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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走到奶茶店门口。陶希洪指着招牌问:今天还是茉莉奶绿吗?
嗯。
不尝试一下其他口味吗?
试过,但还是奶绿最好喝。许江同认真地回答他。
好吧。陶希洪被逗笑了,老师真是专一的人。
零点将至,街上的人不增反减,奶茶店里排起长队,吵闹不堪。恰巧今天没风,身上的冬衣足以抵挡室外的温度,拿到奶茶后,陶希洪提议说:我们沿河散步吧。
许江同也觉得今天的气温适合逛街,开心地接过热奶茶,点头同意。
河边的护栏上挂着灯串,城市被点缀得灯火通明。陶希洪的脸被照得发烫,那点小心思早已无处遁形。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半个多小时,走出商业街,来到了京州最有名的跨江大桥上。
干净的积雪被扫在两侧,在金色的灯海里映出柔和的光。
等走到桥中央,陶希洪借着检查手腕的理由,握住了他的手:还疼吗?
许江同摇了摇头。
陶希洪又大胆了一点,勾住了他手指,小声喊道:老婆。
咳咳!许江同差点把嘴里的奶茶喷出来,狼狈地捂住嘴,你叫我什么?
老婆,陶希洪硬着头皮说下去,你受伤的时候,我一时心急喊错了称呼。场上其他人都听见了
可这两个千差万别的词,真的会说错吗?许江同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不等他回应,陶希洪又抢着说:但其实我没有喊错,你就是我的老婆,是我喜欢的人。
原来是告白啊。打球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手。许江同错愕地说不出:你的性取向,是男生?
他明明记得在图书馆偶遇的那天,陶希洪看着满屏的女性画作,春心萌动。
是,我喜欢男生。尤其是五官精致,身材高瘦,腰又特别软的。
许江同几乎是照着他喜欢的样子刻出来的,是上天送给他的艺术品。
可是那天早晨,在图书馆
这是误会,我其实是被你身上的味道弄in的。陶希洪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觉得轻松了许多,小江老师,我只要一看到你、想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更加大胆地搂住了许江同的腰,俯身把头埋在他胸前柔软的毛衣里,贪婪地吸着他衣服上清淡的草木香。
对不起,借着直男的幌子接近你,一步步把你骗到我身边,在还没有能力承担后果的年纪里遇到了事业上升期的你。陶希洪趴在他胸口嗫喏道,可事情还是发生了,19岁的我喜欢上了28岁的许老师,还想要你一辈子,怎么办?
听着他带哭腔的声音,许江同攥紧了悬在空中的手,脑中一片空白。
诚然,如果不是许江同错误的判断,他根本不可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陶希洪对自己的好小到一杯奶茶,大到球场上亲密的互动,以及那晚同居一室的越界。
可他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孩吗?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和他一起打球,甚至在圣诞节前夜拉了一首经典的告白曲目?
说到底,他不过是在利用这层伪装,让两人的感情置于灰色地带,说服自己不去回应他罢了。
或许这是他身为老师的顾虑,面对同性和师生的双重禁忌,他自然地选择了回避。
可是同性的爱情已经在那么多国家合法化,他们的师生关系也早已终止。他们只是处于同一空间的两个独立个体,为什么不能相爱?
至于费利克想到这个名字,许江同还是犹豫了一下。
我读大学时被一个变态纠缠过。虽然他现在被关在意大利,我还是无法彻底保证安全。作为我的男朋友,你需要承担这个风险,愿意吗?
我愿意!陶希洪几乎是激动地喊出声,小江老师,这句话的意思是答应我了吗?
小陶,许江同的手终于落在了他的后颈上,首先我想说的是,你并不是一个没有能力承担后果的人。你很成熟,让十年前的我处理这些事情,未必有你做得好。
其次,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但相爱是一门学问。成为伴侣后,我们会不断发生摩擦,甚至存在分手的风险,请你做好
我做好准备了。陶希洪附身抵住了他的嘴,另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摸到了动脉怦怦乱跳的鼓点,得意地凑到耳边,笑道,小江老师,都这个时候了,还和我装清醒?
许江同害羞地躲开了眼神。
陶希洪又把他的头摆正:之前我说要你用比奶茶甜但没有副作用的东西补偿我,现在知道是什么了吗?
许江同摇摇头:你和我直说吧。
陶希洪敲了下奶茶的包装杯,说:先喝一口。
许江同不明所以地低头,吸走了杯底的最后一口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陶希洪箍住了腰。他下意识挺直身体,撞上了陶希洪落下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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