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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她能怎么办,她也觉得保守秘密很辛苦,如果不保守秘密,聂闻星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痛苦。
辛苦和痛苦比起来,还是前者更好。
从李晓芳这里拿不到答案,工作人员们有些胆大包天的竟然去问白芮了。
当然白芮也不可能说出真相,只是随口说了句:
“就是我朋友推荐的保镖啊。”
大家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聂闻星因因为立下了这么一个大功劳,自然理所当然又回到了白芮身边,每天陪伴左右,冷着一张脸,抱着自己的平板写写画画,也不屑于去跟其他人搭话。
白芮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自己这破身体,算是被聂闻星给救了,当然没有立场再把人家赶走了。
之前两个人吵架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起,似乎被刻意的忽略掉了。
白芮总感觉这样不太好,两个人之间要是有什么疙瘩,最好及时解开,这是她以前的原则,不光爱人,对朋友也是一样。
可是聂闻星不提,她也不想提。
俩人平时甚至都不太对话,还是别扭着,眼神都不太接触。
可聂闻星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白芮身边,帮忙递个东西、捞个裙摆之类的,做的得心应手,又无声无息。
存在感还是很强的,白芮每次一抬眼睛就能看到对方,总感觉聂闻星在背后某个角落里默默观察自己。
这种感觉并不怎么好,但也不算特别坏,白芮现在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的用视线寻找聂闻星,两人视线偶尔交会在一起,都会迅速移开目光,也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多天,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天气渐渐变凉,秋天伴随着一场连绵不绝的细雨一起降临,下雨的时候剧组只能拍一些室内戏,光线不太好,很多戏份都无法推进,只能临时调整。
方一煊作为男主角,经常会来找白芮对戏,今天也不例外。
晚餐时间,他又过来了,手上捏着剧本,还拎着一杯牛奶,很殷勤的放在白芮面前:
“白姐,是温牛奶,无糖的,喝了对身体好。”
白芮坐在保姆车里,身后不远处就坐着聂闻星,前面是正在整理东西的李晓芳。
方一煊一进来,聂闻星的视线就盯在他身上,李晓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眼聂闻星,马上低下头去,装作很忙的样子。
白芮接过温牛奶喝了一口:
“温度刚好啊,不错嘛小方子。”
小方子是剧组的人玩闹的时候,给方一煊取的外号,白芮也一直叫得很起劲。
方一煊期期艾艾的,动作扭捏,把剧本递给白芮:
“那个……马上就要拍……那场戏了,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到时候具体的调度啊?”
白芮接过剧本一翻,眼角余光往后一瞥,偷偷看了眼聂闻星。
有点心虚。
方一煊说的这场戏,是晋姝和三皇子新婚之夜的床戏。
没错,当初白芮为了气聂闻星,专门接的这部《国色》,里面吻戏床戏都有,还是跟不止一个男人的。
白芮和扮演太子的演员也有一次床戏,只不过那次非常隐晦,灯光啊氛围之类的跟上,不需要两个演员做什么出格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晋姝和三皇子是有内容的床戏,晋姝只穿着肚兜,和三皇子拥抱接吻,还要表现出充满欲望的脸,更要表现欲望之中的一丝清醒和阴暗。
对于人物塑造来说,这场床戏是非常重要的。
确实明天就要拍了,方一煊今天过来找自己已经是晚了点了,白芮私底下也揣摩过这场戏,现在确实应该对一下动作和调度。
只不过……
白芮清了一下嗓子,回头对聂闻星说话:
“你出去吧,我跟小方子对戏。”
这还是上次她中暑以来,第一次非常直接的面对聂闻星,正经说话。
她眼睛微微偏向旁边,仿佛是在看聂闻星,实际上却是盯着车门部位。
有点躲避的意味。
聂闻星冷笑一声,声音磁性而冰冷:
“难道我很占空间吗?”
白芮心里那个火啊,蹭的一下就烧上来了。
她现在发现,聂闻星自从救了自己之后,那脾气就奇奇怪怪的,常常为了莫名其妙的小事发脾气,发脾气也不好好发,就是阴阳怪气的说话,就像现在。
这人怎么回事啊到底!就不该让她回到身边来,碍事!
白芮不甚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尽量放平语气:
“没有,但是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麻烦你。对了,晓芳,你也出去吧,看看张导那边有什么事情没有。”
李晓芳马上点头,麻溜站起来钻出去了,速度比孙悟空跳出五指山更快。这憋屈的地方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聂闻星却依旧抱着双臂,冷着脸坐在后方位置上,屁股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她端庄漂亮的脸庞上,由于生气,显出一丝薄薄的红,眼神冰冷而危险,盯着方一煊,像野兽盯着什么猎物,在盘算从哪块肉开始吃起。
这样的目光之下,奶油小生方一煊本来胆子就不大,马上就被吓到了,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白姐,我看你这里是不是还有点事情,要不然,我们……明天再谈吧!我先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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