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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妍的意思是这家里一下子出了三个同性恋,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又合情合理,一个总能带弯一个的。
“你们都喜欢女人。”她搓着膝盖,咂咂嘴,“搞得我也想试试女人的滋味。”
这可不兴随便试!越说越离谱了,雪里赶紧把小莱拉走,“买菜去了,买菜去了。”
妈妈今天太吓人了!幸好爸爸不在家!
电梯里雪里用湿纸巾对着镜子擦脸上的口红,小莱还没缓过劲儿来,春信很有姐姐样儿的给她顺背,“妈妈一直都是这样,不正经,你别怕,沙发也不用赔,那是从以前家搬过来的沙发,一直想换又舍不得丢,这次终于可以换了。”
小莱又恢复了大人和姐姐面前温顺的样子,“好。”
此后小莱再来家里,大家都没再看到鸭舌帽女孩。
雪里说:“她这是在宣告所有权呢,标记好了当然就不用一直跟着。”
春信分析说:“而且小莱很有可能已经跟她和好。”
随后她们开始讨论,小莱跟鸭舌帽女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又过了几天,晚上照例的睡前谈话,雪里甚至已经推算出,小莱和鸭舌帽女孩极有可能是火包友转正。
雪里一只手平放在书本上,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首先,不说我们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初次见面时,小莱就向我坦白,鸭舌帽是她的前女友,这证明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且没有避讳。”
春信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雪里说:“一段关系里,如果不是外部原因,那就是内部原因了。比方说,一个女人是某个男人的情妇,她深爱这个男人,却碍于这个男人的家室,在旁人问及关系时,她会有许多种回答,但在她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她会短暂陷入思考,她会想,我该如何向别人说明我们的关系。”
“不可能!”春信腾一下从被子里跳出来,扬起拳头,“小莱不是这种人!”
“听我说完,我只是打个比方。”雪里手掌包住她的拳头,问她:“是不是我们每一次问起她的恋爱状况,她都刻意绕圈回避,上次在小区打了照面,又被妈妈揭穿,她也没跟我们解释,连鸭舌帽的名字都没提。”
春信蹙眉眯眼,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雪里继续分析,“如果她不喜欢鸭舌帽,不会被她种草莓,然而喜欢她又不愿意承认她,排除第三者,那么……”
雪里断定,“她们很可能是从火包友开始的,小莱其实是比较传统的女孩子,她一面沉迷,一面厌恶,想远离又扛不住诱惑,她们相爱相杀,纠缠不休。”
“没错!不然她怎么去一趟就亲得红红紫紫的回来,肯定是憋坏了。”春信摇头晃脑,“小莱啊小莱,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小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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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莱:哦哦哦,好厉害好厉害,呱唧呱唧。
第73章
春信和雪里去过小莱在校外租的房子,自建民房,两层小楼带个前院,房东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房租很便宜,院子里还可以养狗。
城市公寓是养不了比格的,它爱叫爱闹,出门一趟家就没了。
小莱租的套间,外间的小屋是聚宝盆一条狗住,它自己倒是醒事,狗窝狗碗一丁点牙印没有,里屋的卧室木门中间啃出来个人脑袋大的洞。
木门外还有一扇新安的铁门,原先蒙了层纱挡蚊子,现在那块绿网纱只剩一半挂在门顶上。
小莱在这里住了有段时间,东西又多又杂,墙上挂了把吉他,墙角有架盖格子布的电子琴,因此进出都得把铁门关上。聚宝盆早已失去了进卧室的资格。
坐在床边地毯上,三人简单喝一点小酒,小莱说:“刚来家时候还是很乖的,它过得好了,心情好了才会拆家,房东奶奶每天都要牵它出去,它知道奶奶年纪大,从来不快跑。”
本来想说聚宝盆还可以看家,这片常有小贼翻墙越院,小莱想了想还是没说。
“这么乖吗?”春信回头去看那扇被咬穿的门。
“聚宝盆是实验犬,我们一起去医科大领养的,没有人要它,也许就会被安乐死……”意识到说漏嘴,小莱抿抿嘴巴,有点尴尬地笑一下。
春信和雪里本来想说服她干脆搬到家里住,蒋梦妍也说客房空着也是空着,但家里地方太小了,不够聚宝盆活动,如果鸭舌帽想找她,家里确实也不方便。
去过小莱家做客,春信这个当姐姐的也想疼疼妹妹,但没有姐姐的时候,小莱也把自己安排得很好,春信想不到该怎么对她好,回去的路上,便试探着问雪里:“我那卡里,存了多少钱?”
办卡的时候,春信说那些钱都是为了冬冬存的,全都是她的钱,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雪里一分没动,现在听她话里这意思,是想把钱给小莱。
钱倒不是问题,可她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雪里冷着脸不说话,公车上春信也不知道避避嫌,踮脚照着她下巴亲了一下,娇滴滴的,“我再给你存嘛。”
雪里抬袖揩了揩下巴,还是不说话,春信隔着衣服捏她腰,“你嫌弃我?”
公车上人挤人,两个人女孩子亲近并不算惹眼,雪里高高扬起下巴看窗外,春信不喜欢拉公车扶手,从来都是挎着她胳膊,这时候借刹车时的惯性,身子一歪就把自己送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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