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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 但是你有什么好不自信的, 你不看看你把我迷成什么样, 你还要下手怎么稳?难道要我见到你就跪下来舔鞋你才心满意足吗!燕栖抓耳挠腮,恨不得冲出去摇醒宋雪檐这个没脑袋的坑货!
“你有什么好不自信的?”傅延乐宛如燕栖的嘴替,猛地上前将宋雪檐拽着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你瞅瞅你这样, 你再瞅瞅燕栖看你那眼神, 恨不得黏你身上了好吗!宋雪檐, 给我自信起来, 别这么畏畏缩缩的,我敢打包票,燕栖绝对喜欢你,超级喜欢你,所以你以后不要东想西想的。”
宋雪檐:“我知——”
“情侣之间最忌讳的就是不信任和不忠诚,以后你有什么话不如坦诚和燕栖说,他虽然年纪小爱暴躁,但是心智还是成熟的,千万不要遮遮掩掩的。高兴就说高兴,难过就说难过,不要心口不一!”傅延乐比宋雪檐这个当事人还激动,“虽然他是我弟,但我还是向着你的,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让臣哥抽他丫的!”
宋雪檐:“我知——”
傅延乐握住宋雪檐的肩膀,宛如送女儿出嫁的老父亲,差一点就要老泪纵横,“雪檐,你要他,他也要你,那你们就好好过。人这一生能遇见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是难得,一定要好好珍惜。”
“嗯,我知道。”宋雪檐露出一抹笑意。
莫论他和燕栖能不能走到最后,但他绝不可能忘记燕栖,可不能喜欢上别人。宋雪檐心绪难平,上一秒是客观理智,下一秒又被感性占据,凭什么不可以走到最后呢?只要他努力争取,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看着傅延乐的眼睛,头一回将自己的贪欲和野心暴露人前,“燕栖既然已经来到我身边,他就决计不会放手。我要他,他是我的。”
傅延乐欣慰地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从窗户边传来。两人同时转头,见玻璃窗从内被人猛地推开,窗帘被「啪」地扯开,上头的布钩「啪嗒」断裂,落在地板,砸出一声脆响。
宋雪檐似有所感,下意识地就往傅延乐身后躲——
果然,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里头跳了出来,疯了似的往宋雪檐跟前蹿!傅延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推燕栖,惊道:“我去,狂犬病啦?!”
“姓宋的,你他妈个大坑货!”燕栖伸出胳膊去薅躲在傅延乐身后的人,“你要我,你他妈要我就直说啊,你跟我装什么内敛含蓄啊?要就一个字,说出来很难吗?你还钓着我,把我钓死算谁的?我死了,你他妈和我冥婚吗!宋雪檐你别躲,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这一串质问犹如平地惊雷,砸得宋雪檐和傅延乐耳朵都聋了,坐在客厅里的虞京臣也被惊动。
甫一进入战场,就见宋雪檐被挤在墙角边上,十分可怜弱小,傅延乐像个护崽子的鸡妈妈,明明自己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还是伟大的张开手臂,紧紧地护住宋雪檐这头小鸡崽子。而大老鹰燕栖疯狂地扇动自己的翅膀,不停地嘹亮长啸,无限使用声波攻击,像极了要一口吞俩的大反派。
虞京臣也被这场面震慑住三秒,直到傅延乐转头求救,他才上前说:“阿栖——”
“宋雪檐,你个王八蛋!你知道我被你整得多难受吗?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说,非要整天装着一张死人脸棺材脸,你知道我猜测过无数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讨厌我吗!你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说话,搞什么亲疏有别!你知道在多少个晚上,我想你想得好他妈上头,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咬着被角苦苦煎熬吗!你不知道!”
燕栖嘴唇颤抖,一脸哀怨,宛如成精的小苦瓜,看得虞京臣都不好上前劝架了。
“你他妈就是钩子变的,拿根绳子钓着我的心,让它七上八下,一会儿热辣滚烫,一会儿心如死灰,害得我为你喜怒哀乐都不受自己控制,误入爱的陷阱还不知,你怎么这么可恶!”燕栖瞪着宋雪檐这个罪魁祸首,满心都是酸涩的小泡泡,熏得他一腔复杂情绪从喉咙口蹿上天灵感,又从天灵感缩回心肝脾肺,最后搅得他太阳穴鼓鼓钝疼,眼睛一眨一闭,落下好大一串泪珠。
虞京臣惊了!
傅延乐懵了!
这……是真的吗?
宋雪檐冲出去,也不要脸了,破罐子破摔地说:“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对,你别哭啊。”他冲上去捧住燕栖委屈得皱成一团的脸,心疼得不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嘛,你继续骂我吧?要不你还是直接打我吧?我不还手!”
燕栖不说话,倔强地抿着嘴,一边掉眼泪,一边愤愤地盯着他,那眼神中幽怨的浓郁程度,没吃二两苦瓜都演不出来。
宋雪檐又是摸脸又是摸头,再抱上去,最后索性直接亲了一口,但燕栖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哭得更凶了,要命!宋雪檐手足无措,最后索性眼睛一闭,珍珠似的眼泪以圆润流畅的弧度「啪叽」一声落地!
虞京臣惊了!
傅延乐懵了!
这就是两个演员的魅力吗!
宋雪檐鼻翼翕动,颤声道:“对不起嘛,宝贝,你倒是吱一声啊!”
“吱!”燕栖干巴巴地说,“你别想用苦肉计,我是不会再心软了!”
宋雪檐无措地捧着他的脸,下睫毛黏在眼下,一双眼都泡在雨后的雾霭里,朦胧中尽显脆弱,示弱和可怜不需要说话,就能从中透出来。那两只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鼻翼前的一团红似乎往左右两侧晕染开来,让宋雪檐的小半张脸腮都泡在润水的桃花里,又软又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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