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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钟溯从善如流,“那你可得争气,臣妾还想多伺候您几年。”
“好说。”夏千沉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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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纽北南部赛道。
GT圈速赛吸引了相当多的观众,即使赛事方明令禁止,不允许观众使用无人机,但天上无人机的数量很明显超出了赛事方本身的数量。
并且这些人为了和赛会无人机融为一体,全都涂上了赛会的商标和广告。
其中有一台就是罗禧的。
“这叫直拍。”罗禧给钟溯解释,“你知道直拍吗,就是那种女团里啊,总会有镜头只追着一个人拍。”
钟溯表示明白,但同时很担心,“但这样不会被赛会强行驱逐吗?”
“没事儿!”罗禧一摆手,“伪装得很好,完全辨别不出。”
然后赛会就让所有的赛会无人机全部降落……
“现在可以辨别出了……”钟溯说。
现在还在天上的,就是敌军。
接着,精准打击掉所有外来无人机,GT圈速赛正式开始。
今天来到纽北的车,从法拉利GTC4到宝马GT330,还有野马GT、福特GT,总之符合车型的都来了。
这就是个GT车型的大Party,参赛要求只有俩,有驾照,是GT。
驱逐观众无人机前,钟溯在罗禧手机里传回的无人机画面里,看见夏千沉那辆车旁边一直站着一位裁判,两个人在交流着什么。
大约过去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裁判才离开。
钟溯有点担心,“怎么了他,不会是车出问题了吧。”
“不能吧。”罗禧摇头,“他这辆是租的赛会车,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会现在立刻换一辆同型号的。”
确实,那他是怎么了呢……
很快他就知道怎么了。
立刻朝他们跑过来一个戴着工作证的小伙子,反复确认了钟溯的衣着,灰色毛衣,牛仔裤。和罗禧交流一番后,罗禧震惊地告诉钟溯,“夏千沉喊你去副驾驶!”
“嗯?”钟溯愕然,“这是场地赛。”
“对。”罗禧说,“但是规则里没有禁止车手带副驾驶。”
“那样车不就比别人重了一百多斤吗?”钟溯稍微有点傻眼,不过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可能夏千沉说的带自己在纽北飞一飞,并不是试跑的那几圈。
而是真正的场地赛。
罗禧啧了一声,“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德国小哥把钟溯带去发车线夏千沉马上会开上来的位置,钟溯道了谢,然后在风里等着。
纽北赛道建在山间,十一月的风往他毛衣里钻,风扎在皮肤上,完全没感觉。因为马上,夏千沉的车就会停在这里,夏千沉会带着他在这个无数男人在梦里笑醒的赛道上跑20圈。
“我没见过你这样主动增加车辆死重的。”钟溯拉下安全带,偏头笑笑。
夏千沉相当猖狂,“我们昏君都这样。”
很快,裁判来告知钟溯,他的本职是领航员,所以在比赛过程中,他全程不可以说话。
钟溯点头表示明白。
纽北,它无疑是世界上最具挑战性的赛道,没有任何一个从事赛车事业的人能拒绝纽北,就算是维修站里拖地捆轮胎的,最小的那个小工。
你问他,来,我在纽北跑比赛,你要坐副驾驶吗。
在收到这个问题的第一个瞬间,怕不怕死的,都要往后稍稍。
观众席里,不知道谁把世界杯的呜呜栽啦带了进来,正在疯狂地吹,那玩意儿外形是个一米多长的喇叭,其造成的噪音长期听下来会令人失聪。
所以继无人机驱赶后,观众席里又出现了要求驱赶呜呜栽啦的骚动。
不得不说那玩意儿真的相当吵,GT的隔音尚且如此,如果今天开的是拉力赛车,这时候夏千沉应该已经被吵裂开了。
钟溯安慰他,“忍忍,这人很快就会被赶出去。”
“又不是看足球,带喇叭进来干嘛……”夏千沉揉了揉太阳穴。
终于,所有问题解决,天上不再有敌军无人机,地上也停止了呜呜栽啦的咆哮,他们赛道面前的旗帜被举起来,赛会商标的旗、绿旗、接着,赛道边亮起红灯,表示倒计时开始。
夏千沉活动了两下脖子,戴上头盔,钟溯也戴上备用头盔。
从现在开始,钟溯不能和他说话了。
夏千沉伸过来拳头,钟溯和他对了一下,接着,红灯下方出现倒计时。
GT圈速赛的倒计时从10开始,不暖胎,所有人都是这样。所有GT都没有被改装过,公平也不公平,有人是法拉利的GT,有人是奔驰的GT,有人千匹马力,有人只有六、七百匹。
但马力越强的车越难控制,这就是为什么今天赛道上日产的GT也很多。
纽北赛道的坡度和弯道,千万级的超跑在这里发挥不出三分之一的威力,相反,车型紧凑可以更灵活地过弯。这也是为什么领克03在赛道上,能甩玛莎拉蒂。
钟溯在副驾驶下意识想帮他倒计时,还好出声前收住了。
显然,夏千沉发现了这个小细节,扶着方向盘在笑。
观众席在为声浪欢呼,一窝蜂从发车线冲出去的GT们像是开闸放水,也像狗狗赛跑,总有几只狗会跑出没两步就和旁边的狗扭打在一起。
比如现在,他们前面一辆保时捷GT和兰博GT,由于保时捷没有给兰博留出足够的身位,保时捷的车头直接撞上防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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