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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看向那两个正在哭泣的女生,他笑着问:“你们有什么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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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哭泣的两个女生,听到这句话眼泪都要忘了落下,抬头看向牧衡的时候,一脸丑态暴露在摄像机前。
牧衡握着话筒:“要不是我自己的比赛,我都懒得解释。”
“这么一幅画,你们两个参与了什么?贡献了什么?当别人的踩脚石,好玩吗?”
牧衡说着话的时候,眼神还落在那两个女生身上,笑得眼神里却毫无笑意。
温言言再转头看向那副画。
眼镜男周远擅长水粉画,那副画也只剩下了水粉一种,三个人的元素虽然都在,但主要是以周远的元素为主,其他人的只是镶边,去掉与不去掉,也无关紧要。
那两个女生一下子,连哭都不敢哭了。
呆呆地看向那幅作品。
那幅署了自己的名字,却与自己没有多大干系的作品。
牧衡并没有给他们多少伤春感秋的时间,直接示意主持人开启下一组。
第二组4个人。
他们组2个油画,1个是刺绣画,1个水墨画。
刺绣画很特别,温言言也是之前听宋珏提到,才去查了查。
以刺绣作画,在我国有两千多年历史,通过真丝材料表现出的独特光影效果,是普通绘画颜料所不能体现的另一种美。
优秀的刺绣画可以以针线勾勒出任何一种画风,或色彩绚丽多姿,或模拟黑白水墨,极具特色与欣赏价值。
第二组的画很特别。
夕阳西下,在太阳照得到的画面左边,光芒洒遍大地,通过刺绣刻画的太阳与光芒似乎真的有一种魔力,若隐若现的散发着力量。
大面积的油画,绚丽的色彩下的人们安居乐业,笑声不断。
可随着视线走向中间,一位穿着黑白色军服的士兵与哭泣的家人挥手告别,眼泪化作真丝,刺绣笔法落在了画面上,向观者传递真实情感。
随着士兵的步伐,视线转移到画面的右方,色彩逐步从彩色转为黑白,厚重的油画转向水墨画的笔法过渡极其自然,仿佛只是一张逐步开始褪色的老照片。
画面的右方,战争侵略着不知名的山庄。
远处重山叠影,近处是痛苦的倒在地上的人们,而手持兵刃的士兵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只有角落里,有一个视频看着地上层层堆砌的尸体,落下眼泪。
只有那片眼泪,是有刺绣表现,在灯光微微透着让人心碎的光芒。
而远山、近景,一片惨淡的黑白色调下,地上流淌着的鲜血,也是用鲜红的真丝刺绣表达出来,闪闪发光。
……
全场起身,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温言言看着画,一下子泪水就涌现了出来。
从情感上,左边的温情与右边的残忍形成鲜明对比;左边与士兵告别哭泣的家人与右边因为尸体而哭泣的士兵完美的放在对称位上;左边层层洒落的金色阳光与右边缓缓流淌的红色鲜血……
从艺术上,它完美的将油画、水墨画与刺绣三种绘画类型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互相取用长处,占比极其低的刺绣,却完美运用到了最打动人心的几处,通过它的特殊材质光芒,成为了情绪的完美载体!
温言言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再次感受到艺术的魅力。
八个评委,有6人打了高分。
其中牧衡,更是给他们打了满分!
看到这个分数,宋珏非常克制地拍了拍温言言的肩膀,长叹一口气:“为别人掉眼泪,小心等会就要为自己掉眼泪了。”
确实。
这个分数几乎很难再超越了。
到了第三组,温言言该上台了。
宋珏没什么力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显然还沉浸刚刚别人家的作品里,严重失去了信心;反而是魏子书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连衣帽,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看向温言言:“我觉得我们不比他们差。”
是的。
他们也努力了很久,在容大的美术学院熬了很多个夜晚,看了无数资料,才完成的作品。还没见到评委的评分,又怎么能自己给自己下定义呢?
温言言悄悄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裴野。
一眼就对上了裴野的目光。
裴野的目光一直都很淡然,似乎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让他困扰——除了偶尔看向温言言的时候。
他看着温言言,很不熟练的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把温言言一下子就逗乐了。
裴野也跟着轻笑起来。
台上开始呼喊,温言言的名字。
温言言深呼吸一口,上了台。
主持人惊讶:“你们队的作品呢?怎么还不搬上台?”
温言言凑过去,按着话筒道:“我们的作品不太方便运输,希望各位能够跟我一起转个场,我们已经在门口准备好了大巴,给大家添麻烦了,非常感谢!”
说完温言言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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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国画、数字板绘。
如果说油画与国画是三次元的实体,那么数字板绘更接近于二次元,它是靠平板绘画的一组数据,留存在网络之中。
它是可以打印出来,可是同油画、国画一样装裱起来。
可就像将油画、国画扫描进电脑一样,会失去原本的很多欣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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