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7页

      裴炀轻啧了声:“肉麻死了你……快放开。”
    傅书濯轻笑:“爸都说了家里可以抱。”
    “……”裴炀到底没再挣扎,而是推着傅书濯进去卫生间,一本正经地说:“就抱一会会。”
    傅书濯忍不住笑出声来:“裴总分明也很想吧,嗯?”
    “放屁,我是为了满足你。”裴炀死不承认,但抱得比傅书濯还紧。
    傅书濯亲了下裴炀耳朵,轻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
    这样也很好了,只要裴炀在他身边,无论往后是清醒还是糊涂,是有自理能力还是只能躺在床上靠轮椅行走,他都会牵着他的手。
    再说,这是最坏的情况,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总有一天会攻破这个难关。
    他的裴炀一定可以等到。
    突然被亲了一下的裴炀有点懵:“只可以抱,不许亲。”
    傅书濯捏住他的脸:“就亲。”
    他一下一下地啄吻在裴炀脸上,眼睛、鼻子、嘴巴,所有地方都造访了一遍。
    裴炀拼命地躲:“你小鸡啄米啊!哈哈——痒死了,傅书濯你别闹我……”
    走廊那边传来裴思微的声音:“吃饭了,你俩被水淹了?”
    傅书濯这才放过裴炀,回道:“马上来!”
    裴炀被闹得脸色潮红,缓了好久脸上的温度才冷却。他趁傅书濯不注意恨恨地捏了小小濯一把,然后开门拔腿就跑一气呵成。
    吃痛弯下腰的傅书濯:“……”
    第73章 道歉
    裴知良疑惑看向儿子:“小傅呢?”
    裴炀心虚道:“在洗手。”
    手机叮得一声响, 他低头一看,是傅书濯发来的消息:三十四岁就开始柏拉图式婚姻是不是有点早?
    裴炀暗暗想,真到了废掉的地步, 他们可以换换位置。他被傅书濯睡了少说十五年, 换换怎么了?
    当然,他绝对是没有勇气这么回复的, 只要傅书濯没废那他今晚就得死床上。
    于是回复:我有分寸。
    一分钟后,人模人样的傅书濯才来到餐桌前, 全然看不出刚刚的扭曲模样, 只是坐下才跟裴炀咬耳朵:“报复心很强么。”
    裴炀镇定道:“不是你说的吗,猫的报复心最强。”
    这句话没怎么收声, 倒是被裴思微听到了,她端来两瓶红酒:“猫的报复心确实强点,我家那只傻儿子小时候喂个药都能跑我枕头上尿一泡。”
    傅书濯低头给裴炀发消息:那真谢谢裴总没尿我枕头。
    [感恩.jpg]
    裴炀有点恼,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裴瑜吉:“一个亿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怕傅书濯听不明白,裴思微特地解释了下,“一个亿是我的猫名字。”
    傅书濯:“听小…炀炀说过, 是只玳瑁?”
    裴瑜吉神色古怪:“你叫他什么?”
    傅书濯清咳一声:“炀炀,刚嘴瓢了。”
    裴炀暗暗掐了他一下, 知道傅书濯是顺口就想叫自己小猫。
    晚饭比中饭吃得融洽多了,少了许多说不清的尴尬。
    大概是为了快速拉近距离,裴思微给傅书濯看了不少一个亿的照片, 还普及了很多养猫的小技巧。
    裴思微:“玳瑁猫是所有猫当中弃养率最高的品种,大概是因为长得不太好看。”
    裴知良一边吃着儿子买的下酒菜,一边评价道:“确实有些磕碜。”
    “有这么说自己外孙的?”裴思微嗔了他一眼, “不过大部分人弃养确实是这个原因, 一个亿就是我在以前的老房子小区捡到的, 还断了条腿,是被狗咬的。”
    裴炀的大脑本是一片空白,但随着裴思微的叙述,记忆逐渐将大脑充盈得满满当当。
    他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看见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姐姐抱回了一只猫,还拿钱替它治了腿和皮肤病。
    那时候他养狗的念头已经酝酿了很久,只是一直觉得裴知良不会同意,就闷声不吭一直没说,直到姐姐抱回一只流浪猫,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可裴知良拒绝了他,并在他不死心地再次提起时厉声呵斥他不务正业。
    “对不起。”裴思微突然道歉,“当时一个亿因为被狗咬过,特别怕狗,所以爸不让你养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
    裴知良一直沉默地喝酒。
    没什么好辩解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家里也没人对狗过敏,他那时候确确实实就是觉得裴炀三分钟热度,想一出是一出,等不喜欢了又会对狗失去兴趣,给家里带来麻烦。
    毕竟狗比猫大那么多,照顾起来也更麻烦,每天都需要溜,还可能拆家。
    可在年幼的孩子眼里,这就是偏心。
    其实不是特别大的事,谁活了二三十年跟父母没点纠纷矛盾?只是父母不让养小动物,可能很多人都经历过。
    裴炀眼神有些空——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点矫情。
    他有点记不清那时候的想法,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对裴知良不让他养狗这件事难过一点,还是对裴知良对他的刻板印象更难过一些。
    或许就是堆积已久的隐忍与委屈,在那一天同时爆发了。于是吵得不可开交,年少的他连血液都是滚烫的,脸色通红,愤怒极了。
    可二十年后的他也无法再为当初的自己讨什么‘公道’,只能轻声说:“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