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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谢小凡痛骂着,对猫猫都舍得下手!
他回到卧室穿上自己的衣服,布料摩擦着屁股简直是让人如坐针毡,走两步都不行。
小院大门传来了响动,谢小凡探出头一看,都没注意到柏若寒出门一趟。
他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心说柏若寒要是不伺候好我,这事儿就没完!
柏若寒买来了小笼包和豆浆,坐下来就吃,看都没看谢小凡一眼。
被无视了!
谢小凡忽然感觉到了沮丧,那种失落感由内而外,他已经拼了命的去讨好,去用自己的小脑袋磨蹭柏若寒的掌心,可柏若寒就仿佛是那些路过的男男女女一样,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把他这只流浪猫抱回家。
柏若寒剩下了一人份儿的早饭没吃,就出去打工了,大门也没锁,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任由谢小凡留在这里。
谢小凡一个人百无聊赖,跑去小院子里摆弄柏若寒的麦苗,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咔嚓一拍,咻的一声发给了凡渡,语音道,爸,你帮我看看这个
几分钟后,凡渡的语音发过来,语气几乎是森严质问的,小凡,你在哪?
谢小凡一下子就心虚起来,语焉不详,我我在朋友家,看他种了什么东西,我不认识
谢小凡,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凡渡又发来了语音,然而内容却叫谢小凡的脑袋几乎是天旋地转,三个月前,研究所丢失了一批跨物种杂交抗菌的麦种样本,你和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小凡看着面前绿油油的小麦苗,冷汗缓缓地从自己后心渗透出来,心脏坠入了十八层地狱之中。
柏若寒从哪里弄到了这些小麦种子?
凡渡没有跟他细说什么,只是第一次给他下了命令,让他立刻回家。
谢小凡的脑子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吞咽口水,可饶是这样,他的喉咙还是感觉到了干渴。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保护柏若寒。
哪怕柏若寒真的是个小偷是个贼是别有用心的卧底,他也要保护柏若寒。
年幼无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顶尖技术的背后实际上是政治是经济是大国之争,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远非他一个正在读书的能想象到的。
打开家门的时候,谢小凡腿肚子都在颤抖,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对凡渡的时候该怎么说。
走进家,凡渡果不其然坐在沙发上等着他,面前放着一杯茶,已经没有热气,显然是等候已久。
谢小凡几乎是胆战心惊地喊了一声,爸
坐下。凡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于谢小凡都猜不透他现在怎么想的。
他只能听话地坐下,可屁股却只占着沙发一丁点,都不敢坐实。
交代吧。凡渡一双翡翠色的眼眸看向他,如同鹰隼一样锐利,麦苗在哪拍的?
同同学家谢小凡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结结巴巴,爸,你看错了不是麦苗,我那同学说了,种的是猫草
凡渡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蓦然笑了一下,谢小凡,你觉得你能骗过谁?自己?还是我?
谢小凡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是你男朋友吧。凡渡已经猜到了,那个冬令营和你一起考了第一的那位。
谢小凡感觉自己在凡渡面前就如同被扒干净了内裤,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我
不是就算到了这时候,谢小凡都企图隐瞒,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说话都困难,我没有什么男朋友,不是他
凡渡蓦然爆发出了野兽咆哮一样的吼声,谢小凡!
谢小凡吓得狠狠一个哆嗦,泪水都流淌出来,却还是固执着,不不是他
凡渡深深叹息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小凡,如实告诉我,我还可能帮你们一把,不然,审问你的就不是我了。
谢小凡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人生还从没有如此惶恐过,我
叫柏若寒是么?凡渡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alpha。
轰的一声,就如同迎面砸来了一柄巨锤,谢小凡一下子就懵掉了,感觉脑仁在嗡嗡嗡地震动着,
凡渡他什么都知道了
爸谢小凡的眼泪扑朔扑朔地掉下来,抓着凡渡的手摇晃,几乎是祈求着凡渡,别抓他好不好
我好好学习,我听你们的话,我谢小凡忽然发现他说不出更多来了,这些他本应该做的,现在竟然成了他和凡渡讲的条件。
他拼了命想要维护自己单薄无力的爱情,却发现自己终究是螳臂当车。
爸谢小凡只能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凡渡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身上,希望他能救自己于水火,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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