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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凡试探着超前走了两步,又害怕地退缩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小石子打在了他的面前。
谢小凡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差点就炸毛,然而下一秒钟另一颗小石子打过来,就落在他面前几米远的地方。
谢小凡忽然意识到,这是有人在给他指路。
柏若寒谢小凡的眼眶里蔓上眼泪,几乎是哽咽,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小巷子里没有任何回答,连猫叫都没有一声。
半晌后,才有一颗小石子弹出来。
谢小凡放心了一点,往前走了一步,又问,麦种不是你偷的是不是?你只不过是被牵连?
小石子沉默了好久,才弹出来。
谢小凡又往前走了一步,追问着,你现在安全么?有地方住,有东西吃么?
小石子不耐烦了,打了两颗出来,催促着他往前走。
谢小凡还想问什么,这一回小石子直接就砸在他身上,意思是你不走,老子就不伺候了。
谢小凡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小石子往前走。
渔村也没有多大,小巷也没有很深,从狭窄的缝隙中挤出来,看到广阔无垠的大海时,有一种心旷神怡,豁然开朗的感觉。
谢小凡下意识的转身,柏
身后空空荡荡,根本就没有人影,回答他的只有阵阵海风。
谢小凡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走回家,晚间新闻正在播报,警方近日抓捕非法走私团伙近四十余人,仍有数人在逃,请市民检查好门窗
谢小凡来到凡渡身后,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爸
凡渡转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麦种谢小凡红着眼看向他,是怎么回事?和柏若寒没有关系对不对?
凡渡的表情消失了,我没法告诉你细节,儿子,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但是偷麦种的肯定不是柏若寒。谢小凡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或许只是参与了其中一个小环节,又碰巧接触到了麦种,出于某种原因他将麦种留下来一部分,种在了自己的小园子里。
凡渡看着他的眼神很深,儿子,你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坏人。
我谢小凡咬了咬自己的牙关,他对我很好
有的时候好不好不是判断一个人善恶的标准。凡渡和他对视着,儿子,你无法否认的是,柏若寒这个人并不是简单的学生,他的社会背景非常复杂,接触的人也都鱼龙混杂。
可他是学神,是第一!谢小凡想要争辩什么,他
那只能说明他很聪明。凡渡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重新戴上,而我很遗憾他的聪明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
谢小凡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出更多来了。
凡渡只告诉了他这个,警方暂时没能抓到他。
谢小凡在听到凡渡说柏若寒没有被抓到时,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庆幸。
他从此养成了听晚间新闻的习惯,凡渡看新闻,他就在一旁做作业,顺便竖起耳朵听一听最新消息。
只要没有被抓住就好。
时间推进到九月份,梧桐树在刺目的阳光下闪烁着斑斑点点的光泽,有海风的照拂,海城还不算酷暑难耐,谢小凡十八岁的生日要到了。
这一天早上,他照常收拾好了书包,逗了逗尚且不会变身的凡小故,看向了喂凡小故吃饭的谢故,爸,今晚我不回来了。同学约我一起出去玩。
啊,好。谢故应了,过生日,好好玩。
顿了顿,他转身去拿了一个小小的礼盒过来,递给了谢小凡,给,爸爸们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个们字,就代表着是凡渡和谢故一起挑选的,谢小凡看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凡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爸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这礼盒也就一个巴掌大,方方正正,谢小凡自己猜测了一下,大概里面是一条奢侈品手链或者是一张银行卡。
谢谢爸爸。谢小凡随手装在了兜里,背上包出门,我上学去了。
他一出门,自行车骑走了随手扔在了路边,打车来到了汽车站,买了一张不记名的车票,坐上去戴着耳机靠在窗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一个月前,他给柏若寒发去了一条短信:
谢小凡:能陪我过十八岁生日么?
在两天前,他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没有任何寒暄,只有一张照片,照的是一家烧烤店的牌匾,叫强子烧烤。
同名的烧烤店实在是太多了,谢小凡上网查了好久,比对着照片中的细节,最终锁定了这家烧烤店位于邻省的一个破旧小县城。
小县城靠着给来往火车提供食宿维持经济来源,来来往往最多的就是天南海北的司机。
忍受了一路颠簸,差点没吐死的谢小凡,捏着那张打印好的照片,怀揣着莫名的勇气,终于找到了那家强子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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