关上门,回到床边。
    他低头吻了吻余弦的额头,那人不堪其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手臂,又转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
    沈芒笑了笑,套上卫衣,去洗手间里洗漱。
    余弦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香味。他皱了皱鼻子,下意识的寻找香味的来源。
    醒了,正好煮的粥也凉的差不多了,起来喝一点吧。
    余弦眨了眨眼睛,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沈芒竟然在他的床边放了一个小桌板,那上面摆着皮蛋瘦肉粥和各种广式的点心,也不知道这家伙都从哪儿弄来的。
    这些点心也是你做的?他问。
    当然不是,我叫酒店送过来的。
    沈芒夹了一个奶黄包送到他嘴边,这个包子里面的蛋黄流心挺好吃的,先尝一个?
    我还没刷牙呢,等一下。
    起身下床的时候,某个地方被拉扯了一下,余弦顿时抽了口冷气。
    不想被沈芒看出异常,他面色平静的进了浴室。
    换衣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昨晚沈芒有多么疯狂。
    男人像是野兽一样,在他身体上留下了各种醒目的标记,或深或浅。
    余弦抚了抚脖子上的咬痕,闭上眼,似乎还能回忆起沈芒唇瓣的热度。
    他一点都不排斥沈芒这种表达喜爱的方式,甚至,心底还有一丝病态的满足。
    也许他是被沈芒给同化了吧,他的疯狂和偏执也传染给了他。
    又或许,他们本质上就是同类。
    余弦洗漱完,换了件宽松的珊瑚绒长袖,休闲长裤,回到卧室。
    沈芒在阳台上接电话,他眉头微皱着,跟那边的人不知在说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挂了电话,回到室内。
    我要去警局一趟。
    余弦点了点头,那你晚上回贺家吃饭吗?
    沈芒深深地看着他,不了,你就在贺家等我吧,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余弦搅了搅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看着上面的点点葱花。
    那你万事要小心。
    沈芒轻嗯了一声,他穿上外套和大衣,戴上皮手套,走到他面前。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余弦眼睫一颤,主动仰起头,吻上了那两瓣温热的唇。
    房门被带上,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余弦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勺子,躺回了床上。
    沈芒先去了市公安局。
    谢玄青这几天在接受讯问,大概是没日没夜的熬着,人瘦了一圈,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极为虚弱。
    然而在审讯室见到沈芒的那一刻,他身上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要不是被两个民警拦着,差点就要往沈芒身上扑去。
    沈芒,你别得意,我爸肯定会把我捞出去的!你等着吧,不出两天我就能从这里离开!
    沈芒的目光略过他,就像略过空气。
    王警官好,我今天来这儿,是还有一件案子,想跟您说一下。
    沈芒笑了笑,朝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那人脸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了审讯室。
    几位警官好,我是来报案的,之前在KTV的时候,我被谢玄青在酒里下过非法的助兴药物
    看到张少的脸,谢玄青整个人脸色煞白。KTV那件事他爸不是都摆平了吗?怎么张少现在又跳出来说要告发他?
    姓张的,你疯了?你别想污蔑我!沈芒,你就是条毒蛇,你非要弄死我才罢休是不是?
    犯罪嫌疑人,请注意你的措辞。
    王警官冷冷看着他,目光转向沈芒和张少时,脸色又温和了些。
    两位先坐下喝点茶,慢慢说。
    在警局呆了大半个下午,沈芒才从里面出来。
    刚走出保安岗亭,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便停到了他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一个西装男人的脸,那是谢桐山最信任的秘书。
    谢大少,谢董事长请您回家一趟。
    我的名字没改,还是姓沈。你叫我沈先生就可以了。谢大少这三个字我可担不起。
    沈芒轻笑了一声,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半个小时后,黑色林肯驶入谢家的主宅。
    冬天的夜黑的早,沈芒踏入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偌大的会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大少爷,老爷他在餐厅等您。
    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
    沈芒微一点头,脚步加快走到了餐厅。里面灯火通明,长餐桌上除了丰盛的西餐,还摆着精致的烛台。
    谢桐山坐在餐桌的另一头,脸上的笑有些疏离。
    小芒,你来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沈芒在他对面坐下,将碟中叠好的餐巾纸展开放在膝盖上。
    既然谢桐山这么喜欢表演父慈子孝,那他就陪他再演一出。
    屋子里这么暗,这些烛台怎么不点起来呢?管家,拿打火机来吧。
    他接过管家递来的打火机,把桌上的烛台都点燃,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橡木色的餐桌。
    谢桐山喝了一口汤,终于忍不住问,小芒,我听说你下午去了警局
    沈芒略一挑眉,是啊,我听律师说,谢玄青的案底太多,没个五年以上估计是出不来了。爸,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桐山形容惨淡的笑了笑,他都进去了,你还不放过他,只在里面待五年还不够吧,你是不是希望他在里面待一辈子?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他好呢?
    小芒,我知道,那个孽子是干过很多混账事,可他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都被我娇惯坏了,你就不能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放他一马吗?
    你让我放他一马?
    沈芒讽刺笑了声,他重重放下筷子,目光嘲讽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想让我死,我如果放过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谢桐山眉头紧皱,小芒,他只是年纪轻,一时接受不了你回到谢家,他本性并不坏。
    沈芒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忽然将手边的碗用力挥了出去,白瓷碎片在地板上裂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本性并不坏,呵。谢桐山,你说出这句话,不觉得良心不安吗?当年我妈大着肚子来求你,你是怎么对她的?
    听到沈芒的话,谢桐山瞳孔微缩。
    他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的肯定是公司里哪个股东嚼了舌根。早知道,他就不该让沈芒去公司历练的。
    小芒,你听我说,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徒劳的想要辩解,却看到高挑俊美的青年拿起烛台,走到了窗边。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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