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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给……”
“还跟前任联系不?”
“不联了。”周惜轻哼。
“还说分不?”余京海接着问。
“不说了。”周惜莞尔低叹,很小声地嗔着,“我说的哪有你说的狠……”
“嘀咕啥呢?”余京海又把紧了他的腰,啃红了他的脸,纠缠了好一阵才肯放开。
周惜被治得服帖,声气散了架似的幽浮着,“我现在觉得你还是快点睡觉比较好。”
“行啊。”余京海爽快地说完,立马把脑袋垂低了,竖耳凑到他嘴边,“你再跟我说几回,就你刚说的那些。”
“大、老、爷、们,”周惜伸手扯住了这老爷们硬朗的脸皮,“怎么这么爱听甜言蜜语?”
“大老爷们咋就不能爱听了?”余京海理直气壮道,“咱得一视同仁。快,媳妇儿,再给我说说,你咋爱我了,咋爱死我的,就爱我一个……我就乐意听这些……”
周惜不禁满心无奈,都说乐意听了,他还能怎么样?
就算清楚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周老师到底还是满足了恋人的“奇葩癖好”,开口讲了一串接一串的情话,而且必须咬字准确,音色饱满,情感丰富。
得了大满足的余京海临睡前再瞅着模样温静,对他充满依恋的宝贝媳妇儿,满眼尽载愈发深浓炽烈的情意。
说不要保证的男人,最后却义无反顾地揣集了一箩筐的证明,坚定地又扬高了风帆……
和好如初的小情侣总会出现恍若失忆的症状,仿佛之前从未吵过架,还能翻着倍数上演恩爱的戏码。
中秋节的后半程假期里,周惜依旧陪着余京海待在镇上,天气好就会出门闲逛,天气差些就留在院子里和余老太太、串门的余家亲戚闲聊。
老太太那天早上去敲门叫两人吃早饭的时候就发现大变样儿了。
她儿子在屋里回的话,嗓门半高不低的,“妈您先吃,阿惜困着,让他再赖会儿床……”
后来真出屋了,她儿子给人家奔前忙后的同时,手脚可放肆了,转个眼的功夫就要黏上去,再转个眼,都能逮着她儿子的偷香行径。
老太太看明白了,小两口非但是不吵不闹了,感情马力还直往上飙呢。
她也乐得看儿子高兴,儿媳妇体贴,自个儿和周惜处得关系越来越亲近,过后还领着人去看了看自家的农田,说是打算划一块儿出来准备开始种西瓜。
“……阿海说你爱吃西瓜,这两天我可瞧见喽,你是真爱吃,饭吃得不多,但一大盘西瓜你就能自个儿都吞光……”
“谢谢妈,辛苦您和京海了。”周惜微笑着,又回过头看向紧巴巴跟在后面的余京海,眼里像是延开了清澈的水流一般。
余京海是递个眼神都能立马往上缠紧的人,对了眼就不挪开,冲周惜憨笑着,目光转来转去,全兜在周惜的身上。
旁边的老太太见他又端出那痴痴迷瞪的德性来打岔,直想抬脚把人蹬走。
婆媳说私房话呢,盯这么紧干啥,还能把你媳妇儿当西瓜种地里去啊??
余京海确实也是有这方面的担心,这不想着那晚上喝过酒,跟老娘谈话谈多了点儿吗,就怕亲娘一个不留神会讲出什么事儿。
他现在和周惜处得好着,风平浪静的,就想继续静下去。
老太太等了半天才成功抓着空,赶紧叮嘱周惜。
“……小周啊,谢不谢的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这不用,就是阿海这人吧,他想法不一定灵通,你多担待着,他以前没咋正经地处过对象……”
“跟我汇报,带回家来的就只有你,他肯定是真心诚意待你的,以后你俩过日子甭管有啥事儿,就看在这点儿,让让他,你慢慢调教他就行,千万别急……”
“你俩只要好好处,和和乐乐的,那比什么都强,就是以和为贵,他要太愣,你就骂骂他,敲点敲点,别怕,咱老余家的种经敲,瓷实得很……”
“两个人合不合适,那还得日子过久了,慢慢地过才能瞧出来到底合不合,咱都别急着下定论……余家的男人都不缺担当,这点儿你就放心吧啊……”
周惜点头答应着,记下了这些话,中秋假期结束后,便和余京海一道回返宜靖。
两人要进了校门,又是成天放闪的未婚夫夫,狗粮撒得把周遭的同事撑着了,打趣地催问他们什么时候摆酒请客。
他俩有计划,打算等周惜忙完这阵子下个月抽出假来再办,但对外边人就只说快了。
石延则是贱兮兮地拿他俩重新发狗粮和先前开撕激战的反差表现来调侃余京海的“负分出息”。
所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话说再狠翻篇就轻。
余京海乐呵着仍是“媳妇儿好”“媳妇儿对”,石延瞧他这又稳稳备上的老婆奴模式,耍贫啧他。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过不了了,还有啥不回家,没家喔……你们要真摆酒了,我份子钱少给点儿你肯定没意见吧,你这块儿的料我可捏得太多了……”
“就那个,最大最黑那个。”石延挤眉弄眼道,“本来还以为你和小周过完中秋回来,你没准就要去找那第二春啰,谁知道……”
余京海起初没太在意这兄弟的瞎贫,听到后头才突然反应过来话的内容有毛病,立马就抬起了脑袋问,“啥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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