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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倏和禇钦江一起进了病房。
    钟炆逐倒很镇定,游刃有余的坐在床上打电话,对那头的人下达命令。
    另外二位就没这么好心态了,脸色都快赶上医院刷的墙壁了,苍白得没有杂质。
    一位不停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车怎么就炸了?”
    另一位显然还在后怕,看见有人进来,立马警惕的往后缩了缩。
    毕竟都是商圈同行,禇钦江象征性的安抚两句:“二位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意外,警察已经在查了,以后若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真的只是个意外?”其中一人怀疑说,“那是钟总的车吧,如果不是晚上车一步,现在可就……”
    听见这话,另一个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如果排除被安放某种炸弹的可能,能将车炸成那样的,大概率是煤气爆炸。
    可一个巡查工作的总裁车上,会无缘无故放煤气罐么?
    圈外人或许不知道,但这二人在圈内混了大半辈子,对钟家几年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钟家是有名的家族企业,祖上移民的早,家底丰厚,又与贵族阶级交情匪浅,在英国的地位不容小觑。
    而且家族人口众多,主系旁支错综复杂,集团资本主要控制在了自家人手里。
    可到了如今董事长钟远山这一代,局面却慢慢变了。
    这位华裔资本家表面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实际背地里风流成性。
    他来者不拒的处处留情,完全不介意自己有多少私生子私生女。
    年轻时倒还好,他有能力压制家族里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然而随年龄增大,钟远山逐渐的力不从心,眼光也不如以前那么精明了。
    一朝失势,大权旁落,钟家但凡有点职权在手上的,都想来分一杯羹。
    更别说还有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子。
    因此几年前的钟家,那可谓是明争暗斗腥风血雨,牛鬼蛇神统统冒了出来。
    据说甚至还出过几次命案,惊动了英国警方与媒体。
    混乱的局面持续了不少时日,直至三四年后,也就是两年前。
    钟远山那短命原配留下的独苗钟炆逐,依靠雷厉风行的手段与日益强大的势力,从内部开始斩草除根。
    将家族里有异心的人和那些妄图一步登天的私生子们,彻底赶尽杀绝。
    这才平息了无休止的阴谋斗争。
    钟炆逐上台后,陆续又清理了一批人,转变了家族企业结构,慢慢把股权放出去。
    是以后来,集团里也空出了几个重要职位。
    正当众人猜测这份肥差事会落到谁手里时,鲜为人知的钟家二少爷突然空降,成了多家分公司总经理。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二少爷还不姓钟。
    此番变动引发了诸多猜测,有人猜想褚总经理是钟董数不清的风流韵事里,最有出息的一位“子嗣“。
    也有传言说,他是如今董事长夫人的儿子,当初暗中为钟炆逐出了不少力,专门在幕后搞事的,算是钟炆逐心腹中的心腹。
    总之众说纷纭,最后大伙得出结论,钟家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少招惹尽量少招惹。
    思及此,病房里两人越想越不对劲,看禇钦江和钟炆逐的眼神也愈发怪异起来。
    禇钦江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瞎琢磨什么。
    他从容一笑:“二位没有大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受惊了,改天我亲自上门赔罪,请你们好好喝一场。”
    两位老总脸顿时抽了抽。
    那一脸假笑,简直看得人心里慎得慌。
    与其说是上门赔罪,还不如直接说要上门威胁,让他俩别出去乱讲话之类的。
    正巧各自家属来了,两人随便赔笑了几句,迫不及待的远离病房。
    钟炆逐也打完了电话,转头看向眼前并肩而站的俩人。
    钟鼎很早前便和鹿星打过交道,钟炆逐当然认识路倏。
    他客套一句:“路总,别来无恙。”
    路倏也随口客套:“钟总没事吧?”
    “没什么问题。”
    说完,钟炆逐视线转向禇钦江:“我明天回英国。”
    知道他们要谈话,路倏自发去了病房外,顺带把门关上。
    禇钦江侧目,送路倏背影离开。
    而后坐下说:“一次没成功,他们肯定能猜到你会回去算账,拼了命也得把你按死在路上,确定要这时候回去?”
    “动作多了破绽也多,现在更着急的是他们,”钟炆逐眼神平静深邃,“该消停了。”
    “行,”禇钦江赞同,“死之前发个定位,我好替你收尸。”
    钟炆逐没理会对方的讥讽,注视了他一会儿,说:“你和路倏什么关系?”
    禇钦江:“你觉得什么关系?”
    钟炆逐说:“不要反问我。”
    禇钦江胳膊搭着椅子扶手,淡定自如开口:“前男友。”
    “现在呢?”
    “现在?”他浅浅一勾嘴角,“要不你帮我问问他,喜欢哪种戒指?”
    “......”
    钟炆逐对他的感情问题不关心,只道:“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别影响两家公司合作,还有顾家那边,记得处理好。”
    “钟少爷,你也太扫兴了,”禇钦江懒散说,“不帮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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