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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知慕警告他:天花板上都有监控摄像头。
    严越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有摄像头的这种?那以后我们在卧室里也装个摄像头,把每一次都拍下来,等以后老了做不动了,就回放这些年轻时候的画面,好不好。
    阮知慕:
    他真的怀疑严越被高考摧残过度,脑细胞出现了基因突变,不然是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奇葩事情的。
    严越抬头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低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后颈。
    温热的濡湿,冰凉的后颈传来一阵麻痒和刺痛,皮肉被严越的小虎牙轻轻叼住,舌尖贴着皮肤,来***啃咬。
    如同品尝什么美味可口的糕点,反复在唇间咀嚼,品味。
    阮知慕身体一颤,腰侧几乎是立刻就软了。
    努力咬住下嘴唇,才没有叫出声来。
    不行
    会被人看见
    不能在这里
    阮知慕用力推他,然而每推一次,严越啃咬的力道就更大,仿佛在发泄刚才看见他和钟徳鹏说话的不满。
    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阮知慕气得想翻白眼了。
    正窘迫着,眼皮一抬,忽然看到右前方闪过一道白色影子。
    阮知慕吃了一惊,一下子推开了严越。
    严越啃得起劲,突然被人推开,不爽道:干嘛。
    刚才好像有人过去了。
    阮知慕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见,也不确定对方是否是因为目睹之后感到尴尬才迅速离开的。
    不过他的羞耻心也已经达到顶点了,立起领子,遮住一片湿润泛红的后颈,去收银台结账,不肯再让严越胡闹了。
    接下来的几天,阮知慕总感觉有些不安。
    他总是想起那天在超市的情景。
    偶尔独自从超市回家,会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一直保持着和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他转过头,身后却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影的踪迹。
    他心神不定,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能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
    一周后。
    阮知慕正在学校上晚课,忽然接到严明华的电话。
    严明华说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高考了,有些担心严越的状态,想来看看他们。
    这其实有些奇怪。
    严明华带的也是毕业班,现在正是备战高考的紧张状态,他身为班主任,居然会就这么突然跑到a城来。
    阮知慕想了想,只能感慨,严明华对于这个侄子确实是十分关心爱护了。
    他抱歉地告诉严明华,严越现在晚上十点半才下晚自习,这会儿还在学校呢,没办法立刻见到。
    严明华沉默片刻,说:没关系,那我就先见见你,你这会儿在家吗,我去找你。
    阮知慕:我在学校上课还有十分钟下课,您稍微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去。
    严明华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阮知慕隐约感觉到严明华今天的语气有些古怪,不像平时那样爽朗豪气,反而有些奇怪的冷静和试探。
    但是他没多想。
    隔着手机屏幕,熟人的声音变得陌生也是常有的事。
    下了课,阮知慕匆匆往家赶。
    路上看到水果摊上有新鲜的水蜜桃和哈密瓜,满满地提了两手,用来招待严明华。
    小区建立有了几十年了,草坪上坑坑洼洼,健身器材早已被小孩子霍霍得无一全尸,草坪中央有一个老朽的木桌,四围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四个木凳。
    木凳常年接受风吹雨打,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泥灰,一般也没人坐。
    阮知慕发现严明华坐在木凳上,连忙道:严老师,怎么坐在这里,木凳上挺脏的。
    严明华缓缓转过头来。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太阳穴和鼻翼两边都有清晰可见的皱纹,皮肤泛着黑色的油亮,脸上的痣很多,这是一张常见的中年男人的脸。
    但是严明华平素性格豁达爽朗,很少有中年人的暮气沉沉。
    阮知慕高三的时候,学生都做题做得死去活来,没精打采,严明华却往往讲题讲个一上午还能神采奕奕。
    学生们私下里都打趣他是不是偷偷去打了羊胎素和水光针,不然怎么看上去比年轻人还精神。
    而今天,严明华面上却仿佛蒙着一层灰。
    眼睛里死气沉沉,毫无光彩,如同一尊木偶,直勾勾地盯着阮知慕。
    之所以会坐在脏兮兮的木凳上,应该是因为心思游离,根本关注不到外界的事物。
    阮知慕心头一震,心里隐约有些预感,却也不敢深想下去。
    他带着严明华回到家里,打开灯。
    严明华在餐桌旁坐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平淡地问了问严越最近的状况。
    阮知慕一五一十地说了,严越最近考试都考得很不错,能稳定在班级前十五了,就是胃口不太好,有时吃不下饭,他就去学校给他送饭,等等。
    除了那些不能说的部分。
    严明华听完,又问他,最近生活学习怎么样。
    阮知慕:都还挺好的,奖学金每年都有,去年保研名额比较少,我工作有点忙,没保上。打算今年冲击一下考研,教授说只要好好准备,希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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