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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被标记后, 瞿末予醒来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的关系崩坏的开始,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没有真正体会过标记所带来的一系列正向的变化,反而被误解和怨恨填满心胸。
    此时此刻,所有文艺作品的刻画和人们诉说的标记之后的变化,都侵入他们的脑海,人在面对陌生的感受时,会本能地寻找对标的形容方式,他们想到了很多很多,却都无法准确描述这一刻的心情,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别扭的、怪异的灵魂在这世间飘荡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天找到了另一个与之完全契合的灵魂,它们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它们彼此残缺却在相拥的瞬间达到了永恒的完整,从此生命中再无缺憾。
    这种巨大的幸福和喜悦,能让人原谅生平经历的所有,甚至愿意在这一刻死去,只为了留住刹那的极致的完美。
    俩人就这么静默地凝视着对方,他们确信对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感受,而这种感受,在这人世间只有彼此可以分享,且不需要任何语言。
    太美好了,美好到像一场梦境。
    瞿末予放下手里的水,坐到了床边,轻轻亲吻沈岱的额头,喃喃着说:“做梦一样。”
    沈岱扑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
    瞿末予也回抱住沈岱,他低头枕着沈岱的肩膀,嗅着沈岱腺体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那是昙花与黑檀木相结合的特殊的信息素,芬芳又清冷,香甜又克制,这个omega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他才相信他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追寻胜利,才能看到自己的价值,不需要无休止的争斗去证明他存在的意义,他不认为自己“赢了”沈岱,但这种无上的成就感前所未有,他悬浮在半空的心落到了真正能够承托住他的大地,他得到一个人,就得到圆满。
    “我担心有了标记以后,我会失去自我,但我现在没有那样的感觉。”沈岱的耳朵贴着瞿末予的左胸,他闭上眼睛聆听爱人的心跳,那么宁静,那么安全,“我觉得很平静。”那可能是一个人毕生所追求的终极的心灵平静,当繁华落去,热闹散场,一个灵魂最终要寻得归属的那种平静。
    “我也是。”瞿末予感到一阵鼻酸,他从未想过,巨大的幸福会让人想要落泪。
    沈岱抬起头,笑着说:“我们回家吧,我想让丘丘也感受到这种安稳。”
    俩人一夜未归,丘丘也就不满地哭闹了一夜,直到他们双双出现,带着被深深连接在一起的信息素,丘丘显然也发现了这种变化,他用笑容表达自己充沛的安全感,并很快就进入了甜梦中。
    沈岱用手指轻轻绕着丘丘柔软的毛发,眼中满是温柔宠爱。
    “你不回家他能哭一个晚上,真是精力充沛。”瞿末予笑道,“alpha确实难带。”
    沈岱盯着丘丘,突然脸色微变,抬起头看着瞿末予,眼中有几分慌乱,他真是昏了头,竟然才想起这件事!
    “怎么了 ?”瞿末予也紧张起来。
    沈岱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瞿末予也明白了过来,窃喜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他表面上很镇定,轻咳了一声道:“你没有在发q期,受孕率不高,应该没事的。”
    omega只有在发q时才容易怀孕,因为发q时生zhi腔会做好准备,但这不代表平时的x事里就安全,毕竟昨天瞿末予已经侵入了生zhi腔……
    见沈岱紧紧皱着眉,瞿末予又安抚道:“我腺体受损了,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睁着眼睛说瞎话。”沈岱佯怒地瞪了瞿末予一眼,“你早就好了。”
    瞿末予一摊手,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没好呀,我时不时还是觉得虚弱。”
    沈岱懊恼地搓了搓头发,但他看着丘丘,又忍不住想,如果再有一个像丘丘这么可爱的宝宝,也挺好的。
    瞿末予长臂一伸,将沈岱捞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把这件事对你工作的影响降到最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沈岱轻轻握住瞿末予的手,点了点头。
    “但是以防万一……”瞿末予蹭着沈岱的脸,“万一你真的有了,我们这样怎么行呢。”
    “我们怎样?”沈岱一时没听懂。
    “我们应该立刻结婚。”瞿末予斩钉截铁地说。
    “啊?”
    “就今天,你户口在家吧?我让恒叔把我的户口送到民政局,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沈岱有些懵:“你说什么呢,哪有……”
    “就现在。”瞿末予抱着沈岱站了起来,“你去找户口。”
    沈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瞿末予。
    “去啊。”瞿末予拉着沈岱的手,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该给我和丘丘名分吗。”
    沈岱失笑:“哪有这么草率的,你冷静一下。”
    “这怎么算草率呢,我想了好久了。”瞿末予抓着沈岱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在我心里,我们的婚姻就没有中断过,现在只是需要用程序补上这一段缺失,所以我一天都不想多等。”
    “可是,我们不签什么东西吗。”沈岱想起他们第一次结婚时,那厚到翻都翻不完的合同。
    “签什么?去民政局,人家让签什么签什么。”
    沈岱的心脏砰砰直跳,他总觉得冲动行事是不妥的,好像在被瞿末予拽上贼船,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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